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州位於南方中部,亦是南方樞紐之地,陳氏家族,趙氏家族均紮根於玉華州。 南嶺書院,亦是建立在玉華山腳下。 今日乃是南嶺書院開課的大日子,謝一鳴,陳守心,趙齡,以及多位南方名宿齊聚於南嶺書院正門口。 書院外,被包圍的水洩不通,圍觀的百姓如潮水一般圍在了南嶺書院外,一時間鞭炮連連,鑼鼓喧天,諸多民眾自發組織購買爆竹煙花前來助陣。 書院佔地面積約有上萬畝,整體建築格局,卻並非盡數按照南派的婉約精緻,亦有北派的大氣磅礴加持。 居高臨下望去,猶如一座小型王國,足以容納五萬以上的學子求學。 書院正門口,在一眾擁護之下,謝一鳴這位未來的領袖在萬眾期待中剪綵,朗聲言道:“今日起,南嶺書院正式開課。” “我南方自古以來以讀書種子多著稱,而今書院開課,我南方大地更是要為整個人族培養出更多的讀書種子。” “往後從南嶺書院走出的學子,不說居廟堂之高,起碼也要頂著一口浩然氣,堂堂正正的行走於天地之間。” “將讀書人的那口精氣神弘揚光大。” “教化愚昧,降服頑劣,文明精神,立身立命。” 謝一鳴是一個樸素的人,他不擅長說場面話,他說的很實在,再加上他是謝一鳴,故此這些話的份量是沉甸甸的。 務實不務虛,一直都是謝一鳴做事的準則。 圍觀的民眾們高聲喝彩,山呼海嘯,有了這樣的一座書院,往後南方大地必然會湧現出更多的人才。 陳守心上前溫和言道:“我南嶺書院,旨在為人族大地培育更多英才,不論尊卑貴賤,只要可考入南嶺書院,便是寒門學子,也可一律無償入學。” “每年我書院均會派人前往各大州郡,酌情挑選出百位品德優良的學子無償入學。” “凡是舉孝廉者,無論能否透過入學考試,均可入學書院,且無論往後所走之路是文是武,南嶺書院定當保駕護航。” 此話一出,群情震動,不少家境不行的人們眼神逐漸火熱。 趙齡老爺子站出來說道:“除卻這些,書院亦會建設分院,無償為我南方子民傳授學問,使我南方兒女各個均能識文斷字。” 這一句話無疑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人們的心裡很快就有了對比,想起了那一座無償為寒門稚子開課的恆昌書院。 南嶺書院裡的藏書無疑是人族書院之最,便是遠在皇都的那座白鹿書院也自愧不如。 只要可入學南嶺書院,必能掌握諸多學問精髓,且南人自古以來鄉帶鄉、幫帶幫,往後前途自然不會太差。 反倒是恆昌書院,雖說無償入學,一者藏書不多,二者學問底蘊總歸不算豐厚。 而趙齡老爺子所言,更是滿足了多數人的心願,無償助人識文斷字,敢問市井百姓誰能經受得起此等誘惑? 這樣對比之下,恆昌書院彷彿更加一無是處。 姑且不論恆昌書院開課以後,在恆昌書院未出現以前,窮酸秀才仍舊比比皆是,又有幾人得志? 相反,只要可識文斷字,不說從政一事如何,起碼在經商一事上也有了幾分底氣,即便不會走上從政經商的道路,只是一個地道的農民,可能識文斷字亦是一個有學問的農民。這一點更能切身實地的解決掉百姓心中空虛。 南嶺書院開課,勢必削弱恆昌書院在南方大地的影響力。 何為百姓?誰給口吃的,誰就是爹孃父母。 開課當日,無數學子湧入書院之中,其中不乏大量的寒門學子,老百姓們都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南嶺書院屬於南方,南人總歸還是多照料南人的。 玉華山頂,有一涼亭。 亭子裡有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坐在輪椅上,身著粗布麻衣,老眼渾濁,若一截朽木。 謝一鳴站在這位老人面前,推輪椅的人便是陳守心,若非家中出了一個八顧之一,陳守心大致也沒機會給這位老人推輪椅。 老人便是當代的南方領袖季衡,他的兒子名曰季建,曾與赫連沉霜聯手血戰顧雍。 謝一鳴諷刺道:“若無恆昌書院掣肘,此次南嶺書院大致也不會向寒門學子開設一道小小龍門。” “說起來,宇文君真是功不可沒,間接成全了許多人。” “可那些人,也未必會記得宇文君的好。” 陳守心面露尷尬之色,敢在這位老人面前說這種話的人,南方僅有謝一鳴一人。 季衡聲音虛弱,和藹應道:“你這個人哪裡都好,就是脾氣太倔。” “我所做之事,興許有些狹隘,可南方香火日漸鼎盛,浩然這兩字此生無望,南嶺二字在你手中也得發揚光大才行。” “以前你負責面子,我負責裡子。” “而今我年事已高,壽元將盡,往後的面子裡子,全靠你一人苦苦支撐。” “你我政見不同,這也是我最高興的地方,南方出了你這麼一個人,也是南方的運氣。”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