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起陽剛劍氣,這些女子們的陰柔劍氣更容易使人元氣大傷,色是刮骨鋼刀並非說說而已。 眉心有硃砂痣的女子修為大致在黃庭初期,捉對廝殺宇文君有把握勝之,可眼下這十幾個人對他形成合圍之勢,他覺得一陣頭大。 黑麒麟剛欲發狂,宇文君便強行遏制住了,只是讓黑獅子撐起一道護體罡氣。 錚錚錚! 十幾道劍氣落在護體罡氣上,如湖面同時驚起十幾道浪花,綿柔不失勁道。 宇文君儘可能客氣的喊道:“我絕無惡意,各位姐姐不要誤會了。” 眉心有硃砂痣的女子見狀,做出手勢,示意姐妹們停手。 她有些疑惑,宇文君先前的話語的確有些放肆,可他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劍氣停止,宇文君頓覺輕鬆了不少,來到南方,他不想與人結怨,況且剛來這裡所遇到的事情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岸邊計程車子劍客們只是將對顧雍的憎恨轉移到了他身上,可這裡的姑娘們為何動手,他真的不明白。 總不能拔出斷念,黑獅子發狂,如對待地陰蛟蛇般對待孤月閣裡的女子,那樣太不斯文了。 眉心有硃砂痣的女子沉聲問道:“公子既不打算動手,為何要來到這裡?” 宇文君仍舊是一頭霧水,迷惘道:“來到這裡,非得要動手嗎?顧雍前輩昔年應該沒有和南方姑娘過意不去吧。” 這事兒真不好說,殺紅了眼,無論男女,都是一死了之。 女子冷哼了一聲,見宇文君真的是不知所以,才忽然意識到剛才是自己想多了,可她絕不對承認這個錯誤。 “宇文公子聲勢太大,黑麒麟氣勢太強,若公子收斂一些的話,我們孤月閣也會以禮相待。” 宇文君跳下黑獅子,對著這裡的姑娘們雙手作揖道:“出來此地,多多包涵,我確實不太懂南邊的人情世故。” “見諒,見諒。” 一道冷冽的氣息襲來,寒月島上走出一位身著黑裙的長髮女子,看模樣約莫二十餘歲,身材高挑,婉約秀麗,冷清中還有三分魅惑氣息。 周圍的女子盡低頭,齊聲道:“拜見閣主。” 她便是孤月閣的閣主——慕容秋水。 慕容秋水看似蓮步微移,卻是在轉瞬之間到了宇文君近前。 頗有興致的打量了一眼宇文君,冷漠而禮貌的說道:“聽聞公子提前結束了武試,未曾想到公子會來到我們南方。” “莫非公子已經厭倦了皇都的恢弘氣象?” 宇文君淡然一笑道:“閒來無事,四處走走,因為見過北方的風景,便想著來南方看看。” 慕容秋水嗯哼道:“如何?” 宇文君欲言又止,沉思片刻後回道:“一切都很好。” 慕容秋水遠在孤月閣就知曉岸邊發生了何事,眼前的這位公子沒有和那些士子劍客動手,來到這裡,也無大開殺戒的想法。 小小年紀,算計倒是挺深的。 他所求的,無非就是一個體面,無非就是想來南方聚斂聲望而已。 慕容秋水怪異笑道:“公子莫非是對我們孤月閣裡的女子很好奇,據我所知,白鹿書院的景佩瑤,還有柳青華,都是傾城絕色。” “皇都還有一個名揚天下的花魁。” “以公子的身份,怕早就吃過見過了,何須來我們這裡,看公子的面相,也不像是心猿意馬,朝三暮四之人。” 這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 宇文君硬著頭皮說道:“閣主言重了,閣主誤會了,我純屬走馬觀花而來,絕無非分之想,也不介意和閣主這樣的高人交個朋友。” 慕容秋水和周圍的一眾女子面色一陣古怪,這人身上好像真沒有顧雍的匪氣,可這也不對啊,他給過威遠將軍難看的。 想了想,慕容秋水問出了楚欣兒當初問過的問題,略有懷疑道:“宇文公子真的對扶搖女帝拔過刀?” 天下人也是因為此事,才認可了宇文君的勇氣。 並非是有顧雍撐腰的緣故才敢對扶搖女帝拔刀,換做另外一個年輕人,哪怕是人皇和顧雍同時站在他的身後,他也不見得敢對扶搖女帝拔刀。 再者,宇文君當初只是很自然的拔出了刀。 宇文君輕聲應道:“當時霧氣太大,對女帝無不敬之意,卻也不喜歡雲遮霧繞,才有了那一刀。” “其實是女帝讓著我這個晚輩。” 從善如流,波瀾不驚。 慕容秋水柔聲言道:“遠來是客,還請公子裡面一敘。” “不過醜話說在前面,公子若是因為入了我孤月閣,而傳出一些不好的風評,可不要怪罪我孤月閣。” 宇文君微微作揖道:“言重了,世人皆知孤月閣乃是清雅之地,絕非風月場所。” 慕容秋水婉約一笑道:“公子裡面請。” 宇文君走在前面,黑獅子跟在後面,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登臨寒月島,步入孤月閣。 或許會讓許多岸邊計程車子劍客肝腸寸斷,可這並不稀奇出格,因為宇文君的實力風采就明晃晃的擺在這裡。 許還山若是想來,他也可以進入孤月閣。 但張本初若來了,就不太好說了。 島上隨處可見精緻琉璃色的小築涼亭,並非外界傳揚的那般處處透著胭脂氣,起碼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