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搖旗一番真言,將顧君恩偽善的面紗給揭了下來,搞的顧君恩尷尬不已。一時間,頓在那裡沒有說話…
張獻忠這時候終於發言了。只見他眼神中流光閃動,顯然是對顧君恩計策動心了。
“郝搖旗!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就算我們不拋棄他們,這三萬人也無法跟上老營的步伐,不如讓他們為我們的大業做出貢獻,放心…我們都不會忘記他們為義軍做出的貢獻的…”
郝搖旗聞言對著張獻忠啐了一口。
“呸!人都沒了,要你急著有什麼用?虛偽!”
張獻忠無所謂的笑了笑,沒有接郝搖旗的話茬。而是對著顧君恩問道:
“就算滿桂被牽制在榆林,可我們如何突破延綏軍和宣大軍的封鎖進入山西呢?要知道,我們老營可是有兩萬人馬,這動靜可不小。而且,無論是張曉還是洪承疇,可否不是好糊弄之輩啊…”
顧君恩也假裝沒有聽見郝搖旗的話,對著張獻忠答道:
“我得到訊息,現在宣大軍主力正在宣府整訓,山陝邊境主要是洪承疇的延綏軍在駐守。只要我們這三萬人將滿桂拖在榆林使其無力南下,朱純臣就只能向洪承疇求援。”
“而洪承疇非常愛惜羽毛,他就算是想不顧朱純臣,也不能放任蒙古人入侵陝西不管,否則他的名聲就別想要了…”
“所以,洪承疇一定會出兵抗擊林丹汗部。屆時,山陝邊境空虛,我軍主力便可藉此機會突入山西。而一旦我軍入了山西,那便如蛟龍入海,東進可威脅京師,南下可入河南,湖廣,真正可謂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
張獻忠聞言一拍大腿,大呼一聲…
“好!這才是大丈夫所為!”
高迎祥也聽的心動了。他們被困在陝西這幾年,不但人跡斷絕,還天災不斷,太特麼苦了。
就在這時,牛金星皺眉道:
“顧軍師這計,的確是高明,可顧軍師是不是漏了武衛軍?這支部隊可是當今大明戰力的天花板,有他們在,我們的計劃根本實現不了…”
顧君恩點點頭道:
“牛軍師所言甚是,但是武衛軍自三月出潼關後便失去了蹤跡。我的人最後一次得到他們的訊息還是在三月中旬,那時他們的運糧隊在西安為武衛軍運送過一次補給,之後便再無訊息。”
“我懷疑周遇吉領著武衛軍西進了,又或者從西安府南下漢中去往了四川。總之,武衛軍消失了…”
“不過問題不大,無論是武衛軍西進還是南下,按照他們的行軍速度,等到周遇吉得到訊息趕回,那時我們早已入了山西,奈何我們不得了…”
眾人聞言紛紛覺得有理,武衛軍就算戰力再強,總不會有瞬移之術吧,只要他們入了山西,武衛軍再追過來,大不了大家邊打邊跑就是了,只要有人的地方,他義軍就永遠不會缺兵員…
軍師田見秀這時突然問了一句:
“顧兄,你這訊息來源是否可靠?以我們義軍的能耐,怕是得不到這些情報吧?”
顧君恩被田見秀這麼一問,當場就尬住了。這訊息是耶穌會傳過來的,絕不可能有假。但他能告訴田見秀嗎?
見顧君恩沉默不言,楊承裕笑著說道:
“田軍師,八仙過海還各顯神通呢,各人都有各人的門道,而且誰還不能有點秘密了?你這求根問底的,怕是有些不禮貌吧?”
田見秀笑了笑說道:
“非是田某非要追根索源,實在是此事事關重大,田某不得不慎重對待啊…”
“失禮之處,還請顧兄多多包涵…”
說著,田見秀便對著顧君恩施施然行了一禮。顧君恩微笑還禮。
“非是顧某不願說,實在是此事事關機密,不足與外人道也,還請田兄見諒。不過訊息來源我可以打包票,絕對真實無誤!”
田見秀盯著顧君恩看了許久,見顧君恩不肯說,便沒再追著不放。轉而對著高迎祥道:
“闖王,官軍旦夕便至,還請闖王速做決斷!”
高迎祥見計策已定,也不再糾結。
“既如此,那就這麼定了。”
郝搖旗見高迎祥這個態度,心到不妙,趕緊阻止道:
“闖王,不可啊…這樣,我們會盡失民心的。這要是傳出去,今後誰還願意加入我們義軍啊…”
高迎祥此時已經打定主意,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要離開陝西這塊死地了。於是高迎祥自動遮蔽了郝搖旗的話,對著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