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 朱由檢放下手中暗衛送來的密報,笑罵道: “呵呵…朕這個福王叔,真真是瞎搞。照他這樣搞,誰能收他的禮。” 魏忠賢侍立一旁,小心翼翼的說道: “皇爺,事出反常必有妖,有沒有一種可能,福王是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朱由檢呵呵一笑說道: “什麼反常?在朕看來確是情理之中。呵呵…生命誠可貴,名利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啊。” 魏忠賢見朱由檢說道如此輕描淡寫,奇怪的問道: “那皇爺,藩王那邊怎麼處理?” 朱由檢淡淡的說道: “盯緊了就行,其他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想要自由,總要付出些代價的。” “是,皇爺。” 魏忠賢聞言躬身一禮,接著說道: “那朱大典那邊?” 朱由檢擺擺手說道: “該敲打已經敲打了,朕相信那邊很快就會有訊息過來,耐心等著吧。若是過段時間在沒有動靜,再去把他的小姨子抓了…” “是,皇爺。” 正在這時,只見曹化淳在一旁聽內侍說了些什麼之後,來到朱由檢身邊輕聲說道: “皇爺…皇后娘娘又來了,正在宮外跪著。您看…” 朱由檢聞言一個頭兩個大,卻原來是自家的國丈,周扒皮周奎也倒下了。 這個周奎,自從藉著女兒的光當上了國丈,便開始了他的暴富之路。逢年過節的時候,前來攀附送禮的人絡繹不絕,國丈大人自是來者不拒。逐漸的金山銀山對於貪財的周奎而言便見怪不怪了,後來就連禮部侍郎周延儒都過來找周老爺認本家。 周扒皮後來最大的樂趣便是每日把玩這些送上門的寶貝,為此還搞了個地庫,專門收藏他的寶貝們。 不過花無百日紅,隨著周奎越來越膨脹,周家也開始在貪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除了私下收受賄賂,周奎還開發了高利貸業務,巧取豪奪,大肆兼併土地,鋪設各種商鋪等等。 本來周奎有著皇親國戚這個招牌頂著,是沒有問題的,可惜後來看到朱由檢連藩王宗室都沒留手,那些被指標逼的殺紅了眼的御史們也就順道把嘉定伯給拉下了水。 聽到風聲的周扒皮,慌忙往宮中跑。企圖讓自己的女兒周後在皇帝耳邊吹吹枕邊風,放他這個老丈人一把,結果沒想到自己連宮門都入不了。眼看著自己即將大禍臨頭,周奎靈機一動,一邊不斷地往宮裡寫信,一邊每天都到宮門處號喪。 皇天不負有心人,雖然周奎的信被禁軍指揮使張世澤給扣下,都送去了朱由檢那裡。但周奎的哭嚎還是被路過宮門的慈寧宮侍女給看到,最終訊息還是傳到了周後那裡。 要說這周皇后也不是偏聽偏信之人,自家老爹是什麼德行她心裡還是門清的。因此倒也是託人調查了一番,結果一調查,把皇后娘娘給嚇了一跳,這周家不但頂著國丈的名頭幹盡了惡事,還頂著她的名頭作惡。這把周後氣的立馬就將周奎喊進了宮,對其破口大罵。 但是罵歸罵鬧歸鬧,誰也不能拿DNA開玩笑。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在這個萬惡的封建時代,孝道那是大過天的東西,自己又是母儀天下的皇后,要真的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不管不顧,結果不但自己會被人非議德行有虧,連帶著皇室的威望都會收到影響。 總而言之,跪在養心殿外的周後現在內心是崩潰的,她有心大義滅親,又不得不顧念綱常倫理,最終匯總成一個字就是: 都特麼是被逼的啊… 而一門之隔的養心殿內,朱由檢每每想到這個周扒皮就氣憤不已,你說你貪就算了,你還神摳,摳就算了,你作為外公竟然還把自己的外孫給賣了…這特麼也就是當時朱由檢已經死了,要是他活著知道了這事兒,估計得先砍了周奎再去煤山,反正也就是一刀的事,不耽誤… “唉…朝廷自有法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告訴皇后,讓她回去吧,朕不會見她…” “是,皇爺。” 曹化淳見朱由檢說完,一句話都沒說便轉身退出了養心殿。來到皇后身邊說道: “皇后娘娘,陛下說朝廷自有法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您請回吧,陛下不會見您。” 周後不為所動,也不出言反駁,就這麼不哭不鬧的靜靜的跪著。心想著老孃也想走啊,三請四邀懂不懂?要是老孃被你這麼一次就喊走了,今個兒不是白跪了?給你一個眼神你自己體會… 要不說這女人心海底針呢,聰明如曹化淳看到周後的白眼一下子也沒明白過來她的意思,莫名其妙的撓撓頭,見皇后娘娘不說話,自己又楞楞的退了回去向朱由檢彙報了。 “陛下,成國公貪腐案的材料都全了,您看怎麼處理?” 原本準備向朱由檢彙報的曹化淳,進門之後就聽到了魏忠賢在向陛下彙報朱純臣的問題,曹化淳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要說這成國公朱純臣也是如今軍部的風雲人物了,自從崇禎二年帶著五萬大軍入陝平亂,硬生生的跟農民軍打了四年,哎…自己屁事沒有,農民軍也屁事沒有,主打的就是一個和諧,瑪德,電影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