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忠賢忙著操辦生辰宴,讓侄子大擺宴席,自己收禮收到手發軟的時候。 另一邊,在西苑臨時設立的大獄之中,接到了通知早早就趕回來的李若璉,正在按照前番朱由檢在西苑開會的會議精神,對此次抓捕的一千八百餘名犯罪嫌疑人進行突擊審問。時間緊,任務重,必須抓緊時間了… 內衛甲此時正在用鞭子用力抽打犯人。“啪…啪…啪…說不說?說不說?” 陸仁賈:“啊…饒命…啊…啊” 內衛甲:“啪…啪…嘴還挺硬!說不說!啪…你到底招不招…啪…” 陸仁賈的慘叫之聲不絕於耳,最終扛不住毒打,痛暈了過去。臨暈倒之前內心崩潰咆哮道:特麼的,你一直打,一直打,都打了半個小時了,一直就是說不說,說不說,你倒是問啊… 內衛甲看著對方暈了過去,抹了一把汗氣喘吁吁的說道: “這人還真是個頑固分子,嘴是真他媽的硬。兄弟,麻煩打一桶水來,給我潑醒他…” 急匆匆趕回來的李若璉,看的直搖頭,衝著內衛甲問道: “兄弟,你是新來的吧?” 內衛甲看到是自家頭頭來了,立馬上前行禮說道: “卑職參見指揮使大人。大人目光如炬,卑職的確剛剛入職不久。此人冥頑不靈,一直負隅頑抗,卑職覺得這傢伙身上肯定有秘密,請大人再給屬下一點時間,屬下一定把他身上的秘密給挖出來!” 李若璉此時一臉黑線的說道:“照你這麼個審法,打死他也不會說的。” 說著看向另一個人說道:“去,打點水來,潑醒他。此人本官親自審問,你就在一旁多看,多學著一點。你去把他放下來。” 內衛甲還想爭取一下,但是聽著李若璉不容置疑的語氣,便放棄了。上前解開繩索。將人放了下來。 很快,陸仁賈便被用水潑醒。看到換了一個人審問,感動的都快哭了… 接下來李若璉面無表情的開始了例行審問: “你涉嫌外洩宮中訊息,證據確鑿,如今已是死罪。希望你老實配合,以免遭受皮肉之苦。現在本官問,你答。姓甚名誰?” 陸仁賈看看自己滿身的傷痕,心中無語凝噎,這哪裡是免受皮肉之苦,該受的我特麼是一點沒少好吧…為了不再受苦,只能老老實實回答道: “是,大人。罪人名叫陸仁賈。” 李若璉如拉家常一般問道:“身兼何職?如今家中幾口人?家產幾何?” 陸仁賈回答道:“回大人,罪民前番任職羽林衛,家中五口人,家中有一座宅子,存銀不多,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 李若璉繼續問道:“陛下仁德,不願多造殺孽。只要你願意奉獻家產,我等便可以不對你痛下殺手,你可願意?” 陸仁賈聞言又激動了,可以活著,誰還願意去死啊。連忙回答道: “小的願意…小的願意!” 李若璉索然無味的說道: “來人。給他紙筆,讓他寫信回去,讓其家人儘快變賣家產,交贖罪銀。待他寫完信,將他帶下去,短期內不要再對他動刑。記住書信寫完之後務必審查無誤,再送出去!” 聽到李若璉的命令,旁邊的內衛立馬遞上事先準備好的紙筆給陸仁賈,讓他寫信。李若璉對這種沒有挑戰的審訊絲毫提不起興趣,轉身便去其他地方巡查去了。 陸仁賈激動的說道:“謝大人恩典,謝大人恩典…” 說著便提筆開始給家裡人寫信。旁邊的內衛甲看的滿眼直冒小星星… “大人就是大人,太厲害了,都不用動手,這傢伙就全招了…學廢了,學廢了…” 這話引的周圍人一陣唏噓…就是說,無形的裝逼最致命… 這樣的景象,遍及整個臨時大獄,到處都充斥著審問的血腥味。有頭鐵的,吃遍了十八般酷刑屈服了,有的熬幾下便屈服了,有的排隊受刑時看到別人受刑的樣子,提前就屈服了…啥?還有沒屈服的,那再走一遍流程… 很快,眾人紛紛寫下認罪書並簽字畫押。接受處罰、認領贖罪銀的書信很快便被送到了各自家人手中。 由於某種不知名的原因,這些犯人寫信的時候,都竭盡所能的將自己的境況描繪的如何如何悽慘,如何如何絕望,那寫作水平簡直比狗作者還要厲害…搞的看到信的家人們也都慌了。 一下子,京城又開始了一波兜售風潮,各家年節都不過了,紛紛賣房賣車賣古董寶貝,到處籌銀子借銀子湊銀子往李若璉這裡送,想著早點交上銀子,好讓自己家的少受點罪… 一時間,整個北京城的房價都受到了波及。不明所以的局外人也受到影響,開始跟風,其中就有之前幫魏忠賢通知賣宅子的那個小番子… 小番子想著即將變現的銀子,樂呵呵的對同事說道: “果然,廠公誠不欺我,房價果然暴跌了。還好我夠聰明,趁著廠公賣城東宅子的時候及時脫手了我那一室一廳的小蝸居,不然現在可能腸子都悔青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