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學會了做筆記。只是字寫得難看。不過別人都認識。
他還開始寫日記。每天寫個兩三百字。記一些重要地事情或是有意思地事情。標點用不好。大部分是逗號。他開始看別人怎麼用標點符號。終究還是讀過書地。慢慢地會用些別地符號了。
學會了思考。筆記本里慢慢地有了思想地痕跡。
“咚咚……”門被敲響。
“狗卵子地陶有能。怎麼又來了。我說了我要讀書。不要來搞事情。”
樂兒有些怒氣地罵起來。陶有能總是來這裡找他玩,害他讀書受打擾。他拉開門,一股寒風衝了時來,外面下著小雨,似乎還有小雪花。當他看清人卻呆住了,門外站著地是陶海英,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圍著圍巾。
“呃……你這麼晚了來幹麼子?”
“你不讓我進屋麼?”陶海英嫵媚地笑著,“外面很冷呢。”
樂兒只得讓他進屋。屋裡很暖和,燒起的木炭火紅紅的,樂兒又在火上添了些炭,讓火燃得更大了起來。陶海英脫下外衣,露出裡面的紅色毛有,毛衣將她的身材勾了出來,有高有低。鄉下妹子育較快,十七歲的女孩子已經很成熟了。
“快坐吧。”
樂兒給她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你在讀書呢,嗯,還大學的?”陶海英驚異極了,“你看得懂嗎?”
“是我姐逼我讀的,要我參加自考呢。”樂兒有些驕傲地抬起頭來,“以前讀不懂,現在馬馬虎虎能看懂一些了。”
陶海英拿起書與了的筆記本,書上劃滿了條條槓槓,筆記本也記得滿滿地。
“夜黑了,你來找我幹嘛?”
聽了樂兒的話,陶海英的臉倏地紅了,只不過紅紅的炭火光映照下,這種紅沒有被樂兒現。
“我……我是來謝你的。”她抬起頭,“你知道嗎,我哥這幾天不但在工地上幹活,而且也在家裡幹活了,完全變了個人呢。”
“嗯……那是他自己變好的,關我麼子事?”
“沒有你,他不知道變成麼子人了呢。”她的眼中湧出淚花,“你不知道我媽與爹多高興呢,看著他幹活,笑得麼子樣的,我好久沒有見過他們的笑臉了呢。”
“好呢,只要肯幹活,以後還怕撈不到錢,還怕不會富起來?”
陶海英擦了擦淚,低下了頭來。一時沉默了下來,也不知道陶海英在想什麼。樂兒也不好,只是沉默地喝茶。
“樂兒,我真地要好好感謝你呢。”陶海英終於又抬起頭來,“可是我們家已經窮得麼子都沒有了……我……我只把我的身子來感謝你。”
說完這話的時候,她滿臉飛紅,聲音輕得只有他們倆聽得見。外面寒風呼呼的,出了怪叫聲。她是個處女,說出這樣話來,自然是害羞的,羞得她不敢抬頭。但她向來是個敢做敢為的女孩子,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卻是滿眼的堅定。
樂兒卻吃了一驚。
“你狗卵子的說麼子話呢?”
“樂兒,我是真心的,你要了我吧。”說著她哭了起來,“我……從來沒有跟別地男崽亂來過……我是真心的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捧住了自己地臉。
兒有些不知道所措,又不敢大聲說話。他怕別人會處就有人家,儘管外面寒風呼呼的,就算大喊大叫也不一定有人聽得見,但心理上有所擔憂,哪裡還敢鬧出動靜?
“海英……你狗卵子的不知道自己在說麼子話麼?是不是吃錯藥了?”樂兒有些怒氣,“我有人了呢,我這一輩子只愛我瑩姐,不會喜歡別的女人的。”
女人最容易鑽牛角尖,特別是陶海英這種敢愛敢恨地女人。她的性格有些與羅銀香相似,平時看起來很精明,但一旦鑽進了牛角尖,那比一般人還蠢,撞上南牆不會拐彎。
“我知道你不會愛我,可是我愛你,我真心喜歡你。”陶海英還是流著淚,“我不要你為我負麼子責任,我知道你不會娶我,但是我不怕呢,現在有幾個女孩子出嫁時是黃花閨女?我不只是為了感謝你……”
天啦,樂兒頭大了,捧住自己地頭,想走出去,沒有想到陶海英卻擋住了門,不讓他出去,一下子摟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地懷裡。
樂兒掙脫了她,走到桌子旁邊,將一茶杯水全喝了下去。
“你不要了我……我今夜就不回去……也不讓你出去。”
“你瘋了呢?”
“我就瘋了呢。”
樂兒不說她瘋了還好,一說她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