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正北街道的盡頭,有一擂臺,名曰龍乾擂臺,至少在此矗立二十年歲月,每一日都有人在這裡打擂臺,賺點熱鬧錢。 也有一部分人在這裡打擂,想要打出名氣,日後好在皇都裡找個好下家,或是給高門大戶看家護院,或是爭取機會進入軍伍之中混個一官半職。 打出來的名氣,還是值錢的。 最近這一段日子的龍乾擂臺可就非常熱鬧了,臨近八顧之宴,南北不少高手都入了皇都,時常發生南北大戰。 刀客與劍客的對決常有發生,甚至還有南北的讀書人擼起袖子在龍乾擂臺上幹仗,場面好不熱鬧。 擂臺周圍,人山人海,中午時分,也正是決鬥的好時辰。 今日,仍舊是以南北大戰為主,卻不是刀客與劍客的對決,而是腿法和拳法的對決,人們也樂忠於見到南拳北腿的對決。 擂臺側方有一個小茶坊,一位錦衣在身的中年男人正在嘍囉的陪同下喝茶,這人叫齊厚,是龍乾擂臺的主人。 經營擂臺是一辛苦活兒,淡季的時候若是無人打擂,便沒有收成,這麼大的一塊地皮上稅錢也是少不了的。 有些時候,齊厚不得不找幾個能打的人,去擂臺上打個熱鬧場面賺點聲響。 齊厚說道:“要是擂臺生意一直都是這樣,那該多好。” 一旁的小嘍囉附和道:“八顧之宴結束之前,我們的生意一直都是這樣,若是這中間有一兩位名氣不小的青年俊彥在此爭鋒,那生意定然會更好,完全可開張吃半年。” 齊厚無可奈何的說道:“話說這最近的南北之爭,已經讓不少人心生疲憊了,同樣的對決進行太多次,便會索然無味。” “我猜想,再有三五天的日子,我們的生意就會走下坡路。” “至於你所說的有名氣的青年俊彥,那都是要參加八顧之宴的人,豈會來我們這裡。” “當然了,要是南山五絕和北方七律在此對決,我可能吞不下這麼大的一塊肥肉,七律五絕之中的人,能來一兩位,我們就發財了。” 齊厚何嘗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在說場面話,可他也希望這場面話真的可以實現。 這會兒茶坊看門人老黃進來了,雖然叫老黃,但還是一個年輕小夥子,身材高大,面板也不黃,也沒有一口老黃牙。 稟告道:“老大,外面有一男一女說是要找你商量事情,我問了一下是什麼事情,他們卻不肯說,非要找你商量。” 老大還沒說話,一旁的小嘍囉便不耐煩的說道:“誰啊,真以為自己是根蔥了嗎?老大豈是他說見就能見的。” 隔著平時,齊厚還是會擺一下架子的,畢竟在這附近的幾條街道里,齊厚也是有幾分臉面的人。 可他放下茶杯,沉思道:“讓他們進來說,最近這段日子,稍有不慎就會遇上大主戶,若確認是籍籍無名之輩,再打發走也不遲。” 嘍囉立刻擠出笑容溜鬚拍馬道:“還是老大考慮的周到。” 茶坊門外,宇文君和景佩瑤安靜的候著。 從梧桐林到這裡,宇文君和景佩瑤都敏銳的察覺到有不少人一路尾隨,就差光天化日之下行兇了。 不過並無承聖境內的高手,多數都在垂光境內。 可他們也明白,大魚是不會輕易浮出水面的。 老黃出來了,客氣笑道:“二位,裡面請。” 宇文君對老黃微微點頭致意,便帶著景佩瑤進入了茶坊,景佩瑤此刻的心情其實也還不錯,典型的看熱鬧不怕事兒大。 齊厚看見這兩人來了,並未站起來說話,而是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問道:“不知二位找我有什麼事情商量?” 宇文君徐徐說道:“自然是為了打擂臺的事情,最近挑戰我的人很多,我也不可能一直被動接受各種挑戰,打算在這裡,一次打個通關,也算是落實了一件事情。” 齊厚聽到這話,忍不住的笑道:“小兄弟,看你的樣子書卷氣很足,應該沒那麼多仇家吧?” 身旁的嘍囉們也憋著笑,看宇文君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雛兒。 宇文君老實回道:“我的確沒有仇家。” 齊厚大聲笑道:“既然沒有仇家,那就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可我從未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 宇文君柔和道:“在下宇文君,出自於白鹿書院,顧雍門下。” 齊厚蹭的一下站起來,圍著宇文君走了一圈,兩眼放光仔細打量。 還是有些不相信的說道:“顧雍高徒的確叫宇文君,我也聽說了,可據我所知,宇文君現如今應該在白鹿閣裡,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宇文君?” 一旁的小嘍囉此刻的心裡也緊張了起來,若真是宇文君,龍乾擂臺這裡怕就要十里長街人山人海了。 宇文君微微拔出斷念,茶坊裡刀芒四起。 齊厚頓覺脊背一陣發涼,心裡已經確認自己遇見了一尊真神。 “我無法證明我是宇文君,但這斷念的鋒芒,是做不了假的。”宇文君這般說道。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