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和王嘴角掛著淡淡的不屑,言道:“顧雍,不算強者,因為他的人生並不得意。”
宇文君心裡一頓,沒想到靈和王會如此回答。
可宇文君無法反駁,顧雍的人生的確是瀟灑豪邁,但不算得意。
鎮安王道:“只是情關坎坷了一些,論個人之武勇,還是值得敬畏的,很遺憾,當年沒有與顧雍交手。”
靈和王轉念一想,言道:“也是,顧雍若是對上了慕淳,勝負也是兩說之事,只是多年未見,也不知顧雍將《混沌古經》修煉到了何等地步。”
“有些事,看似近在眼前,卻偏偏又遠在天邊,如你不曾與顧雍交手。”
靈和王自知打架一事,他不是顧雍的對手,故而沒將自己與顧雍做之比較。
但鎮安王與顧雍交手,還是值得一觀的,也不知有生之年,能否目睹。
“我走了,我在後方壓陣。”靈和王留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
大軍繼續北上,鎮安王的神情一如既往的輕鬆。
他心裡是期待與慕淳交手的,很久了,他都不曾與強者生死搏殺過,既有個人之血勇,兩族恰好敵對,這感覺很好,人生沒有多少次這般機會。
……
……
翌日,上午。
鐵河波濤滾滾,浪潮無邊,好似激盪無窮歲月。
千秋之橋橫亙,架在鐵河之上,若天地間的一線光明。
橋上,一人龍行虎步,往北而行,一人豪邁不羈向南而來。
兩人相隔彼此一丈之遙時停了下來。
慕淳漫不經心的看向靈族這位相貌雄奇的王爺,深紫色的雙眸,令人眼前一亮。
“我是慕淳,是你的對手,這一次你若是贏了,靈族會在至少會換來一年和平歲月,這一年,是純粹的。”慕淳微微笑道。
鐵河之畔,兩軍整齊列陣,蓄勢待發。
鎮安王看向慕淳手裡的那柄長槍,想起了早些年關於魔界兵器譜的一則傳說,據聞,有一併長槍,號稱吞靈,乃魔界百兵之首,卻因為一些緣故,那柄長槍始終都不曾出現,便是那位魔族武王,也沒有掌握吞靈。
原來是在慕淳的手裡。
鎮安王從容一笑道:“但願,你是一個值得一戰的對手。”
言罷,大河之上轟然一聲,激盪出滔天狂瀾。
兩位無極強者,一念之間,前往天空戰場。
千秋之橋以北,黃業拔出腰間長劍,一臉平靜喊道:“將士們,衝鋒!”
一聲令下,世界驟然喧囂了起來。
轟隆隆……
魔族騎軍,駕馭嗜血巨狼奔騰向南,巨狼沉重的呼吸聲與奔騰聲混合在一起,似狂風暴雷,若火山噴發,自北方攜帶海量威壓而來。
千秋之橋以南,鎮南王麾下第一猛將古北,率領精銳騎軍向北而去。
而齊瀚所率領的飛龍騎軍,則緊隨其後。
兩族交戰,需得有主次之別,第一次主動迎擊魔族鐵騎的,自然不會是齊瀚,而是靈族本土將軍。
頃刻之間,雙方糾纏在一起。
古北,凌霄後期強者,真元磅礴精深,得鎮安王親自傳道受業,手握一杆月牙大戟,體內真元沸騰,湛藍色的眸子驟然一片血色的符文燃燒,若沸騰的岩漿,雙手握住月牙大戟,憤然一擊劈砍向了迎面而來的黃業。
古北大喝道:“老匹夫,年事已高,豈敢來這般戰場?”
黃業眼神從容不迫,只是單臂握住手中佩劍,極其從容的架起長劍格擋,任由古北這勢大力沉的一擊落下。
鏗鏘!
剎那之間,炸裂無數電光火石,黃業握劍的手無絲毫顫抖。
反倒是古北,胸膛起伏不定,交手的剎那間,一股反噬之力傳遞到了古北體內,使得鎮安王麾下的第一大將當即氣血紊亂。
千秋之橋搖搖晃晃,半空中電閃雷鳴,無窮真元氣息肆虐開來,好似要割裂此間山河。
此次交戰,雙方皆是精銳盡出,正面攖鋒,無絲毫保留。
一擊過後,古北趁勢騰空而起,換取喘息的片刻,黃業亦是御空而行,單手握劍,直指古北咽喉之地,繼而一念勢動,光速而燦爛的一劍轟然而至,使得剛剛調整過來的古北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這位對手年事已高,體內真元竟是如此深不可測。
古北連忙雙手握住月牙大戟,正面格擋,這般距離,他只能格擋,無絲毫出手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