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看了一會,說道:“我還是覺得老大帥點,茅山姐姐不該移情別戀的。”
神棍詫異:“芽芽你竟然會用這個成語。”
芽芽齜牙:“因為隔壁寡婦經常這麼哭訴她丈夫。”
阿白背靠窗戶旁邊的牆上,見他們看的津津有味,眯了眯眼:“那道士脾氣很差的,小心他跳出來劈你們。”
剛好蕭可過來倒水,聽見這聲音,探頭看去,果然看見阿白:“哼,師兄才不是那種人,他從來不對我的朋友下手。難得我師兄山長水遠來找我,不要背後說壞話。”
阿白抬手給她看:“他把你送的衣服割破了。”
劍氣沒刮到他,但衣服不是他能控制的。回來的時候看著他們兩人在前面說說笑笑,再看看自己的破衣服,真是心酸啊。
蕭可低頭看去,沒有看見傷口,又不放心:“受傷了沒?”
阿白終於閃身出來:“受傷了,到處都是,脫了衣服給你看好不好。”
“……”啪唧,窗戶被關上了,驚散了一群鬼。
差點被夾住腦袋的鬼娘氣急敗壞:“老大你就不能正經點,一看就是在調戲萌妹子。”
芽芽肅色點頭:“茅山姐姐會被嚇跑的。”
被眾鬼指責的阿白聳聳肩,鑽回了自己房裡。
阿白坐在窗邊,瞧著外面漸漸亮起的天,想伸手去碰那照入的光束,手立刻被燙出個窟窿,疼的他擰眉。
“阿白?”蕭可叫了一聲,沒聽見應聲,門是虛掩的,推門看去,大驚,跑上去將他拉到陰影處,“你做什麼?會灰飛煙滅的!”
阿白無奈道:“我是那種沒分寸的人嗎?”
蕭可點頭:“是啊。”
“……”答的這麼直爽簡直不能玩耍了。
蕭可一手抓著他的手掌,一手拿出個藥瓶,往他手指上挪。
手上裹了藥膏冰冰涼涼的,阿白頗為滿足:“不用陪著你師兄了?”
“我來看你的傷。”
阿白想起今晚的事,說道:“我本來在旅社那邊等你,他突然就出來往河邊過去,救起一個小男孩,那男童,是闆闆。”
蕭可吃了一驚:“黃鶯呢?”
“沒看見她。問你師兄是不是他胡亂抓鬼抓了,他不肯告訴我。”
“師兄很討厭鬼的,跟你不認識肯定不會說。”蕭可頓了頓,低聲,“師兄的奶奶說,他母親就是被冤鬼纏身害死的,雖然不知道真假,但因為這件事,師兄就跑去拜師,對鬼怪也不友善。”
阿白這才恍然:“所以一旦認識了,知道對方善惡,就不會像這樣?”
“當然,師兄可是個講理的人。”蕭可給他抹勻了藥,又扯扯他衣服,“真受傷了?”
“假的。”
蕭可嫌棄臉:“又騙我,一身正氣的將軍都是騙人的。”她從床上下來,去了隔壁自己房,一會又回來,“脫衣服。”
阿白眨眨眼:“茅茅你要做什麼?”
看他一臉想歪的模樣蕭可就凌亂了:“別胡思亂想,我給你縫衣服。這針我念了咒,你自己肯定找不到合適的針縫。明天我再去給你買新的。”
“有個萌妹子照顧真好啊。”阿白背身,解了釦子,脫下衣服,頭沒回身也沒轉,丟給了她。
蕭可接過衣服,再看看他,看不見那已經成洞的地方。背面很寬實,有股莫名的安心感。
阿白悠悠道:“茅茅,你在偷看我?”
“……侮蔑!”蕭可轉身,一針一線仔細縫合。還好沒傷到肉,不然得多疼,師兄的劍她可是知道的。
陽光大片大片打進,屋裡已經很亮了。蕭可回頭看去:“你往裡面一點,快曬到你了。”
“不能給我用咒術麼,像上次那樣。”
“不宜多用,快進去。”
阿白只好挪了挪位置:“既然知道那個暴脾氣是誰了,那就可以安心去找黃鶯了。”
“嗯。等會我得先去給師兄找住的地方。”
“住的?他打算在島上長住?”
“既然來了,總要玩幾天再走吧。不過師兄說了,你能躲開他的劍陣,很厲害。”
阿白洋洋得意:“更厲害的他還沒看見。”
這人真是誇不得。蕭可縫好了,又扔回給他:“我出去了。”
“妹子總是陰陽顛倒不好,忙完就睡吧。”
難得聽見他還會關心人,蕭可走前又多看了他一眼,正慢條斯理穿衣。動作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