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高人在民間呢,這魏良卿雖說不學無術,不過搞這個,專業總算是對上口了。懷揣著讓魏忠賢能安享晚年的堅定信念,魏良卿這次可以說是下了血本了。 很快,北京城郊處,一處依山傍水,風水絕佳之地便被成國公府買了下來,開始動工了。與此同時,魏良卿要開青樓的訊息也傳揚開來。一石激起千層浪,滿朝文武在驚掉下巴的同時,彈劾的摺子也如同雪片一般飛向朱由檢的案桌… 很快,宮中便傳出朱由檢的批覆: “這完全屬於魏良卿的個人行為,只要他不違法亂紀,朝廷無權干涉。” 同時,朱由檢以個人名義斥責魏良卿不務正業,堂堂寧國公,竟然開青樓,實在有辱斯文! 隨後,禮部侍郎周登道,錢謙益等首次向《大明時報》投稿,公開抨擊魏良卿,發揮了一個噴子該有的全部威力… 當然,是付費的… 緊接著,朝廷官員紛紛開始在各種公開或者半公開場合各種攻擊魏良卿,身為國公,竟然操持如此賤業,不但有辱門風,讓國公府顏面掃地,還讓朝廷蒙羞,實在是浪泥扶不上牆… 更誇張的是,訊息傳到山東曲阜之後,孔氏掌門人也對此做出評價,對寧國公府這一行為表示不恥與譴責。這下子,全國各地的讀書人紛紛開始對魏良卿進行口誅筆伐… 身在皇宮的宋獻策等人,收到訊息之後,紛紛抹了一把冷汗…還好,還好,物件不是陛下,同時暗暗憂心,這魏良卿能不能扛住這巨大的輿論壓力啊… 朱由檢也不由的暗暗咂舌,萬惡的封建社會啊…不就開個青樓嘛,嘖嘖… 然而,面對外界的輿論風暴,我們的工具人魏良卿同志卻是充耳不聞,他現在只想著早點把天上人間給捯飭起來,給自己的叔父大人一個溫暖的家… … 另一邊,張溥再一次組織東林眾人召開秘會。隱蔽的會館之中,眾人都默不作聲,時不時的吃點面前的珍饈美味,嘗一口美酒。 周登道率先打破平靜說道:“魁首,這閹黨倒是被咱們給扳倒了,可如今朝局並沒有太大變化,陛下對我們東林的態度一直也是若即若離的,這樣下去,何時才能實現我東林一脈眾正盈朝的理想啊…” 倪元璐聞言,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 “是啊,我總結了一下,咱這位陛下感覺有點不正常啊。自他即位以來,除了坑咱們的銀子,就沒幹過什麼有營養的事情…” 劉懋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悠悠的說道: “也不像二位大人說的這般吧,至少這廠衛是沒了,而且那位不還偷偷養了一支軍隊嗎?要不是這次建奴入關,咱還一直被矇在鼓裡呢…” 說到這裡,錢謙益氣就不打一處來,有些憤懣的說道: “哼,別忘了,這小子還搞了一個內衛呢。想想都肉疼,《三朝要典》沒毀成,那個內衛跟錦衣衛有啥區別?被這小皇帝白白坑了二百萬兩銀子,想想都來氣…” 劉懋呵呵一笑,自嘲般的說道:“諸位,都歇歇吧,技不如人,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呵呵…咱這位陛下不簡單啊…” 周登道唉聲嘆氣的說道: “唉…我輩文人,空有一腔報國之志,奈何投身無門啊。如今雖然沒了閹黨的壓制,可我東林一脈眾多的末學後進仍然被排擠在中樞朝堂之外,天道不公啊…” … 張溥此時坐在上首位,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一邊靜靜的聽著眾人發牢騷。見眾人都說的差不多了,這才放下酒杯出言道: “那也未必,諸位不要忘了,陛下是由我們的人教匯出來的。這人啊,最難改變的就是習慣,這麼短的時間裡面,想要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幾乎不可能。 在本座看來,陛下如今這般變化,有幾點原因,一是朝廷財政枯竭,陛下的日子不好過,所以到處想要搞銀子。 二是,建奴肆掠,乃是我大明心腹大患,而朝廷的兵他又指揮不動,逼得這小子不得不自己搞出來一支部隊自保。 三是他身邊的人有問題,自陛下登基以來,聽說跟在他身邊的一直有兩人,一個叫宋獻策,是個術士,一個是袁可立的大公子袁樞。據侯方域傳來的訊息,陛下與此二人幾乎是形影不離啊…” 錢謙益順著張溥的思路,想了一下說道: “依魁首之言,皇帝應該還是那個皇帝,變數應該就出在這兩人身上了!” 劉懋眯著眼睛說道: “有道理,聽說侯恂自入宮以後,陛下與其接觸的時間也比較多,若是能除掉這兩人或者離間二人與陛下的關係,那陛下能倚重的就只剩我東林一脈的侯恂,到時候…呵呵…” 錢謙益皺著眉頭說道: “除掉二人的風險太大。難免會波及自身啊,而且一直都不怎麼拋頭露面,我認為最好的辦法應是讓陛下與二人產生嫌隙,從而疏遠他們,這樣,我們的人才有機會啊。” 倪元璐說道: “計是好計,可是剛剛都說了,此二人一直待在宮中,陛下又肅清了宮闈。咱們現在對宮裡的情況一無所知,這該如何是好?” 張溥繼續把玩著酒杯,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