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卸掉車上的貨物之後,便看見這位嫵媚的女人微微揮手,一道淡綠色的波光燦然一閃,化作無數點點滴滴湧向四面八方。 “可以了,我已放出妖獸,你們可盡情廝殺。”女人漠然道。 王守貴微鞠一躬後便推著四輪車退下了。 回來的路上,王守貴的心裡一直都在打鼓,總覺得今天晚上會發生不太尋常的事情,走了一會兒後,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太緊張了,才會有這種感覺。 回到三條隧道交叉的地方,王守貴這才長呼了一口氣。 老黑仗著自己膽子大,小聲問道:“長什麼樣子啊?” 那是一個很美的女人,可散發出氣場險些讓王守貴窒息,連忙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 老黑見王守貴是真的緊張,也沒敢繼續問下去,每次來到這隧道里,都覺得陰氣森森的。 “既然都辦妥了,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們今天晚上有的忙了。老黑道。 王守貴勉強笑道:“路上小心。” 老黑莫名打了一個噴嚏,應道:“知道了,最近天氣不冷啊,怎麼會打噴嚏呢。” 王守貴苦笑道:“老哥就別打趣了,搞得我們都越來越緊張了。” 老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和夥計們推著四輪車走了。 大漠之上。 黑獅子在一棵老柳樹下兜兜轉轉,眸子裡燃燒起熊熊金色火焰,仔細觀察過後,發現了一條隱秘通道。 隨後飛奔返回。 來到宇文君跟前後,便透出些許嘶鳴,宇文君心領神會。 “這裡不用再等了,我們去另外一個地方。” 司雪和張本初心裡一沉,宇文君亮出了名刀斷念,溫和笑道:“別那麼緊張,有我和黑獅子呢。” 張本初連忙解釋道:“我沒緊張,就是覺得有點刺激興奮。” 宇文君和司雪不約而同樂呵一笑。 宇文君騎著黑獅子在前方帶路,後面兩人騎著甲等戰馬跟隨,不多久便來到了這棵老柳樹跟前。 黑獅子暗示入口處甚至有陣法,宇文君倒也不著急,既然發現了這條通道,接下來便是實實在在的守株待兔。 老黑帶著同夥快要走到出口的時候,他停下來了,狐疑道:“我怎麼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身旁的夥計招呼道:“大哥就別緊張了,今夜一切如常,無非就是王守貴膽小了,把我們也給嚇唬了一下。” 老黑說道:“不是這回事,而是有其餘的意外情況。” 夥計應道:“頂多就是在外面遇見一頭厲害點的妖獸,咱們這麼多兄弟,根本不虛。” 老黑想想也是,人多膽大,心裡不慌。 然後開啟出口,一行人慢慢走出,還沒走幾步,便看見一位面具姑娘手握修羅劍緩緩走來。 老黑大呼道:“我就說今天晚上怎麼心裡老不舒服呢,原來有人等候多時了。” 這種做賊被抓住的感覺,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好受。 老黑咧嘴一笑道:“就你一個丫頭片子,還想幹什麼!” 結果回頭一看,入口處那裡站著一位身穿火蟒鎧甲的魁梧漢子,正在摩拳擦掌。 老黑再度心裡一沉,咬牙道:“動手!” 幾位垂光高手一窩蜂的衝向了張本初。 張本初一臉興奮,面對幾人的圍攻,只是簡單格擋了一下,對方刀砍斧剁落在張本初的火蟒鎧甲上,也僅僅是激盪出了許多電光火石,未曾傷到張本初絲毫。 張本初咧嘴一笑道:“就這!” 幾人心裡直打鼓,彷彿面對一尊殺神。 張本初動了,腳下雲龍步一閃而過,撲殺至一位垂光漢子近前,任由對方刀法剛猛無敵,他僅是一拳擊出,便強勢貫穿對方胸口。 剩下的幾人見狀,當即心裡發毛了。 還未來得及逃跑,張本初便腳踩雲龍步快速衝殺而至,電光火石之間,幾人盡數倒在了血泊中。 要麼是被一拳貫穿胸口,要麼就是被一拳貫穿頭顱,南疆炮錘一旦真的施展開來,可謂霸道狠辣至極。 老黑和另外一位垂光高手一同殺向了司雪。 老黑可不是吃素的,也有承聖後期修為,一身毒功不敢說出神入化,但可保證同階罕有敵手。 毒功還未來得及施展,忽然間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一瞬之間老黑的胸口上便是好幾道深可見骨的血槽。 另一位承受初期的高手,還沒殺到司雪跟前,便有一道刀光一閃而過,人頭飛揚而起。 宇文君騎著黑獅子,收刀歸鞘,一臉漠然凝望向老黑。 司雪覺得有些無趣,在將軍府生活的這些日子雖然也享福了,卻始終沒機會活動活動筋骨。 今夜的她,更像是一個不錯的擺設。 黑獅子象徵性張開血盆大口,老黑當場跪在地上,下面的沙子出現了溼地,整個人瑟瑟發抖。 黑獅子散發出的殺氣是實質化的,老黑是真的感覺到與黑獅子對峙,彷彿身上在不停的挨刀子。 看向這位錦衣公子,他不用想就知道對方的身份,名刀斷念與黑麒麟這樣的配置,也只能是宇文君一人。 可惜那位死去的承聖高手了。 老黑也是花費了許多代價,才培養出了這麼一位高手的。 斷念的鋒芒,果真是不講理的。 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