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麗捋了捋秀髮,凝聲道:“如此重要的事,為何不找人皇,不找靈帝,算起來,你和那兩位君主的關係要更近一些。”
宇文君脫口而出道:“無論是人皇亦或是靈帝,他們都還有著征服天下的本錢,可你們妖域,真的是沒有問鼎天下本錢了。”
“人皇陛下若是成心要滅掉妖族,還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做了這件事之後,人族將會徹底淪為砧板上的魚肉,你們妖域現如今,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廣麗滿面寒霜,質問道:“所以,你只是覺得我們妖族沒有多餘的選擇了,才來找我們的?”
宇文君不好猜測妖域與神族之間的聯盟是何等性質。
可宇文君知曉一點,那尊太古老虎,絕對是無利不起早,至於神域的那隻三足鳥,是否對神皇忠心耿耿,也是一件很難定論的事。
宇文君也不過是霧裡看花,一步一步一個腳印,朝著真相靠近。
宇文君從容應道:“是。”
嘭!
廣麗一怒之下,玉手拍碎了茶桌,周圍濺起大片塵土。
憤怒的妖族公主,胸口起伏不定,波濤洶湧,即將泛起狂瀾。
“滾!”廣麗咬牙切齒道。
宇文君見狀,亦是覺得有些尷尬,看來在姑娘家的面前,是不可以說實話的。
也終於明白,那些滿口謊言的浪蕩男子,總是可以娶一個嬌滴滴的好媳婦了。
無奈之下,宇文君只好起身離去。
尊宏看著宇文君離去的背影,眼神深幽道:“就這麼讓他走了?”
“至少,要打一條腿才行。”
廣麗一時怒氣難消,道:“就是殺了他,也毫無價值可言,如今的龍族殿下有恃無恐,正肆無忌憚的試探君主之心。”
“浪潮一旦起來了,便很難依靠人力讓其停下來。”
“且隨他去吧。”
“可他說的話,一句都不能相信。”
“他只是看著有些幼稚可笑,實則一直都是一個老奸巨猾的政客。”
尊宏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心中百感交集,同樣是怒氣難消,什麼時候,整個妖域山河,已經可以讓人如此肆無忌憚的進行切磋,妖域公主,也被人如此的看不起。
不復當年榮光啊!
想起九幽雀那英姿勃發的模樣,尊宏的心裡滿是遺憾。
孤峰之上。
宇文君歸來,景佩瑤和武宓目不轉睛的看著嶽擘與鎮安王兩人。
“商議的如何?”景佩瑤忽然問道。
宇文君微微搖頭道:“也許是我說話過於直接了,那位妖族公主心裡氣不過,就將我罵走了,回想起來,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景佩瑤白了一眼宇文君,道:“我就知曉,你會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
武宓說道:“有沒有在傷口上撒鹽姑且不提,妖族王室是否帶著高手來到這裡觀戰,我們是否會有性命之憂?”
“我就害怕,我們五人今日永遠的留在妖域山河了。”
宇文君淡淡笑道:“不會,妖域無力發動大型戰役。”
“他們頂多就是心裡氣不過而已。”
三人視野的中心,嶽擘與鎮安王都已將真元催動到了極致,招式大開大合,拳拳到肉。
嶽擘攻勢若滔滔大河連綿不絕,一招一式盡顯殺機,鎮安王亦是不遑多讓,殺招盡出,同人族大帥正面相持。
轟隆隆……
二人每一次交手,都令天地元力沸騰,大地震顫不已。
雖說氣勢上兩人旗鼓相當,可單就招式而言,鎮安王每一次都可巧妙的化解嶽擘的殺招。
嶽擘一肘怒擊而來,鎮安王便以控鶴擒龍的手法,托起嶽擘的小臂,微微放長擊遠,使得嶽擘的殺力傾瀉於別處。
驟然間,嶽擘一掌探出,掌心中罡威盛烈至極,猛攻鎮安王心脈之地,鎮安王見狀,迅速橫移規避,然而嶽擘體魄一尺外,白色火焰徐徐燃燒,火光剎那間接觸到鎮安王的氣息,緊接著,鎮安王頓覺自己體內的真元開始不受控制的燃燒。
一時間,鎮安王的速度驟然下降。
嶽擘如影隨行,再度貼近鎮安王,掌勢未減,依舊朝著鎮安王的心脈之地而來。
鎮安王咧嘴一笑道:“果然,你融合天火本源之後,還未到如臂使指之境。”
剎那間,鎮安王真元盛放,白色焰火當即暗淡了下來,一股無敵者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