恆昌宗。
歸來後,宇文君依然略感身體不適,武宓端來一杯熱茶,關切道:“這一戰,你傷及到了元氣?”
宇文君嗯了一聲,道:“還得休養一段時日。”
“北方情況如何?”
說起來,宇文君離開的日子並不算長,可戰爭就是如此,總會讓人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武宓徐徐說道:“一切入場,偶有亂象,關於韓氏家族的那一條運河,韓氏家族的老人當街撞死在了城牆上,引發了一些流言蜚語。”
“不過在孟懷與秦雲聯手之下,平息輿論,也殺了一些人。”
“而我們,也死了一些人,整體而言,我們佔據上風。”
世家門客,總會有人鋌而走險,為了爭一口氣,或者為了出一口氣,殺掉恆昌宗的門人。
若是從頭到尾,都任由孟懷和秦雲掌握主權,那就不是世家了。
宇文君道:“殺人者誰?”
武宓道:“伏城!”
宇文君眉頭微皺,卻又很快舒展開來,北王不容易,為了凝聚人心,把控大局,不得已之下,殺人為世家出頭。
“無論殺的是誰,均厚葬。”宇文君道。
武宓道:“撫卹金很豐厚,後事已處理好。”
“但關於那條運河,柏小衛已徹底掌握主權,隨著雲漢楊氏與韓氏家族的相繼低頭,接下來的事情容易了許多,餘下的世家大族,也是敢怒不敢言。”
“但有一部分世家,受到了柏小衛的青睞,在一些工程上,主動讓利。”
“雖說暫時沒有乙等世家晉升為甲等世家,但會在某個關鍵時刻,柏小衛必會讓乙等豪門晉升為甲等世家,用來平息議論,就是不知,這個關鍵時刻何時才會到來。”
大體上,一切如常,偶有波折,也在情理之中。
宇文君道:“秋水郡修建恆昌書院一事,進展如何?”
武宓道:“井寒清那裡正在統籌具體,最快也得夏季開工,晚一點的話,興許到了秋季。”
“錢財一事,謝一鳴有所助力,國庫那裡,也略有助力。”
“具體工程大小事宜,則由我們自行定奪。”
宇文君狐疑道:“人皇陛下,如此大方?”
武宓道:“你可是靈族的大紅人,區區秋水郡的一座恆昌書院,便可得了你的人心,這對於人皇陛下而言,是一樁穩賺不賠的買賣,再者,國庫雖說有貢獻,可是力度不算太大。”
“一切,還得依靠我們自己。”
“近些日子,你的風評口碑,以及恆昌宗的風評口碑,在北方青雲直上,部分鄉紳土豪,也願意與我們接壤。”
“但都被井寒清冷靜的婉拒了。”
“誰也不知,這些鄉紳土豪安的什麼心。”
井寒清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宇文君很放心。
本想著去皇都居住一段時日,可千靈公主的心意,讓宇文君感到有一絲絲的難為情。
也許是粗淺的美人計,也許是真心實意,也許是二者皆有。
這種事,饒是宇文君也一事很難判斷出具體意圖。
畢竟,千靈是在明日之宴結束之後,才表達了對宇文君的心意,這個時機抓的很不錯,可就是有些敏感。
武宓這才問道:“魔族那位大帥實力很強?”
宇文君道:“不弱於魔族武王,甚至,強過魔族武王,是魔君的胞弟,近些日子,才從魔族禁地出關,第一戰,面對的就是鎮安王。”
“我也是暗中運轉太龍經裡的療傷聖法,協助鎮南王緩和傷勢,才讓鎮安王與慕淳鬥了一個平分秋色。”
“此戰,不勝不負,對於雙方而言,心裡都不舒服。”
“但願鎮安王此戰過後,可偶有感悟,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武宓眉頭緊皺道:“若是鎮安王無法更進一步呢?”
宇文君長呼了一口氣,沉聲道:“那麼,靈族北方的第一道防線,早晚都會攻破,鎮安王早晚都會戰死沙場。”
武宓心裡咯噔了一下,自大爭以來,這是讓武宓感到最有壓迫感的一次。
“明日我得去一次皇都,拜訪嶽擘。”宇文君道。
飛龍騎軍而今就剩下了八百人,嶽擘心裡滴血,若宇文君是嶽擘本尊,也會心裡滴血,於情於理,宇文君都得登門拜訪,賠個不是。
武宓道:“準備什麼禮物?”
宇文君道:“茶葉,酒水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