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遠古時期的曉。那個與曦命運糾纏的魔界王子。袛天太過震驚,只能瞪大了雙眼看著嘯月一步一步地走進他的辦公室,來到了他的面前,看到眼前的這張臉,與遠古時期的曉重合了,那是一張猶如雕刻家精心雕刻的臉,一張意志堅定的臉,一張可以動搖別人內心的臉。
從遠古時期第一次見到這張臉的時候,袛天就品嚐到了恐懼的滋味。曦的降生對袛天來說是一份珍寶,即使這件寶貝被永遠地放置在了自己觸手不及的地方,他仍然可以在遠遠的地方守護,欣賞著,但是曉闖進了禁地,而且輕易地帶走了她,他幾千年以來一直可望而不可及的妹妹。
前世他礙於自己的立場無法光明正大地站到曦的面前,今生他不容許自己再將沐晨的幸福拱手讓人。
“你好,我是嘯月。”
“曉?”
“沒錯,那是我以前的名字。”
“如果沒有記錯,白虎跟我約的是七年的時間。”
“御魂術就是我最後的考驗。”
袛天就這樣直直地看著眼前的嘯月,沉默無聲。心裡轉過千萬種思緒。嘯月一直這樣觀察著眼前的人,突然嘯月覺得,也許這個世界上,他們會是最瞭解度對方的人。
“副會長?”嘯月出聲提醒,臉上漾起無害的笑容。
這個笑容出乎袛天的預料,記憶中,曉的臉上從來沒有這樣的表情,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嗎?經歷了那麼多的滄海桑田,幾世為人,即使擁有同樣的靈魂,又有誰能說自己就是原來的那個自己呢?既然重生了,那麼又有誰規定一定要按原來的人生再活一遍?
袛天豁然開朗:“雖然約定的是七年,但是不管多久,我都會保護好沐晨的。”
“我和白虎也都不是食言之人。”嘯月態度謙和地回答道。
安羽端著咖啡走進袛天辦公室的時候,就感覺到兩人相互注視的空氣中閃過電光火石的較量:“你是誰?副會長,需要我通知保安嗎?”
“不用,他是我的朋友。”袛天將所有的情緒都整理妥當了。
“這位先生需要喝點什麼?”安羽還是對嘯月充滿了警惕。
“安羽,我這邊沒什麼事情,你去忙吧。”袛天出聲支開了安羽。起身推開了辦公室的側門,走了出去:
“你跟我來。”袛天領著嘯月來到了議會中心的藏書室,外面依然是層層的結界,當然這些都是會長他們下的,對袛天來說根本不足為懼,輕輕鬆鬆就解決了。在袛天的引導下,嘯月很快就找到了秘籍所在。
“我想你能避開所有人的耳目進來議會中心,自然有辦法帶著秘籍安然出去。”袛天道。
“副會長這是在下逐客令嗎?”嘯月隨意地翻了幾頁秘籍,確認無誤,“秘籍我收下了,謝謝。”袛天也不多做解釋,正欲轉身離開。嘯月還是將自己心裡的問題問出了口:
“沐晨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她很好,封印記憶之後,她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只要跟沐晨有關的事情,袛天總是免不了緊張,自嘲地笑了笑後,不無驕傲地對嘯月說“她現在過得很快樂,所以我不希望有人去打擾她的平靜。”
“我先告辭了。”嘯月捂上自己的胸口,轉身離開。看到嘯月落寞的背影,袛天心中沒有勝利的喜悅,反而隱隱有著不安。一回到辦公室,就按下了對講機:
“安羽,加強別墅的守備,立刻。”
直到走到議會中心的門口,嘯月才鬆開一直緊緊壓著胸口的手,於是從他胸口的口袋中一躍而出的就是幻化成人型的冰彥:
“豈有此理,他是副會長就了不起啊,憑什麼不讓我們見沐晨啊?”說著,冰彥衝動地就要回去找袛天理論。
“紙鳶!”
當嘯月的聲音剛落下,紙鳶已經一掌劈上冰彥的腦袋,另一手就揪著冰彥的衣領畢恭畢敬地站在了嘯月的面前。
“你攔我幹什麼?你沒看到那傢伙剛才的態度啊?”冰彥揮舞著雙手,表達自己的氣急敗壞。
“不要魯莽,壞了大事。”紙鳶簡單地交代。
“難道這次下山我們就不去找沐晨了嗎?”冰彥不解地問嘯月。
嘯月低頭露出一抹算計的神色,在轉瞬間就變成了人畜無害的笑容:“當然要去了,不過主人不歡迎,我們只能換其它方法了。”
“什麼方法?”冰彥問。
“主人不請,我們只能自己送上門了。”紙鳶代替嘯月回答。於是一行人……呃,是各種生物一起向傳言中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