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依夏一呆,似乎不敢相信任以秦這是在和自己說話。
見左依夏沒動靜,任以秦二話不說,抓住左依夏就往門外提。
左依夏給嚇傻了眼,膏藥似的貼在任以秦身上,“以秦,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別趕我出去。我閉嘴還不行嗎?”
左依夏有張好臉蛋,裝委屈作可憐那是惟妙惟肖,任以秦被她黏的心煩,狠狠扯開她,結果手勁兒過了頭,把她甩了個跟頭,額頭就撞在牆角了。
這下左依夏頭昏腦漲,軟趴趴地昏倒了。
其實,她那程度絕對不會昏死過去,可她要留在任以秦房間啊。
任以秦見她昏死了,心裡依然煩躁,也懶得管她是真的暈了還是假的,又把她從地上拉起來,順手扔*上,自己在一邊生悶氣。
沒錯,他恨死時苒了,居然和楚亦也能你儂我儂的。
兩個人一起窩在牆角抽菸,還抽那麼久算什麼?!
越想越不是滋味兒,他總覺得自己這股邪火要是不發洩出來,會被憋死,於是開門出去了,還把房門摔地咣咣響,完全不在意房間裡有個“昏死”的左依夏。
任以秦一走,左依夏就詐屍般坐了起來,抓起枕頭就跩在門板上,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身邊的*單子都撕個稀巴爛!
時苒在廚房裡收拾東西,完全不知道自己和楚亦的交談的情景已經被任以秦看在眼裡,更不知道樓上還上演了那麼戲劇化的一幕。
都收拾妥當了,她才回自己房間。
結果一進門,任以秦已經抱著胳膊等她了。
她倒也沒表現出多驚訝來,只是和往常一樣,乖乖洗澡然後乖乖上 ;*。她跟任以秦生命沒幹過,在任氏大廈,他們幾乎天天都有好幾次。
任以秦就靠在一邊看著她做事,從頭到尾都沒吭聲。
要說屋裡立著個擺棺材臉的人,還能真的做到旁若無人的話,那就太偉大了。
時苒不過在刻意忽視,而任以秦也就任由她刻意忽視。
當時苒自顧自地爬上 ;*準備睡覺的時候,他才終於忍不住,狠狠地抹了抹臉,“你這是擺給誰看?”
時苒翻身看向任以秦,“我沒有。”
是,嘴上沒有,可不管她表現得多順從,他都能感覺到她的疏離和冷淡,就算抱緊她的身體,也依然會覺得冷!
任以秦走到她跟前,彎下腰,雙手撐在她身側,漆黑的眼幽怨如虎狼,“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時苒低垂著眼皮,“我什麼都沒想,只是在努力地適應,努力適應現在的生活。真的。”
努力的學習怎麼當一個逆來順受任人宰割的小羊羔,努力學習怎麼做一個被人操控的**,努力學習讓自己徹底放棄尊嚴……努力學習……置之死地而後生!
“真的?”任以秦的聲音突然柔和下來,手指輕輕描摹著她的輪廓,“那就向我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嗯?”
“好,我要怎麼證明你才會相信?”時苒凝視著他的眼,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男人的眼底,隱藏著一種名為孤獨的情緒。
“把你的心給我,把你的愛給我,把你的溫暖給我。”
任以秦盯著她,聲音嘶啞,而那種表情,卻像是個要糖吃的孩子。
可是,他要的東西,遠比孩子的**貪婪。
他要的心,他要的愛,他要的溫暖,都是如今她自己都再難拼湊的東西……
“我不保證我能做到,但是,我會努力。”
任以秦笑了,有些滿足又有些期待,“好啊,我要看到你的努力,今晚,好好陪我。我其實,很累。”
“那就好好睡。”時苒攀上他脖子,翻身把他壓住。
這晚,任以秦居然格外老實,可時苒依然整夜失眠。
如果能找回父親,那麼她就要必須要像任以秦開口了。
凌晨三點過後她還是沒有入眠,她覺得她有必要開口求與任以秦,可是她又怕任以秦設下種種圈套,是的,她現在沒有什麼可以拿來給任以秦了,可是她身邊的人就不同了,比如賀遲年和楚亦。。。。。。
當任以秦半夜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邊是空的,他立刻坐了起來,一爪子把*頭櫃上的檯燈掃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時苒聽到聲音,立刻掐了煙從浴室裡出來,任以秦看見她愣了一下,然後聳肩,“不好意思,惡夢了心情不好。”
時苒窩回他懷裡,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