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門,東緝事廠(簡稱東廠)。 魏忠賢回來之後,立即派人召集親信手下及客氏,共商大事。 命令下達之後,他自己則趕緊去洗漱整理了一番。 很快,接到命令的眾人包括客氏紛紛趕到,而魏忠賢此時已經是一席新衣,坐在大廳正位之上等待著眾人了。 “拜見廠公,千歲千歲千千歲!” “諸位請起,都坐吧!” 此時的魏忠賢哪裡有前番在宮中的那種狼狽,活脫脫一個鬥勝的公雞,俾睨天下,煥然一新... “呃...” 忽而心中一驚,這小皇帝能知道自己乾的那麼多隱秘之事,手段極不簡單,保不齊自己周圍就有他的眼線在盯著...低調,低調... 眾人隨即起身,紛紛落座。忽而看著魏忠賢擱那兒發呆,一個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五彪之一的錦衣衛都指揮僉事許顯純問道: “咳,廠公,不知今日急召我等前來,所為何事?可是有大事發生?” 錦衣衛左都督田爾耕對於許顯純的率先發問心有不滿,你擱那分不清大小王呢?我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敢在我之前問話? 不過因為許顯純問的問題都是大家關心的問題,也沒人計較這個,紛紛把好奇的目光投向魏忠賢。 聞言,魏忠賢從思慮中回過神來,整理了一下思路,一臉沉重的說道: “諸位,東窗事發,我們的事,陛下都知道了。” 此言一出,場下眾人立馬上演了一副佛陀眾生相。 五虎:臉色沉重,一言不發,神色慌張... 五彪:神色大變,慌張不已... 十孩兒:六神無主 慌張不已... 客氏:不慌,相公還在... 魏忠賢看著眾人眾生相,一個個慌張無度,心中有點得意,又有點平衡,嗯?客氏咋回事?憑什麼你那麼淡定? 於是一臉嚴肅的對客氏說道: “客氏,你還不知道吧,咱倆以前在後宮乾的那些事,陛下也全調查清楚了 。我們完了...” 這下客氏不淡定了,立馬癱軟了下來,都說朝堂鬥爭激烈如斯,但文官們好歹還有些政治底線,一般不會給你整死。世人不知後宮爭鬥更為慘烈,動輒就是你死我活的下場。。。現今自己在後宮的那些事發了,那自己不是死定了... 客氏結結巴巴,一臉慌張的望著魏忠賢說道: “相...相公,這,這...這如何是好?我是先帝的奶孃,看在這個份上,陛下應該會從輕發落的,對吧?” 十狗之首周應秋趕忙附和道:“夫人說的對,陛下一定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會對我等下死手的。” 五虎:“...” 五虎像看白痴一樣看著這幾個人。你丫的擱那想屁吃呢...礙於客氏是廠公的對食,幾人忍住了,沒有說出口。 魏忠賢心中一陣mmp,雖然說經過自己的努力,陛下那邊已經同意花錢買命了,但是,你這個蠢女人能不能不要那麼天真,你是天啟帝的奶媽,又不是當今天子的奶媽,你有個屁的面子。再說了,你心裡沒點逼數嗎,就咱倆乾的那些破事,就是親媽,也得噶了。 不過,畢竟兩人老夫老妻的過了這麼多年了,想了想,魏忠賢還是忍住沒罵。 “唉...客氏!別天真了,就咱倆乾的那些狗比倒灶的破事,任憑哪一件,都夠咱倆死好幾回了。。” 客氏看著自己的幻想破滅,面若死灰,忽而她又說道: “要不,要不咱們跑吧。這些年妾身還攢了些家當,加上你的那些,咱一起去南方,去海外,總能有地方活下來的...” 五虎:... 五彪:... 十孩兒:... 魏忠賢:... 尼瑪,咱就說,客氏你想跑路,能不能私下去說,你在這個場合商量你們兩個跑路的事,你禮貌嗎?你合理嗎?你倆跑了,那我們怎麼辦? 魏忠賢無語了,他現在就想下去扇這貨兩個大逼兜,老子瞎了眼啊,當初怎麼會看上你這個二逼貨色。跑?跑的掉嗎? 這時候五虎之一的左都御史崔呈秀冷著臉說道: “夫人,恐怕不行。目前朝臣已經與我閹黨勢成水火,我等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咱們要跑路,估計出不了北京城就會被人發現,屆時便是萬劫不復!” 吳淳夫也沒好氣的說道: “崔兄所言甚是,廠公乃是司禮監秉筆,又是東廠廠公,無故離宮,私自逃跑,都不需要其他罪名,單單就這一項就可當場格殺!” 錦衣衛左都督田爾耕陰惻惻的諷刺道: “嘿!夫人,但凡您想逃走,莫說你人,就說您這些家當,銀子,首飾,沒有陛下點頭,恐怕一分都帶不出去。現今朝廷缺錢缺的厲害,一旦廠公這裡出了什麼意外,就朝中那幫狗玩意兒,保準會全跳出來給您啃的渣都不剩。不信您大可一試。。。” 客氏更加慌張的說道:“那該如何是好?”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