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中年男人聽到敲門聲後,迷糊道:“大年初一還有客人不成?家裡的餃子不香嗎?” 妻子也快剁好餃子餡了,柔和說道:“先開門看看吧,也許是熟客路過這裡想閒聊幾句家常呢。” 中年男人搓了搓手去開門。 門外,景佩瑤看著新帖的春聯與門神,臉色也跟著一起紅了,心臟怦怦直跳,整個人搖搖欲墜。 宇文君站在一旁,也並未開口疏導,因為這是她的歸家時刻。 吱吱…… 門開了,中年男人看見門口的姑娘後,先是愣了一瞬,然後仔細凝望,旋即老淚縱橫,顫顫巍巍道:“閨女回…來了啊…” 景佩瑤再也壓不住眼淚,衝進了父親懷裡,也沒說話,只是不停地抽鼻子。 景父喜極而泣,溫柔的拍打著閨女的後背,柔聲說道:“閨女不哭不哭啊,回來就好。” 須臾,鬆開閨女,轉頭對屋子裡興奮喊道:“快來看看是誰來了。” 體態臃腫的老闆娘聞聲後覺得不對勁,連忙放下菜刀踩著輕快的小碎步走到門口,看見如今已亭亭玉立的閨女,愣在了原地,流出一把辛酸淚,張開懷抱,柔聲說出當年經常對小佩瑤說的那句話:“到孃親懷裡來。” 景佩瑤淚中帶笑,撲在了孃親懷裡,緊緊抱著不鬆手,可著勁的在孃親臉上蹭。 景母欣慰不已道:“這麼多年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景佩瑤笑嘻嘻的撒嬌道:“那說明孃親未老,爹也沒老。” 母女兩人抱了好久才緩緩鬆開,擦了擦眼淚,看著彼此,相視一笑,眉眼之間盡是憐愛。 景父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門口還站著一個人。 公子一身黑色錦衣玉帶,身材長壯,丰神俊朗,正對著他笑呵呵。 宇文君略有倉促道:“家人團聚,不用管我,你們先聊。” 景父這才轉頭問道:“閨女啊,這位是誰啊?” 景佩瑤走到父親身旁,挽著父親胳膊說道:“他叫宇文君,是我的同窗,按照輩分說起來,他是我的師弟。” 宇文君雙手作揖,柔聲說道:“晚輩見過伯父伯母。” 景母走到近前,仔細打量了一番宇文君,心裡覺得,君侯鎮恐怕沒有這般風采的少年郎。 連忙邀請道:“快進來坐,別在外面站著。” 宇文君這才入門,景父趕緊擦了擦桌子,沏了一壺茶。 景母欣喜說道:“肯定還沒吃飯吧,我們今天包餃子呢,待會兒吃個夠。” 景佩瑤也沒管宇文君,直接跟著孃親去包餃子了,景母不忍心閨女做這些事,輕聲說道:“回來就好好休息,孃親一個人可以的。” 閨女應道:“不嘛,我就要和孃親一起包餃子。” 見閨女這般神態,景母也攔不住,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景父給宇文君倒了一杯茶,熱情言道:“侄兒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燒火煮水。” 宇文君一個人坐在桌子上喝茶,他肯定是坐不住的。 起身說道:“我們一起吧,不礙事的。” 景父有些拘謹,這公子錦衣玉帶,自然是做不來這些粗活兒,勸阻道:“哪有客人來了,還得做家務的道理。” 宇文君略有慌張道:“不礙事不礙事,都是自己人。”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此刻如此慌張…… 景父豈能攔得住宇文君要去燒火的決心,只見宇文君瞬移至灶門口,三下五除二給灶門口塞滿了柴火,探出右掌,掌心中青龍吐火,青黑色的火焰當即點燃了灶裡的柴火。 冬季燒火,得徐徐漸進,先得點燃引火柴,再放一兩塊粗一點的柴火,等到火勢起來之後,才能繼續添柴。 景父看見這一幕,目瞪口呆。 宇文君見狀,狐疑道:“是不是有點太快了,我看伯母餃子還沒有包好呢。” 景父連忙說道:“不快不快,就是沒想到這麼輕鬆。” 宇文君小有尷尬道:“也沒什麼,其實我自己也經常燒火煮飯,手法比較熟。” 其實他自己壓根就不煮飯,在青龍庭院有專門照顧姑且不說,在沒有參加八顧之宴前,對於吃飯這件事,宇文君要麼去白鹿書院外下館子,要麼就是在書院食堂裡吃。 景佩瑤對父親嘻嘻笑道:“別聽他瞎說,他就是想找點存在感。” 宇文君不知如何回覆,只好露出樸素純潔的笑容。 景父哈哈道:“火著了,你們娘倆就先忙,我和這位侄兒先喝茶。” 兩人坐下後,宇文君這才舉起先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這會兒別說是粗茶,便是雪域飄香他也喝不出來啥味道,因為他感受到了濃厚的人情味。 景父有些好奇的問道:“白鹿書院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是不是很大?是不是有仙宮仙境?” 宇文君想了想說道:“偶爾有點仙境的意思,平日裡一切如常。” 這麼一說,景父大致就能聯想到白鹿書院是怎樣的風景了,哪怕想的不太對,心中也有了個大概輪廓。 宇文君有點坐立不安,便開啟空間法器,取出了兩串項鍊放在桌子上,項鍊潔白如玉,深處略微透著金色光輝。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