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這影兒是什麼態度?!這不是明擺著罵我是豬麼?!她要是不願意準備早餐,可以直接說出來,何必來這麼陰損的招兒啊!”
說完苦著臉看手錶,“啊呀,時間趕不及了,為了等這頓早飯,我等了半個小時,現在連去外面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
站起身抱歉的看著任以秦,“不好意思,我不能陪你吃了,時間趕不及了。我們晚上一起去吃個飯吧……”有些期待地望著任以秦,“今天,是我的生日呢……”
任以秦無比耐心的聽左依夏說完,然後點點頭,“好。”
左依夏興奮了,無比快活的撲到任以秦身邊,對準任以秦的側臉就親了一口,站直身體的時候,還不忘眯著眼得意地對時苒揚了揚下巴才勝利者似的儀態萬千地走了。
看著左依夏那恨不得把自己扭成山路十八彎的身條,時苒就覺得好笑,從一開始左依夏和顧家千金就一直把她當成敵人看待,真有意思!
左依夏一走,餐廳裡便又只剩下任以秦和時苒兩個。
時苒看著面前的包子,不得不承認,它們的確讓人格外沒有食慾。
“那個,你如果不想吃的話,我重新去做吧。”
時苒雖然一臉平靜,可心裡卻有些忐忑。沒錯,她還是比較害怕任以秦會因為這個發脾氣的。
任以秦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起筷子叉了個露餡兒包子,比劃了一下,“心情不好?”狹長的眼一挑,漆黑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的審視著時苒。
“沒有,就是有點兒走神。”時苒據實回答。
“哦?走神?說來聽聽,在想什麼。”
他把包子放到碟子裡蘸了醋,卻沒有要吃的意思。
時苒看著他手裡的小包子,怎麼看怎麼覺得如果自己說了謊被他發現的話,他手裡那個慘不忍睹的小包子就是自己的下場。
“其實也沒什麼”時苒緩緩地似乎在斟酌用詞,“就是早上左小姐問我是不是休息好了……”
“哦,那你的回答呢?”筷子上的小包子被任以秦摁在碟子裡滾了一圈兒,上面都是陳醋,看上去更悽慘了。
“我說還行。”
“然後呢?”
“然後……沒有然後了。”
話音剛一落下,任以秦就把包子狠狠摔在桌子上,“你他媽的就不能說實話?!”
他猛地站了起來,撞得身後的凳子刮在地板上嘎吱亂響。
時苒被嚇得一激靈,立刻道,“她說我不用太高興,像我這種連自己姓名都保不住的人,連狗的不如!”
她幾乎是扯著自己的心肺把這句話說完的。
沒錯,她還是會痛,只是這種痛是那種徹底喪失人格與底線之後的麻木的痛!
任以秦一震,臉色由鐵青變得蒼白了一下。
他突然就沉默了,整個餐廳的氣氛卻依然緊繃,空氣彷彿變得稀薄了,連呼吸都困難。
好半天,任以秦才頹然坐下,“你不喜歡影兒這個名字麼?我只是想和你有個新的開始,只是想讓你和過去的一切,斬斷關係。我們摒棄一切,從心開始,不好麼?”他失神地呢喃著。
時苒詫異地看你以秦一眼,卻沒有任何回應。
新的開始?斬斷過去,就真的能有新的開始麼?呵呵,斬斷過去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血脈盡斷徹底地死過去!
就算真的要斬斷過去,也不該由你任以秦來做啊?難道你不知道,你才是我最想斬斷最想擺脫的過去麼?
他忽然扭頭,看向沉靜如水的時苒,想說什麼到最後卻終究什麼都沒說。
“我去重新做。”時苒去收拾桌子。
任以秦擺了擺手,“算了,別做了,我沒胃口。”說完起什麼,抓起自己的西裝便走掉了。
時苒茫然地看著手裡的小籠包,深深地撥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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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氏集團。
任以秦,呂錦成還有楚亦,三個人圍桌而坐。
桌子中間的紫砂壺裡,白色的煙霧順著透氣孔緩緩冒出來,茶香就這樣飄散在辦公室裡。
楚亦把面前的資料推過去,緩緩道,“這是我這段時間弄來的詳細資料,從資料上看來,當年任家的慘案,並不像我們之前調查的那麼簡單,裡面應該還有更加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而現在我們能寄望的最大線索,似乎只有顧國林的老婆青蓉了。她身邊二十四小時有人跟著,這本身就是個很大的疑點。”
任以秦懶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