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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一陣波濤翻湧,塊感排山倒海,她頭後仰,微微張開的唇如渴死的魚,發出一疊聲低吟。

最終,還是阮希體力告罄,昏迷過去,但裴南銘身上卻被她咬出許多牙印,好在只有兩處流血了,後面的雖然疼,卻因為她已經虛弱的連牙齒都合不攏,便僥倖逃過。

這一場歡愛,幾乎是場血肉搏鬥,他身上被她咬出血,而她卻也被他做出血來。

抽身而出,她輕一顫,然後躺在後座上沒動。

他清理一下自己,把衣服整理好,依然衣冠楚楚,然後,就開啟車內的燈,坐在一邊靜靜地點了煙,一邊吸菸一邊靜靜地打量著幾乎完全赤身的阮希。

滿上吻痕見證了他們剛剛多麼激烈,他對自己的能力從不懷疑,卻從來沒對哪個女人激烈到這種地步。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藥可救,或許對她的報復中,輸掉的根本就是他自己。

但他已經沒有退路,也不想再退。

唐溫逸勸過不止一次,何必為難自己呢?可除了報復這個名義,他卻不知道還有什麼理由能夠留住她,也不知道,除了報復她之外,他到底還能做什麼。

他家的不幸,全是拜她母親所賜,這一點是鐵錚錚的事實,誰也無法否認,而他母親阮婷的死,就當真和阮希沒有一丁點關係麼?

這些事情擺在眼前,他又始終以報復為目的,這些都是他無法跨越的坎兒。

看著阮希事後緋紅的臉,以及凌亂的發,他心頭的火苗又有旺盛之態。大概,這就是中毒上癮吧?她的嫵媚她的動人是與眾不同的,他深知這些都是屬於他的,可是,那一摞裸照在他眼前展開的時候,卻把她勾人心魄的那一面展現的那般淋漓盡致,這意味著別人也曾見過她那樣的一面,這讓他全然無法忍受,況且,就算完全沒展現出來,他也無法容忍她被人那麼偷窺!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獨佔欲。

彈了彈菸灰,他對著阮希吹了口氣,唇角融融的笑意裡卻帶了幾分冰冷的邪惡與猙獰,“阮希,是你自己非得跑才出現這樣的事情的,這一切都是你自食其果,知道麼?”

阮希覺得口乾舌燥,就像在沙漠裡行走許久,虛脫焦渴想要河水,卻累得連手臂都抬不起來,茫茫沙漠中那種迷茫彷徨,以及找不到方向的惶恐壓迫著她讓她想放聲痛苦,卻哭都哭不出來。

極度的茫然中,她開始壓抑不住,出聲哭泣,猛然睜眼才發現又是一場無厘頭的夢,摸了摸臉,結果一臉的眼淚,腦子略略清醒了些,才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上,對面是寬大的窗戶,窗戶前放了一排黑色皮沙發,傍晚的張亦透過窗戶落射進來,她一時不適應微微眯眼,這才發覺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由於他背對張亦又一直靜坐不動,幾乎讓她忽略了他的存在。

可就算張亦還很刺眼,讓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孔,可只看了個大概的輪廓,她的身體就本能的僵硬住,渾身血液倒流,眼底立刻洩露了心底的懼怕。

裴南銘還是不說話,雙腿交疊,靠在沙發上默默地看著她,一動不動地姿態使得他周身空氣驟然變冷,無形的壓迫讓阮希呼吸都停滯了一下。

心跳如擂鼓,這就是她對他根深蒂固的恐懼。也許有人會說,這樣的阮希真沒用,應該站起來反抗,可真的到了她那個地步,已經不是反抗不反抗的問題,而是,她根本就無力反抗。

就像螞蟻和大象,她只是一隻孤苦伶仃的螞蟻,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要想搬動大象比異想天開更加可笑。裴南銘手中握著的不光是金錢,還有權力,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把她從她妹妹變成地下*,可以毫無顧忌的軟禁她限制她的自由,還可以把她從地下*拖到檯面上來成為千夫所指的踐人,這一切的一切,她難道真的沒想過反抗麼?可孑然一身的她又拿什麼反抗?從小到大,父親是他的父親,爺爺是他的爺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

若說寧和的她,沒有過妄自菲薄的心理,沒有過自卑的心情,那絕對是騙人的,她是個孤兒,孤兒都心思敏感,她的小心翼翼她總是自力更生,她不顧一切地想要脫離裴家,這恰恰是她自卑與自傲的雙重表現。

她只是被人可憐,不介意多出一雙碗筷的那個,從小到大,她看得最多的是裴老爺子眼底的嘆息,是裴巖眼底的愧疚,是阮婷眼中的憎惡和恐懼。

她不知道他們眼底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多繁複的情緒,也不想去深究,只是一門心思想著,如果有一天她能自力更生,一定要離開這個家。

可只要是人就會有感情,裴家人對她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