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海,明魂之山,氣運樓內。
太古靈貓怡然自得,一派逍遙快活,猶如春日裡的花朵。
經歷過野花的滄桑四季之後,又成為了春日裡的花朵,這般心境,大抵只有太古靈貓自身可以體會其中恣意與曼妙。
宇文君無聲無息而來,打擾了太古靈貓的清淨。
太古靈貓見宇文君神色清冷,眸光深沉,下意識開口道:“有事兒?”
宇文君思量道:“要去看望一下玉卿嗎?她一直很掛念你。”
太古靈貓聞言,先是喜上眉梢,後又察覺不對。
“你是想要帶著我前往魔界,做些事情?”太古靈貓道。
被如此輕易的看穿,宇文君心裡暗爽,至少甦醒之後的太古靈貓,這份敏銳與果決,還是值得一戰的。
宇文君略有歉意道:“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太古靈貓陷入了沉思中,心裡快速推演計算。
它很清楚,此去魔界,宇文君是想要救援明魂之山外出的魂術修行者,興許,還會有更加冒險的行動。
一不小心,就會陷入滿盤皆輸的死局之中。
且宇文君當下的氣息格外沉穩,篤定,顯然內心深處已消除掉了魔君給他的陰影。
看似平靜,看似風度翩翩,實則大有亡命之徒的氣質。
瘋一把?
太古靈貓心裡極其糾結,有這般信念固然是一件好事,可魔君也確實強的離譜。
“你有多大的把握?”太古靈貓小心翼翼的問道。
太古靈貓凝視宇文君的雙眸,想要從其眸光中看出一些端倪來。
然而,此刻的宇文君心如止水,隱約之間,有一代宗師的風采。
宇文君道:“四成是底線,七成封頂。”
太古靈貓聞言,深呼吸了一口氣,咬牙道:“好,隨你去魔界。”
宇文君心中暢然,大袖一揮,將兩塊起源晶片扔進了氣運樓內溫養,太古靈貓見狀,剛燃燒起來的熱血,又涼卻了許多,問道:“所以,你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萬一遭遇不測,魔君也只能得到一塊起源晶片?”
太古靈貓深知宇文君做人做事,看似規矩板正,實則總是無視規矩。
宇文君如實應道:“這只是原因之一,催動起源之力,只需一塊起源晶片即可。”
“運用起源之力橫渡虛空,不會在星辰臺上留下痕跡。”
“我們可燈下黑。”
“但若是發生了較大的事情,必然會引發魔界高層的懷疑。”
“當然,只要我們沒有暴露在明面上,隨時都可以全身而退。”
光是聽著,就讓太古靈貓感到極其不放心。
可已經答應了宇文君,太古靈貓便無法再打退堂鼓,算起來,也確實很久都不曾見過玉卿那個丫頭了。
“那就走?”太古靈貓小聲道。
宇文君心念微動,便帶著太古靈貓離開了此間。
……
魔界,都城。
問心湖外,長街繁華,人聲鼎沸,居高臨下望去,華貴府邸,不下於上千座。
而至於修建在問心城之上的鏡心城,唯有內閣成員,亦或是內閣成員的家臣,可自由出入,便是端王這般人物,若無旨意,也無法擅入鏡心城。
距離問心湖較遠的一座院落。
大堂內,凌玉卿看著恢復元氣的太古靈貓久久無法自語,眼眶溼潤,姑娘家的心就是如此,心裡一直期待著往後還可以同太古靈貓團圓,可實際上心裡也很清楚,這個希望極其渺茫。
宇文君自顧自的斟茶倒水,並未打擾“親人”團圓的感人時刻。
凌玉卿淚眼汪汪道:“真好……”
太古靈貓經歷無盡滄桑歲月,對於情懷一事早已看淡,當初之所以選擇凌玉卿,也僅是因為它看出凌玉卿心地善良,知恩圖報,是一個厚道孩子,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太古靈貓利用了凌玉卿的厚道與善良。
久而久之的相處,太古靈貓自然也對凌玉卿有了感情,只是這一份感情,並不算刻骨銘心,只能說,凌玉卿在太古靈貓的心裡有一席之地。
而凌玉卿對太古靈貓則真是到了可以掏心掏肺的地步。
或許很多年之後,凌玉卿方可到達太古靈貓這般心境。
可是與其餘的太古生靈比較起來,太古靈貓依舊是心最軟的那一個。
太古靈貓輕鬆一笑道:“全靠宇文君掌握起源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