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騰臉色為難,又覺武宓順眼,柔和打了一句圓場:“只是偶遇,可能根骨確實不錯,所以特意過來叩見天門。” 齊東全也不知侄兒出於何種想法說了這麼一句,話已說出去,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風致與寧芙面露為難之色。 宇文君雙手微微作揖道:“在下宇文君,求見宗主大人,還望二位告訴宗主大人,就說故人來訪。” 一夕宗乃名門大宗,無論對貴族名爵,還是平民百姓,一視同仁,始終保持著對外的風度與體面。 可這會兒風致也逐漸不爽,宗主大人常年都在宗內,鮮少外出,就算是外出,也僅僅是去靈都拜訪那些宗親。 出於禮貌,風致問道:“可有清靈玉牌?” 宇文君略有尷尬,本想摘下無疆手串給其一觀,可轉念一想茲事體大,還是與那位宗主大人親自面談為妥。 只好搖頭道:“並無,只是希望二位帶個話。” 寧芙也微皺眉頭道:“宗主並未告知我們近日有故人到訪,且你們手中也無信物,還望二位自重。” 齊騰倒是還想給武宓說句話,可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在這天海雪原之下,他這位齊公子也無話語權可言。 齊東全摩挲了一番佩劍,強勢言道:“既是外來者,又不清楚底細,我來幫二位驅逐了就是。” 武宓聞後,冷笑一聲道:“就你也配!” 二話不說亮出血矛,流露出大黃庭氣勢,威壓瀰漫開來,罡風大作,激起無數風雪,遠處的山嶺裡發出呼嘯之音。 齊東全愣了一下,未曾想這小女娃娃也有大黃庭修為,戰意竟如此之強。 沉聲道:“一夕宗山門下,也敢動武?” 騎兵快速列陣,對武宓與宇文君形成合圍之勢。 武宓剛欲出手,宇文君沉聲道:“夠了,我們本就是來拜訪宗主的,不要與人動武。” 血矛仍握在手中,武宓戰意不減,卻也沒有反駁。 宇文君這才看向風致與寧芙,柔聲說道:“以我們的實力成為一夕宗內門弟子綽綽有餘,我們並無進入一夕宗修行的意圖,只是想要拜訪宗主大人而已,還請帶個話。” 風致與寧芙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們也僅是黃庭修為,同這兩位看上去比他們還小的年輕人比起來很是遜色。 寧芙凝重道:“這位公子稍等,我這就回去稟告宗主。” 言罷,寧芙立即御劍飛行返回雪山之巔。 齊東全與齊騰頭一次對這兩位來自於赫秀之城的陌生人流露出凝重神色,這般修為,在年輕人中已稱得上絕巔二字。 難不成還真是某位大佬門下的嫡傳弟子? 風致故作熟絡道:“二位何方人士?可否透漏個底細?” 宇文君簡短道:“無門無派,僅是故人而已。” 討了個沒趣,風致略有些尷尬,也不再多問。 齊騰與齊東全叔侄兩人打死都不相信他們出自於赫秀之城,卻也不在心生嫌棄,略微賠笑,態度也好了很多,萬一真得罪了某位低調的大佬呢。 雪山之巔,殿宇成片,整體格局精緻錦繡,空中走廊,靈臺飛雪,如一座仙宮現世。 一位身著金白色長裙的高挑女子在空中走廊裡踱步,模樣清美,一頭烏黑波浪長卷發,湛藍色的眸子熠熠生輝,與北寒菲頗像。 整個走廊裡空無一人,她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齊騰,齊隆之子,功勳之後,因是齊隆老來得子,故此從小頗受寵愛,齊家未來的家主,修行天賦不俗,可其天賦進入一夕宗終究還是差了些火候。 再者,一夕宗身為靈族第一宗門,也不願與權貴之家有所交集。 齊家令靈帝頗為賞識,可唯獨難到了北寒夢。 因其祖上在上古五族大戰時期立下赫赫功勳,功成之後,自願交出手中兵權,退居二線,為靈族內政穩定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 事後,為了圖個清靜,雖有清靈玉牌在手,也不願在靈都生活,刻意遠離權力之爭,這份心胸品質,受到無數人敬仰。 多年來,也未有過激之舉,家風蔚然,所管轄的壽野之城亦是繁榮鼎盛,乃克己奉公的典範家族。 這樣的一個家族,出了一個修煉天賦不錯的後人,想要進入一夕宗修行,何嘗不可? 靈帝親自給北寒夢書信一封,務必答應此事,若是不答應,將會寒了忠烈的心,且這件事也是齊家這些年來唯一一個請求,性質而言也絕不過分,祖上的功勳是擺在那裡的。 齊騰修行天賦如何,北寒夢尚未可知,但她是真的不想開這個口子,一時陷入了兩難。 宗內諸多護法,長老意見尚不統一,有人支援,有人反對,若被大勢脅迫,那一夕宗便不是天海雪原之上的一夕宗了。 北寒夢心中所想,就是讓齊騰知難而退,同時雙方都能下的了臺。 思慮間,寧芙來了。 北寒夢意外道:“齊騰他們來了?” 寧芙單膝跪地道:“除卻齊騰,還來了兩位年輕人,我們尚不清楚底細,他們非要拜訪宗主您。”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