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主任了。”
“你想當呢?可惜你的螃蟹小了點兒……”
許翠花是見人就咬。田思華氣得臉色鐵青,不過她還是走到了在拔號的樂兒面前。
“樂兒,先不要拔電話,請陶支書來了再說吧。”
樂兒看了看她。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了。”樂兒眼中冒著冷光,“今天陶支書不給我個說法,就讓他來排練節目吧。”
豐殊雅一直沒有吱聲,看著許翠花表演,也看著沙樂兒處理事情。這時候點了點頭,喊了他一聲,樂兒走到她的身邊。
“處理得不錯,不能手軟。”
豐殊雅朝樂兒笑了笑。田思華聽了這話,臉上有些白。她當然知道豐老師是什麼背景,豐老師說了這話,陶文肯定要倒黴了。不由得看了一眼地上的許翠花,心中想她真的不知道死活呢。
不過,陶文的倒黴也不關她的事。她也覺得陶文有些蠢,不知道他在部隊當了那麼多年兵,還入了黨,是怎麼混出來的。
“豐老師,讓你看笑話了。”
田思華走到豐老師的身邊,親熱地笑著。豐殊雅也笑了笑,只止於笑。許翠花這一會兒也不鬧了,羅銀香遠遠地離開她,走到沙樂兒的身後。陶海英本想走過來與豐殊雅打招呼,但看到沙樂兒與羅銀香在,也不好走過來了。
一時間,村委會里安靜了下來。
………【第六十四章 降服】………
陶支書來了。臉色鐵青,去喊他的人早跟他把情況講清楚了,氣得他直哆嗦。
“大伯,你要給我做主啊,他們沙家人欺侮我呢。”
許翠花見到陶支書就像到了親爹,又嚎了起來。
“閉住你的烏鴉嘴!”
陶支書勃然大怒。陶支書是個很溫和的人,很少脾氣,許翠花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但是,她不是省油的燈,有的是招數,一哭二罵三上吊用慣了。
“好啊,大伯你也幫著沙家人來欺侮我……我不活了,死了算了,嗚……天菩薩啊,你看看啊,我沒有活路了哩……陶文……你個沒卵子的東西……老婆被人欺侮,也不敢露個面……嗚……。”
“滾……你想死去死好了,關我們屁事,我現在就打電話請派出所的來,讓他們給你收屍好了。”陶支書冷冷的,“想死是你自己的事,想怎麼死就怎麼死吧。”
“是你們逼死我的……我要告你們……。”
“到時候你跟派出所的同志去說吧,到北京去告也行,我擔著。”
陶支書鐵青著臉,拿起了電話,開始拔號。許翠花一見陶支書來真格的了,嚇得再不敢放潑了,一下子抱住了陶支書的腿。
“大伯……求求你不要打電話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她聲淚俱下,一下子拉掉了電話線,“我……老天爺,給我條活路啊……大伯,我錯了……我該死……嗚,我怎麼不去死呢……”
“你不是喜歡鬧嗎?不是喜歡撒潑耍賴嗎,去派出所撒幾天吧,那裡隨你的便。”
“我不鬧了……不鬧了啊……我家裡有三頭豬兩個毛崽呢,去了牢裡哪個照顧啊……天菩薩哩……大伯,你饒了我這一回吧……嗚……。”
陶支書拿著電話的手哆嗦著,狠狠地頓著腳,然後望著沙樂兒與豐殊雅那邊。豐殊雅笑著站了起來。
“陶支書,看來下沙村的人在陶沙村的地位還真是低啊。”
豐殊雅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沒事的。”沙樂兒也笑著,“我們下沙村的人習慣了,人少又沒出息,受點氣也是應該的嘛,哈哈。”
沙樂兒打著哈哈,但是,這話卻比釘子還硬。如果沒有豐殊雅在,這樣的話就算全下沙村的人聽了,上陶村的人也只當在放屁,但是有豐殊雅在,這話味兒就不同了。陶支書聽在耳中,如有鋼針紮在背上。
陶支書沒有想到事情往這個方向展。這麼多年來,他們上陶村的人欺侮下沙人欺侮慣了,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了,從來就沒有把下沙村民放在心上,他陶支書也一樣。怪只怪這個該死的潑婦不知道死活地鬧事,也不看看誰在這裡。他更生氣的是陶文,簡直是蠢豬啊,真是不知死活的蠢豬,不然誰關心這個問題?
現在不同了,下沙村出了個沙樂兒,而且沙樂兒後面有鎮黨委書記甚至縣委書記撐腰,縣委書記的女兒又盯上了這件事,這種狀況不能不改變了。
而且,他陶支書現在就得有個表態,不然,這個豐老師不高興的話,只怕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