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片刻沒,注視著他,繼續問道,“那麼,這次你又想將她綁在身邊多久?”
“多久?”身子往後一靠,秦晉陽重複地呢喃著他話中的兩個字。
閉目養神,思索著這個問題。甚至連他自己都還不知道,這次是多久。但是唯一肯定的是,一定要將她徹底拿下!
關毅見他遲遲不答,追問道,“又是一個月嗎?還是更多?”
不會吧!晉陽來臺灣整整三年,秦氏財團大總裁,身邊的女人,無論是環肥豔瘦,還是清純狐媚的,多得猶如過江之卿。
再多借他幾隻手,也未必數得過來啊!
但是,卻從來沒有過一個女人,能在他身邊呆上超過一個月的時間。
難道這一次,他真得栽在一個小孤女手上?
“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玩的遊戲!”秦晉陽忽然睜開眼睛,雙眼閃著算計的光芒。望著關毅,一臉得狐狸模樣。
關毅皺起眉頭,“你想玩什麼?”
事情越來越奇怪,晉陽對那個童天愛越來越執著。執著到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甚至是有些荒謬了!
“恩?什麼時候她投降了,什麼時候放過她!”秦晉陽雲淡風清地說道,一臉得玩世不恭。
投降?什麼時候投降,什麼放過她?
這算是什麼遊戲?
就在關毅匪夷不解之時,秦晉陽卻幽幽說了兩字。
“獵心。”
關毅心裡一緊,“怎麼個獵法?”
“……”秦晉陽卻點到為止,不肯再多說下去。
隨手拿起一張紙,心情十分暢快地疊起了紙飛機。沒過多久,就摺好了。手輕輕一拋,紙飛機飛過一條完美的弧度,準確地落入垃圾桶內。
關毅適時地停了聲,不再多加干涉,轉移話題道,“那家公司的幾個經理,要不要裁掉,然後隨便調幾個人過去?”
“不!”秦晉陽一口回絕,“不需要!一切不變!一個人都不要裁!”
電話鈴聲猛地響起。
童天愛急忙跑去接電話,一臉得緊張,“喂!你好!”
“童小姐是嗎?”死板的男聲響起。
“是!……請問……你是哪位?”原本一隻手握著話筒,現在是雙手一起握著。
頹長的男聲,又是同一個音調地陳述,“你給我們公司寄去的簡歷,已經經過人事部門的稽核。所以,你明天可以來面試了!”
聽到這番話,心中的大石也終於落下。
笑逐言開,又是哈腰又是點頭地表示感謝,“謝謝你!……恩好!……我一定會準時去的!……明天早上九點是嗎?……太謝謝你了……”
結束通話電話,深呼吸一口氣,大笑了三聲。
童天愛~哎呀呀~終於可以不用到處打工了~
一份穩定的工作,頂三份工呢!這樣一來,每天就可以多睡一會兒!以後也不用擔心學費的問題!好幸福呀!
“哎呀!”輕呼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明天去面試,該穿什麼衣服好呢!”
又是小步地跑向臥室,開始翻箱搗櫃地找合適的衣服。將所有的衣服都搗鼓出來,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還真是少得可憐啊!
“恩……這個……太學生了……”
“那個……好象又太幼稚……不像上班的人啊……”
“……”
天吶!怎麼辦呢!不管了,還是老樣子!素面朝天,白襯衫加牛仔褲!
這麼一決定,心裡面又開始得意起來。邊哼著歌,邊整理一團亂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放進衣櫃裡。
忽然,扭頭瞥見躺在櫃子裡被豎放的一卷畫卷。
手上動作也停了下來,忍不住放下衣物。將這卷畫卷,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
解開皮筋,畫卷猛得彈跳了出來,然後又捲曲成團狀。
伸手將畫卷平拉開,那一抹鮮紅的唇印,就這麼再次大刺刺地映入眼簾。衝擊著她的視覺,連帶著撼動她的心。
不可避免的,再次想起某個變態男……
半年之前,離開那個“金窩”的時候,什麼也沒有拿走,但是卻帶走了這副畫。說不上原因,也許只是為了哀悼自己失去的“童貞”。
他的俊顏,突然閃現在眼前,那麼似笑非笑,帶著些邪惡的。臉上有點熱熱的,真得是見鬼了!怎麼會想到他了!要命!
隨手將畫扔在了地上,朝床上一坐,整個人向後懶洋洋地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