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到了,阮賀天進了牢房,他母親早早地移民國外,說不上家破人亡,但和家破人亡也相去不遠了。
此刻,他有種無以為繼的感覺。
“我要告訴你的事情,已經說完了,你可以走了。我很想讓你下去給顧池陪葬,不過,你的心死了,對於顧池來說,是最好的禮物了。”
阮希眼神空蕩蕩地,毫無焦點,“你早就知道這些?”
“不,是阮家倒了之後才知道的。”阮東鈺又開了一罐啤酒。
“那老太太說的話,我不相信。”阮希說。
“不相信你可以去問,她就住在濱江路二十號。你們的老房東了,住在一個院子裡的,誰曾找過你母親,她會親口再告訴你一遍。我去找她瞭解的時候,給她看過阮婷的照片,她敢肯定,就是阮婷見帶人見過你母親。因為她說,在這個貧困的小鎮上,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女人,穿的那麼光鮮,左擁右簇有那麼大的排場,因此,當她出現的時候,老房東就記得格外清楚。”頓了頓又道,“阮婷當天出現,你母親晚上就自殺了。你猜這一切有什麼關係?”
阮希腦子裡不受控制地回放著碟子上老太太說過的那些話,每一句都像魔咒一樣禁錮著她,讓終於瀉出一口氣,跌坐在地上。
阮希沒離開,相反,她在阮東鈺住的房間裡待了好多天,連阮東鈺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都不知道。
等她振作起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五天,離開酒店,她沒回e市。她沒告訴任何人自己的去向,甚至連陽陽都沒有。
裴南銘和商博延得知訊息,瘋了似的找她,連手下的人都打發出去了。
結果毫無音訊。
兩個大人,本來是情敵,是對頭,結果卻因為同一個女人而無力地聚在一起喝酒。每當對方有電話打進來,都會讓對方豎起耳朵聽著,就希望是有阮希的訊息了,結果,總是失望。
“南銘。”兩個人正喝酒,徐初嫣卻冒了出來。
大家都不陌生,現在徐初嫣還簽在商氏的一個子公司。但是,商博延看見徐初嫣,實在沒什麼好心情。裴南銘也一樣。
“你怎麼會來?”裴南銘皺眉。
徐初嫣抿了抿唇,“一個片子剛殺青,所以,大家出來慶祝。沒想到這麼巧,你也在。”
裴南銘撐著下巴看她,終於問道,“你約阮希見過面,是不是?”
徐初嫣心頭猛地一縮,可演戲也有年頭了,她很鎮定,“是見過,有什麼問題麼?我見她只是告訴她,我想和她和平共處。”
商博延也看向徐初嫣,她要和阮希和平共處?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她失蹤了,你知道麼?”
徐初嫣眼角一跳,心裡一喜,“怎麼回事,我不知道啊”這個,她是真不知道,自從替阮東鈺傳話之後,她都不再刻意關注阮希的事情。因為她知道阮東鈺這次出手,必定夠狠,她不想惹禍上身。
這些日子她很忙,也沒和阮東鈺聯絡,阮東鈺更沒主動找過她。聽裴南銘這麼一問,她就知道,阮希失蹤肯定和阮東鈺有關係,但她當然不會說。
“沒事,我和商少還有話要談,你忙你的吧。”裴南銘擰著眉。
徐初嫣跟他們說再見後,一轉身的功夫,就剋制不住地彎了嘴角,心道,阮希,這次你最好死乾淨!
“用我來擋自己老婆,裴南銘,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商博延話裡都是嘲諷。
裴南銘冷著臉,“那又如何?”
“哼,你該不會一直讓阮希躲在暗處,見不得光吧?”
“那是我的事情。”
裴南銘還是冷冷的。
“的確,不過,你就見得阮希會一輩子跟在你身邊?”
“那你的意思是,她會回到你這個前夫身邊不成?”
商博延一噎,眉頭挑了起來,“回不回來,只有她才能做決定。而且,裴南銘,你最好別太自信,沒有哪個女人願意當小三。阮希是很柔弱,但是,她骨子裡卻很倔,你能留得住她一時,還能留住她一輩子?”
“我一個人的確留不住,但是,我兒子和我一起,就能。況且,我已經向她求婚了。”
商博延一震,死死捏住杯子,下一刻又笑起來,目光看向徐初嫣離開的方向,“你夫人還在呢。”
裴南銘滿不在乎,“她壓根就不是問題。我肯讓她做我妻子那麼久,不過是為了當幌子。可現在我發現,她這個幌子壓根都沒起到靶子的作用,凡事和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