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東西根本不會傷著他們,可是如果自己要給自己一刀,卻是可以的。她久經沙場,這傷是怎麼來的,她一看就知道。只是這一刀刮的實在太狠,雖然已經治癒,但還是看的她瞳孔微縮:“你又把功德給那人了?”
豔鬼微微一笑:“是啊。”
“你再這麼折騰下去,連我們老大也保不住你,他也不是什麼傷都能治的。”
豔鬼只是在笑,並不說話。鬼娘敲敲煙桿,抖落些許菸灰,神色有些沉重:“都幫他續了十年的命,欠的也都還完了。”
豔鬼幽幽道:“誰知道到底有沒還清呢。”她往外看去,月光正好,卻無暇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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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追到院子時,蕭可已經拖著她的行李箱到了大門口,那決然的模樣看的他皺眉:“茅茅。”
蕭可猛地一頓,回頭看去,一見他就驀地來氣,憤憤提著行李箱就要跨過門檻。身邊忽然吹來一陣冷風,冷的她抖了抖,阿白已經到了跟前。
“走什麼,在這住的不是好好的麼?”
聲音實在很溫和,一點輕佻也聽不見,還帶著一點緊張。蕭可差點又心軟了,她好像應該問問阿白跟豔鬼的關係,而不是一股腦的生悶氣。
不對……蕭可心裡咯噔一跳,這、這、這是喜歡的節奏?她堂堂茅山三連冠竟然喜歡上個色鬼?這念頭一起就被自己嚇了一跳,簡直是心驚肉跳。
阿白見她臉色不對勁,低頭看去:“茅茅?”
那清冷氣息都撲到鼻尖了,蕭可驚的往後退,這一退忘了後面的門檻,腳下一絆,身體往後摔去。阿白忙伸手抓住她,風速般將她拉了回來:“哎呀呀,怎麼總是毛毛躁躁的。”
搬行李到外頭的韓成回來,一見自家師妹被阿白拉著小手,分外不痛快——一起玩耍長大的師妹竟然跟個相處不過兩個月的男人這麼熟,簡直是看著養了十年的妹妹被個來歷不明的盜賊擄走了好麼,痛心疾首啊。
“可可,該走了。”
蕭可縮回手,離阿白兩步遠,看著一道門檻相隔大門裡頭的他,說道:“我本來也只是個過客呀……”
阿白抿了抿唇角:“在傍晚之前,你還沒把自己當過客。否則為什麼要去電力局催促通電,買給芽芽的波板糖送了嗎,買給鬼孃的髮簪送了嗎,買給胖胖的刀具呢?還有你要帶著送我的衣服一起跑嗎?”
蕭可結巴了:“誰要送你衣服?”
阿白這回更加肯定了:“喔……那你進男裝店做什麼?你忘了符咒對我威力減半,賊兮兮的給我貼了個封條才進去,出來就解封,不是買衣服?”
蕭可咬了咬牙,蹲身開啟行李箱,把鋪在上面的東西一一拿出。給芽芽的糖果,給鬼娘大家的東西,最後拿了件白襯衫,起身往韓成面前一放:“這是買給我師兄的。”
韓成瞅了瞅那尺寸明顯不對頭的衣服,然後選擇了沉默。
阿白眯了眯眼,忍笑:“你確定你師兄穿得了?”
蕭可炸毛了:“就是就是!”
阿白看著她笑笑:“好好,是是是。”
他爽快承認蕭可反而沒話說了,只好把衣服丟進箱子,開始拉拉鍊。還沒拉到一半,忽然有手擋住,以為是阿白,抬頭看去,卻意外的發現是師兄。
韓成淡聲:“我脖子還有傷,不能走遠路,在這裡再住一段時間吧。”
蕭可眨眨眼,師兄……這個因果關係好像不對啊,你、你是用脖子走路的麼?
“師兄……”
“我去搬行李。”韓成做事是一板一眼,但再怎麼心如石頭,也是比蕭可看的事多。他這師妹,把心丟在這了。難怪他下山的時候師父會囑咐他照顧好蕭可,一切隨緣。
一切隨緣……那如今看來,這宋家就是她的緣分了吧。
雖然這麼想,心裡還是很苦悶,行李實在太重,受傷不便的他表示很吃力。忽然一股輕淡煙香飄來,剛回頭臉上就被吐了一卷白煙,眼前人似在夢境,美麗不可方物。看的他眼皮一跳,可心還沒跟著一起跳,就聽見那明明清脆卻總帶著鄙視的語調:“嘁,長這麼多塊肌肉是拿來看的嗎?”
“……”
韓成動了動嘴,鬼娘伸手一提,百來斤的行李箱輕輕鬆鬆被她拎起,看的他目瞪口呆。鬼娘臨走前還頗為得意加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這點東西都搬不動,以後別浪費糧食,也別白白浪費時間鍛鍊了。”
韓成腦袋又疼了……她的好勝心真是強到讓漢子退散……
阿白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