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調酒師看著阮希,最後微微嘆了口氣,不是失望,卻類似惋惜。
他依言,又給阮希調好酒,放在她面前,“即使要長大也不用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人一旦失去那份純淨,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阮希也不知有沒有聽懂他的勸誡,只是咬著酒杯傻笑。
調酒師去為別的客人服務了,阮希才緩緩抬頭,呢喃道,“成長要付出多大代價不是人自己可以決定的啊……”
酒過喉嚨,有種火辣辣的酣暢,她是真的醉了。所以,口袋裡的手機一遍遍震動她都沒有絲毫察覺,而周圍那些嘈雜的聲響,更是掩蓋了手機的鈴聲。
旁邊一直喝酒的男人,暗暗看了阮希好幾次,見她醉的歪歪扭扭,突然起身湊到她身邊來,“喲,妞兒,一個人喝悶酒呢,寂寞不寂寞,來,讓哥哥陪陪你……”
男人一頭栗子色的長髮,臉蛋很白,一對丹鳳眼裡閃過輕浮的光,說這話手指已經勾起阮希的下巴,另一隻手也順勢摸向阮希的蠻腰。
阮希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對自己摸來摸去,覺得格外不舒服,於是別開下巴,扭了扭腰,吃力地睜開眼,依稀看見一張陌生而輕佻的臉,酒勁衝上腦門,又想到顧池居然會幫著安雅,惱火委屈湧上來,頓時本性畢露,“滾遠點兒!別惹姑奶奶!”
阮希突然起身,狠狠推了男人一把,結果沒推動別人,自己一個不穩,往後栽倒。
男人聽見阮希說出這樣的話,周身散發的文靜氣質也變了變,更覺得興致十足,眼疾手快地抓住阮希的胳膊,順勢一拽,把阮希摟在懷裡。
“我就說麼,來這兒的*兒又有幾個不是裝純的,開始看你的那樣兒,還真給你騙住了,讓我以為你是真表裡如一的不食人間煙火呢。”
阮希被這麼一晃悠,頓時覺得天昏地暗,喝下去的酒也變成了岩漿,燒得胃十分難受,噁心的感覺壓都壓不住,嘔——
毫無預兆的,阮希對著男人就吐。
男人猝不及防,正好被阮希吐了一身。
男人幾乎立刻把阮希推搡開,齜牙咧嘴地看著一身髒物,“臭女人,等我收拾乾淨了,回頭再來收拾你!”男人似乎有潔癖,走的時候還打了個激靈,小跑著往衛生間去了。
阮希撞在身後的藤椅上,勉強站穩,根本就沒聽清男人說了什麼,直接掏出錢包壓了現金在吧檯上,搖搖晃晃地出了夜總會。
外面天早已經暗下來,一出門,清涼的夜風吹過來,她打了個冷戰,腦子稍微清醒了些,走路還是左搖右擺。
這裡是名流富豪聚集的地方,人人有車,所以出租很少來,她自然等不到出租,而且,她似乎也沒有打出租的意思,只是一個人拎著包包在大街上無頭蒼蠅的似的亂走。
走到一個轉角處的時候,噁心感又竄上來,她扶著牆開始狂吐,完全沒留意到身後有人遠遠地跟過來。
醉酒的感覺很不好,她吐得差點渾身抽搐,臉蛋白得像只從地底下剛剛爬出來的鬼。
靠著牆喘了半天氣,覺得身上的力氣都吐沒了,而且,有種天地都在旋轉翻覆的感覺,不管怎麼甩腦袋,都不停下。
“*兒,跑得還挺快,嗯?”
有討厭的蚊子在耳邊嗡嗡,阮希皺著眉抬頭,又看見了那張陌生的,長了輕佻丹鳳眼的臉蛋,只是,這回這張臉蛋也跟著天地一塊兒旋轉起來。
“別來煩我,我心情不好,小心我給你老拳吃個夠!”阮希趕蒼蠅似的揮手,示意男人滾遠點兒。
男人卻非但沒滾,反而倒貼上來,一把拉起阮希,摟在懷裡,“*兒,你是我見過的,姿色很不錯的女人,雖然乍一看沒什麼特別,不過,倒是越看越有味兒。哥哥我就喜歡耐嚼的。看你性子似乎也挺潑辣,那敢情更好了,如果你真和剛才裝出來的一個樣,反而倒胃口……”
阮希儘管醉了,仍覺得有意思了,她這輩子就沒被人用“潑辣”這倆個字形容過,所以,從這個男人嘴裡說出來,她覺得特別新鮮,“我潑辣?”說著抖了抖手臂,想掙脫男人的手。
男人的力氣很大,她又醉了酒,根本甩不開。
“怎麼,你不潑辣麼?不潑辣也沒關係,哥哥的胃口很廣闊,什麼樣的都能吃得下,就算你有些倒胃口也沒關係。”
男人已經不想再跟阮希廢話,拉著阮希就往人跡比較少的巷子裡走。
這一帶經濟繁華,發展迅速,可為了保持古城原貌,也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