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脈中一直是個謎團,他不在乎禁靈石的侵蝕,或許因為是一個純粹的煉體者,也有可能是因為不朽之體的緣故,以後你們若是好奇的話,倒是可以親自問問他。”
“那我們要如何過去?這禁靈光華,我們是萬萬不敢沾染的。”羞澀少女似乎對廣場上瀰漫翻滾的黑光很jǐng惕。
“走不過去當然是用飛的,在天鈞峰中,尋常低階弟子是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能夠進入天鈞殿的。”彭有為右腳在地面上轟跺,所透出的力量將三名新進弟子身形拋起。
“嗚~~~”
伴隨彭有為身形化為一展風霞,三名新進弟子滯空的身形被卷裹,直向被禁靈石廣場阻隔的天鈞殿shè去。
憑藉彭有為金丹初期的修為,這種手段放在其它地方很平常,可是在天鈞峰惡劣的重力環境中,能夠將三人身形帶起遁空,就遠不是看著那麼簡單了。
另外三名新進弟子也都能夠感覺到,下方的禁靈石廣場,蘊含著很玄妙的禁陣,不要說在上空飛遁,就是腳踏實地一步走錯,都會引來難以想象的危險後果。
陳峰之所以敢於嘗試穿越禁靈石廣場,是因為以前田凌珊跟他說起過天鈞禁的走法。
行走的過程中,層層疊疊的禁陣圖案,已經在陳峰放空心靈的感知中浮現。
蹩腳進退轉動沒多久,陳峰感知中的層層疊疊玄妙禁陣,就已經開出一條筆直的通道。
在外人看來,禁靈石廣場的黑光,就好像是分開的海水,徐徐向著兩邊張湧,不過卻不知道,陳峰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僅僅記住了田凌珊告訴他的走法,對於禁陣本身的玄妙威能,並不是很瞭解。
待到陳峰來到天鈞殿前,彭有為早都已經帶著三名新進弟子在等待了。
鐵鏽一般的星星點點禁靈光華從身體中褪去,感受到三名新進弟子異樣的目光,陳峰只是笑了笑,好像是世外高人一樣,並沒有解釋什麼。
“師弟,既然來了,不如一起去正殿給師尊他老人家請安如何?”彭有為笑著對陳峰道。
看到天鈞殿門口連一個人影都沒有,陳峰暗暗腹誹天鈞峰一脈落寞的同時,倒也沒有反對彭有為的提議。
幾人步入正殿,陳峰只覺感知一變,好似是進入了一個陌生的領域。
之前雖聽說過天鈞正殿,供奉著宗脈重要人物的排位,不過看到廣闊的大殿中,擺放著很多惟妙惟肖的雕刻人像,陳峰心中還是略微一奇。
眾多人像都用天星石所雕,姿態各異,石像並不算太高,雕刻的同常人比例無異,伴隨天星光韻的變化,甚至能夠讓人感覺到,每個人所獨有的情緒意境。
在懺罪崖呆了五年的陳峰,一看到這些石像,就已經確定是出自仇鴻之手。
瘦小老者仇鴻的微雕刻文,當真稱得上是鬼斧神工,就算是米粒之光,也可以雕刻出蘊藏磅礴玄妙的禁陣刻文。
安靜寬敞的大殿中,姿態神sè不同的石雕,讓人感覺頗為yīn幽。
若不是大師兄郝德勇幾人也在大殿之中,讓幽靜的大殿增添了點人氣兒,天鈞殿的氣氛只會讓人感覺更為怪異。
跟隨彭有為上前,面對上首位拉著馬臉的田振雄,陳峰躬身對其行禮:“弟子陳峰,祝願師父千秋萬載一統天下。”
儘管陳峰臉sè木然鄭重,可是聽到他的請安,郝德勇等人還是猶如吃了臭雞蛋一般,面sè顯得有些古怪。
大殿中的人不多,除了喬雪晴和田凌珊之外,能來的弟子都來了,陳峰甚至看到了在光耀榜爭奪中受傷的古師弟。
從郝德勇幾人的面sè中,陳峰隱隱感覺到了些許沉重之感。
“默華,你帶著三名新進弟子去宗信閣吧,古平和陳峰留下。”田振雄對著陳峰淡淡翻耷了一下眼皮,旋即安排道。
看到默華帶著三名新進弟子離去,陳峰神sè平靜也沒有說什麼。
大殿之中,一名有著通玄後期的青年,不但坐在左側下手位的太師椅上,從田振雄叫到古平和陳峰的前後稱呼,多少能夠讓人感受到厚此薄彼。
作為一名老弟子而言,稱呼絕不能排在新進弟子後面,這是多數宗門的規矩也是傳統。
田振雄身為師尊如此做,就連郝德勇幾人心中都是有些不舒服,生怕做派惡劣的陳峰因此記恨。
好在陳峰沒有發作,這也讓郝德勇幾人暗暗鬆了一口氣。
“相信天鈞峰的重力環境惡化,你們已經都感受到了,此番叫你們來的原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