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寒清怔怔的看著景佩瑤,沉聲道:“我不想欠你的人情,萍水相逢,我已感激不盡。” 景佩瑤沒有回應井寒清,她也不知道怎麼說。 起碼暫時不知道如何回答井寒清。 井寒清見狀,心裡莫名,很難猜測扶搖女帝選中的人心中是何想法。 兩人都是八顧,卻不曾有過任何人情往來,也無交情可言,甚至在八顧之宴中的立場還是敵對的。 不多久後,地瓜熟了,景佩瑤給井寒清掰了一半,兩女靜無言的吃了起來。 山神廟外面,有一連串的血跡。 終於隨著呼嘯的北風,有一面部覆甲的高大男人手握戰刀來了,緊接著,十一位面部覆甲的男人也跟著一併來了。 為首的這人並未著急下令進攻,而是緩步走到了山神廟門口,開口說道:“裡面的朋友,勿要多管閒事。” 景佩瑤和井寒清還在吃瓜,以景佩瑤的脾氣恨不得立馬殺出去血灑四野,可一想起一手拿地瓜,一手握流雪,這姿態不太優雅,於是乎便選擇了沉默,繼續吃瓜。 外面為首的男子見裡面半天沒動靜,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戰刀。 等了不知多久,他的身上也覆蓋了一層淡薄的積雪。 山神廟裡走出一位白衣勝雪的姑娘,但從模樣而言,稱得上是人間絕色。 看見姑娘的佩劍之後,十二位黃庭境界的殺手迅速形成合圍之勢,極其小心慎重的對待這位姑娘。 為首的男子說道:“此事與北海並無關聯,姑娘這是成心要管閒事?” 景佩瑤也不知自己的嘴邊是否還要地瓜的殘屑,也沒有抹嘴,直接亮出了流雪長劍,天地森然寂靜,飄雪靜止不動。 彷彿將一方天地凝固了。 透出黃庭境界特有的威壓,景佩瑤的確只是黃庭初期,可她打下了無敵根基,其戰力無法用常理衡量。 十二位殺手見狀不對,同時下了死手。 十二道磅礴刀光呼嘯而至,景佩瑤橫劍於胸前,這十二道刀光眼看就要將景佩瑤碎屍萬段時,卻沒來由的靜止了。 繼而化作虛無,場面頗為神奇。 為首的男子沉聲說道:“不要和她比拼真元氣勢,以近戰廝殺為主。” 他率先出刀,一刀劈頭蓋臉而來,直逼景佩瑤的天靈蓋。 景佩瑤微微側身,這一刀平直落地,即將落地之時,刀勢迴轉,斜劈而上,砍向景佩瑤雙腿。 與此同時,餘下的十一位殺手分別攻向了景佩瑤。 有人直逼咽喉要地,有人捅向後腰,有人從天而降,有人直刺雙眼,鎖死了景佩瑤任何躲避空間。 景佩瑤身法若羚羊掛角妙到毫巔,蓮步微動之間,改寫對方刀勢,流雪長劍輕柔揮舞而出,當即三人手中戰刀剎那間崩碎。 撕開一道口子後,景佩瑤更加從容不迫。 十二殺手見狀,心生不祥預感,紛紛祭出了自己最強的殺招。 剎那之間,山神廟周圍真元咆哮,風起雲湧,夜穹泛起波濤。 攻勢可謂泰山壓頂,氣吞山河。 景佩瑤怡然不懼,想起了第一劍無畏,劍勢靈動不失磅礴,一劍舞出燦爛蓮花,劍氣悍然激盪開來。 所到之處,摧枯拉朽,湮滅一切。 轟隆隆! 大山震動不已,恍惚間天崩地裂。 一劍過後,十二位殺手徹底形神俱滅,再也不見蹤跡。 景佩瑤卻未曾放鬆心神,凝望向夜色深處,猛然之間,一道轟天箭爆射而來,箭矢所到之處,劃破空間,割裂一切。 一位大黃庭射手就隱藏在夜色深處,伺機而動,趁著景佩瑤一劍過後無餘力之際發動偷襲。 若再次之前發動轟天箭,景佩瑤自然可依靠名劍流雪化解危機,可當下,便是景佩瑤也很難應對這一道轟天箭。 轟天箭眨眼而至。 景佩瑤探出纖纖玉手,掌心之中浮現出一道深邃黑洞,可吞噬一切,這一支霸道絕倫的轟天箭徹底沒入了黑洞之中,如泥牛入海不知所蹤。 獲得片刻的緩息之後,景佩瑤單手將手中流雪擲出,一道燦爛之際的白色強光射向了夜色深處。 暗中的大黃庭射手見狀肝膽俱裂,只是尋常一劍他根本不在乎,光是依靠大黃庭修為就能壓死對方。 可這一劍是流雪,看似當做暗器投射而來,實則隱藏了莫大的磅礴劍勢,碾壓山河,破碎天地。 白色的強光照亮天宇,破開一方夜穹。 大黃庭射手催動全部真元,欲打算硬吃這一劍,他已退無可退,如流雪這樣的名劍自有靈性,自可鎖定強敵不死不休。 撐起一道遮天光幕,庇佑自身。 而強劍所致,光幕怦然炸裂,化作大量的風雪激盪四野。 一劍過後,這位大黃庭射手倒在了血泊之中。 山神廟外,景佩瑤臉色蒼白,如雪一樣白,單膝跪地,微微喘息。 井寒清走裡面走出,凝望景佩瑤的背影,心中驚雷炸響,黃庭初期,竟然已經有了如此殺力,令人難以置信。 以下伐上只存在於傳說中,而今傳說化作了現實。 井寒清攙扶起景佩瑤轉身進入了山神廟,二女繼續烤火。 她能看的出來景佩瑤雖沒有元氣大傷,真元卻是消耗殆盡了。 “在無人追殺我了,接下來我願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