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出來的。
但願,但願不要再有任何將那些腐爛化膿的東西翻出來……
陽光靜好,九月的度假山莊內,空氣宜人,景色秀美。
而那些裝點在草坪上的閃亮桌椅,以及桌子上那一套套昂貴的餐具,卻顯得更加耀眼。更讓人眼花繚亂的是餐桌上那一捧捧紅豔豔的玫瑰,嬌豔欲滴的姿態更是如美人般火辣而熱情。
工作人員匆忙卻有條不紊地佈置著現場,這時,一個身材高挑相貌出眾的女人踩著高跟鞋昂首挺胸走來。
她身上還穿著套裝,看向現場的目光十分挑剔,在她走入現場的十步距離中,她就皺眉八次,最後她站在某張桌子旁邊,看著桌子上的紅玫瑰,眉毛跳了跳。
佈置現場的負責人看見她,立刻笑著走過來,“秦小姐。”
秦芷染看都沒看負責人一眼,皺著眉把花瓶裡的紅玫瑰拿出來送到負責人面前,“這紅玫瑰是不是積壓貨,都快凋謝了居然拿來佈置我的訂婚典禮。還有,你今天就把玫瑰都插好了,到明天花色還能這樣鮮豔麼?你這個現場策劃是怎麼做的,存心找我晦氣是不是?!”
策劃人被她說的眉毛直抖,臉色也很不好,她做了這麼多年的婚慶策劃,顧客滿意度不敢說百分之百,那也是百分之九十。在婚慶行業裡,她也是佼佼者,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麼挑剔的顧客。
別的且不說,就說玫瑰,這些玫瑰都是從種植園裡跳出來的精品,減下來後立刻就空運過來的。
別的客戶沒有他們裴家和秦家這麼奢侈,自然用不著空運,可就因為知道他們不是一般人家,所以她這次格外用心,一切都照著最高標準來做的。
秦芷染卻還挑三揀四。
玫瑰如果不今天擺上,難道要等每天客人都來了再上桌麼?怕玫瑰隔夜枯萎,真是笑話,當他們聘請的師傅是吃白飯的麼?
策劃人心裡雖然憤怒,但也知道秦家雖然在e市五霸中拍在末尾,可那也是五霸中的一個,何況,這次聘任方是裴家裴南銘,這就更不能得罪了。
於是耐著性子賠笑,“秦小姐說的是,我馬上讓他們換。”
秦芷染這才鬆了眉頭,“那就好。”說完趾高氣揚地走了。
策劃人卻看著她背影腹誹,如果不是生在秦家又攀上裴家,你這樣的人我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別以為長得好,身家好就可以對人呼來喝去,蠻不講理地挑剔!
秦芷染之所以這麼大脾氣,主要是因為她剛從公司回來,幾乎所有裴氏職員都在小心翼翼地談論阮希的事情,說什麼裴南銘對阮希多麼*愛,說什麼也許裴南銘真正喜歡的是他那個來路不明的養妹妹。
明明她和裴南銘明天就要進行訂婚儀式,他們卻在這兒說易阮希和裴南銘怎樣怎樣!再加上從小易阮希就是她眼中釘肉中刺,她心裡自然特別不爽。
而阮東鈺卻一個電話打過來告訴她,其實之前阮希並沒不辭而別,而是被裴南銘藏起來了。
這無異於火上澆油,當時她就衝動了,跑到辦公室去找裴南銘想要個說法。
可是裴南銘不在。
等她離開公司到停車場,打算找到裴南銘家裡去的時候,她忽然冷靜下來,十分慶幸剛剛裴南銘沒在辦公室。
反正都要和裴南銘訂婚了,等訂了婚之後,再說這問題也不晚,否則,訂婚典禮都很有可能會被這一鬧給弄黃。
她是很想把阮希揪出來狠狠扇兩個耳光,然後痛罵她一頓,但這種手段她不屑於用,只要訂了婚,她就有立場對付阮希了,不是麼?
所以,縱然她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拆了阮希,也忍下來了。
看著夜色一點點降臨想著度假山莊的別墅裡,正佈置著的結婚典禮,她總算鬆了口氣,帶著勝利者的姿態笑起來。
這天晚上,阮希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裴南銘坐在一邊看報紙。
對於裴南銘明天就要和秦芷染訂婚的訊息,阮希沒給出任何反應,就好像那根本就和她沒有一點關係。
裴南銘捏著報紙,許久都沒翻頁,而阮希姿態懶散地靠在沙發,眼睛微微眯著,一頭漆黑柔順的披肩發把她本就不算大的臉蛋遮掉大半。
她看的節目說起來很搞笑,居然是《貓和老鼠》那隻體型龐大的笨貓一直被一隻成精的小耗子牽著鼻子戲弄,不是砸了鍋子就是摔了碗,而到了最後,捱揍的還是那隻抓不住老鼠的笨貓,其實誰都知道,明明是那隻耗子的過錯。
直到傭人把晚飯都準備好,裴南銘還是沒翻過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