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雀一身傲氣沉沙,眼角飛翹亦不敢正視人皇。 壓抑氣息,沙啞道:“沒想到陛下竟親自來了,就為了眼前這少年?” 人皇微微流露威壓,九幽雀頃刻之間墜落在地,大地怦然炸裂,九幽雀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淒厲叫聲,險些現出原形。 “我人族少年,豈容你傷?”人皇平靜道。 受到壓迫,九幽雀氣血逆流,面對這位陛下,連出手機會都無。 紫薇真元,當真那般恐怖嗎? 張本初愣在了當場,昔日入白鹿書院時,便幻想著有朝一日可得見人皇陛下,那也僅是年少無知的妄想罷了。 如今自己身陷囹圄,竟然驚動這位陛下親至解圍,他心中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得了天火本源,就勿要貪心了,滾吧。”人皇沉聲道。 九幽雀滿眼不甘,可看了眼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皇陛下,他放棄了掙扎,橫渡虛空離開此地。 張本初頓時叩首在地,一字一頓虔誠拜道:“張本初叩見陛下。” 人皇轉身看向張本初,至於那件聖兵,他並未多看一眼。 張本初身上的衣裳並不體面,甚至有些上不了檯面,可眼前少年擁有最體面的一顆心,略有些遺憾,這人並未參與八顧之宴。 時也命也,諸多事無法言說。 人皇柔聲道:“抬起頭來。” 張本初聞後,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不算英俊的面孔,眉宇之間的赤膽忠心令人皇陛下眼前一亮。 人皇微笑道:“你我算是初次見面。” 張本初臉色漲紅,緊張道:“我也是初次見到陛下。” 人皇這才瞥了眼那柄似槍非戟的重器,好奇問道:“這件兵器如何稱謂?” 張本初儘可能平穩呼吸,顫聲回道:“我才疏學淺,一時還未想好名字。” 人皇從容笑道:“刃頭原本是巨劍,如今尺寸縮小,愈加罡威精悍,握杆為大地之心,朕賜名“破荒”不知你覺得如何?” 張本初連連點頭道:“甚好,甚好。” 人皇一笑置之,隨即橫渡虛空而去。 張本初恍如夢境,難以置信眼前這一幕是真實的。 起身看向破荒,取自於破天荒之意,他覺得很好,伸手握住破荒聖兵,輕微揮舞之間,罡風呼嘯,天崩地裂,這一刻他彷如戰場之上所向睥睨的萬人敵。 忽然間傳來一道清越聲音。 “這是一個不錯的名字。” 宇文君從遠處御風而至,滿臉笑容。 張本初頓時欣喜道:“公子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宇文君降臨張本初身旁,應道:“九幽雀來的時候,我便已經來了,剛欲召喚出應龍一戰,不曾想陛下親至。” “無論如何,結果都是好的。” 宇文君遞給張本初一枚空間戒指,言道:“破荒乃聖兵,不宜招搖過市。” 張本初接過戒指,憨厚一笑道:“知道了公子,我心頭很疑惑,陛下為何親自來了?” 宇文君笑顏道:“你是一顆將星,陛下對你寄予厚望,你們雖不曾見過,可你已簡在帝心,往後會有許多會面的。” 成就感在張本初心裡油然而生,村裡人若知曉方才所發生的事,不知該樂成什麼樣子呢,光是想想,張本初都心中暗爽不已。 張本初道:“接下來我就返回恆昌宗嗎?” 宇文君想起白笙,接下來的事有無張本初均可,他已不宜留在妖域大地。 大袖一揮,構建虛空通道。 “你先到塞北城大漠,隨後一路南下,等返回恆昌宗後,記得將一路的所見所聞寫成卷宗,我回去後是要親自過目的。” 張本初嗯了一聲道:“知曉了,大哥接下來小心行事。” 這位將星再度返回人族大地,且帶回去了破荒聖兵。 隨後宇文君橫渡虛空,回到妖都冥府。 見宇文君毫髮無損歸來,武宓意外道:“張本初如何了?” 宇文君皺眉道:“人皇親至,九幽雀受到了點教訓,預計得休養半月有餘,對此我很意外,李洪山此刻也當也在都城內,只是不知隱匿到了何處。” “妖族內政,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紫薇真元,對外族絕對無敵。 武宓思索道:“難道天虎一族中已有人歸順人皇?” 宇文君未作多想,或許他一開始就不該來妖域,人皇不會無緣無故的現身。 “不過也好,李洪山和人皇一直想知道我來妖域為什麼,張本初祭煉而成的聖兵,已成為我來妖域最好的藉口。” “人皇來了後,當是察覺到了我的蹤跡,只是裝作不知而已。” 凌玉卿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宇文君陷入了沉思,繼續留在這裡,興許處處會被李洪山牽著鼻子走,思來想去後,對凌玉卿言道:“我們就此離開吧,和白笙一起先尋找大量坐騎。” “此地不宜久留。” 那隻太古老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是李洪山去試藥較為穩妥,眼下最虧的人就是九幽雀,雖得了天火本源,死了親兒子與副將,更是陷入了天虎一族的懷疑中。 興許,李洪山一開始就是想拉九幽雀下水,或許只是順帶而為。 人皇所謀甚大,此次來妖域,僅是小試牛刀罷了。 武宓沉思道:“就這麼走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