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掌櫃這幾日與劉文炳的四海商會斗的很兇啊,想必手裡的流動資金已經花的差不多了吧?”
翁籩見到安心幾人,當即笑呵呵的點出了安心等人面臨的問題。
季博常見到翁籩,語氣不善道:
“翁老闆,你蘇商身為五大商幫之一,今日過來,若是想看我們的笑話的話,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亢有財見到翁籩,整個人都充滿了敵意。
“翁籩,你蘇商同為我五大商幫之一,不對四海商會出手也就算了,竟然還在如此關鍵的時刻與劉文炳眉來眼去,看來你翁籩是不想要繼續做這個蘇商的領頭人了啊…”
面對兩人的指責和威脅,翁籩依舊笑呵呵道:
“哎,兩位這是說的什麼話?我蘇商出門行商,講究的是個以和為貴,和氣生財嘛。”
“我們蘇商家小業小,實力遠不如幾位背後的東家,還請幾位理解一下在下的難處。而且,這幾天諸位不是一直在派人盯著我嗎,我們蘇商何曾向劉文炳輸送過一粒鹽?諸位說是不是?”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心聽的心中鄙夷不已,這個翁籩明顯是打著騎牆的主意,想要兩頭討好。
他已經派人趕往淮安府,將北京城的情況稟告安和民,相信不日便會有回覆傳來。現在他只要先穩住翁籩,不讓他倒向劉文炳就好…
“呵呵,既然翁老闆想要既當又立,安某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你不好好在府上待著,來我們這裡所為何事?就不怕劉老闆知道了,不高興?”
面對安心的冷嘲熱諷,翁籩心裡mmp,臉上依舊笑嘻嘻。
“呵呵:安掌櫃話說的不要那麼難聽嘛,翁某知道諸位這段時間,手裡的資金花出去不少,我這裡有筆買賣,可以幫諸位回籠資金。不知道幾位是否感興趣?”
亢有財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哦?翁老闆有這麼好心?說來聽聽…”
翁籩不以為意,見幾人都看向他,繼續說道:
“我蘇商做的是茶葉,糧食,當鋪生意,對鹽不感興趣。這河南不是剛剛鬧了災嗎?那邊糧食需求肯定大。”
“翁某想著去河南做點糧食生意,小賺一筆。不知道幾位有沒有興趣?”
安心呵呵一笑道:
“翁老闆賺錢的眼光還是很獨到的,河南那邊的確大有可為。只是我等如今在京師脫不開身,河南這一塊的事情自有各家家主操持。”
“不過,翁老闆想去河南做生意,沒必要向我等彙報吧?”
翁籩嘿嘿一笑。
“本來是沒必要的,可翁某剛剛談成了一單生意,手裡面糧食兌出去不少,如今是有銀無糧…”
“所以,翁某想和諸位商議一下,從大家手裡購糧,不知幾位可願割愛?”
安心幾人聞言相互對視一眼。河南鬧災,那邊的糧食缺口的確很大,賺錢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可他們如今被困在順天府,正在和劉文炳鬥法,根本就脫不開身。
而這個翁籩兩面三刀,留在京師始終是個不確定因素。
去年年終朝會,陛下解除了對河南一省宗室的圈禁,顯然是要開始佈局河南省。
翁籩去了河南,肯定會和四海商會起衝突,這樣一來,蘇商自然就站到了劉文炳的對立面。
亢有財冷笑道:
“我們在這邊和劉文炳斗的你死我活,你自己卻想帶著我們的糧食跑去河南大賺特賺,翁老闆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若是我們不賣,又當如何?”
翁籩此時臉色終於垮了下來。他好歹也是當代蘇商的扛鼎之人,跟這幾條狗虛與委蛇已經算是給面子了,結果這幾人從一開始就對他左一個冷嘲,右一個熱諷的,真當他翁籩是泥捏的了?
“幾位是不是有點過於自信了?我蘇商雖然居於五大商幫之末,可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
“若是幾位不願意合作,翁某可就要想點其他的營生做做了,只是幾位到時候不要後悔才是。”
亢有財雙眼微微眯起,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
“翁老闆是在威脅我們?”
翁籩渾身氣勢一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亢有財道:
“給臉不要臉!威脅你又如何?擋了我翁籩的財路,就算是亢嗣鼎來了也不成。你不過是亢嗣鼎身邊的一條狗而已,也敢在我面前炎炎狂吠?”
亢有財聞言大怒,惡狠狠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