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現在,這些強盜搶進了家門,還趾高氣揚的,不但要樂兒把財產拱手送上,還必須低聲下氣,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我是小農民,要幹活才有飯吃,不像你們狗卵子的遊手好閒也活得那麼好。”
說完,他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又想了一下,幹且把電話線拔了下來。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又是笑吟吟的了。
“姐,今天我們去捉泥鰍好不好?”
李瑩還怕樂兒生氣呢,看著了的笑容,她就放了心。他看著樂兒一系列的動作,知道樂兒想做什麼了。
樂兒當然是要耍耍林雄與折富海。現在著急的不是樂兒,而是林雄他們。他們想要儘快得到開權,樂兒偏不如他們的意。
如果不是因為豐書記的關係,樂兒才懶得理他們呢。現在豐書記已經把樂兒說服了,樂兒答應交出開權,那麼這事就與豐書記的關係不大了。
“好呢,我們就當逍遙自在的家民好了。”李瑩也笑得很開心,“就是不掙錢,我們也能活得好好地嘛。”
樂兒很久沒有時間去捉泥鰍了,想起這從小就喜歡地舊業,有些心癢癢的呢。他脫掉身上的好衣服,換上一身舊衣服,繫上魚簍,打著赤腳。李瑩也換了身運動服,但不敢像樂兒一樣灑脫,把鞋也脫掉。她從沒有打過赤腳,地上的砂石,得厲害。
五六月間了。田裡地禾苗綠油油地。已經打了苞。有些已經冒穗了。樂兒也不下田。只在田上走著。眼睛掃著田邊地泥中。遇到泥鰍地時候才下手。
只要一伸手。必定有泥鰍或黃鱔到手。久而久之。李瑩也找到了些竅門。一是找泥裡地眼兒。還有泥腳心。只要泥腳心是濁地。一定有泥鰍。
“樂兒。你看那裡有個眼呢。”
“嗯……”樂兒笑了笑。“黃鱔呢。”
“你怎麼就分得出是泥鰍還是黃鱔呢?”
李瑩覺得樂兒都有些神了。說是黃鱔就絕對不會是泥鰍。
“看泥眼兒,黃鱔一般在硬泥上鑽洞,而且一般是有兩個洞眼兒,它的眼兒比較圓,泥鰍地眼兒一般在稀泥裡,眼兒不太圓。”
“真的呢,你看那邊還有個眼兒呢。”
李瑩顯得很興奮,也覺得新奇。她想起臺灣校園歌謠《哥哥帶我去捉泥鰍》,那種小女孩地浪漫情懷,同樣也存在於她這個二十三歲的城裡女孩子的身上。太陽在頭頂照著,天還早,不是太熱,田間的風輕輕地吹著,禾苗隨風起伏,就像是一片片綠浪湧起。
清新的空氣,帶著青草的氣息。田上不時可以採到小野花,手裡已經一大把了。真正地鄉下女孩是看不起這樣的小野花地,此時山上的花早開了,映山紅也敗了,但還有不少地花兒在綠色的樹叢中綻放。
看到樂兒輕而易舉地捉到了黃鱔,李瑩又高興得跳了起來。
“樂兒樂兒,好大地田螺哦。”
“好吧,我把田螺也撿了,回去炒盤螺肉吃。”
“這樣的田螺我沒有吃過呢。”李瑩笑著,“我們那裡都是吃小螺絲,有坑螺沙螺。我也很喜歡吃呢。”
“我們這裡不吃那種小螺絲的,只吃大田螺。”
田裡的田螺很多,不一會兒就撿了小半魚簍。
太陽漸漸大了起來,熱了起來。
“姐,太熱了,那邊有眼沙泉,我們去喝點泉水,歇會兒。”
“嗯。”
兩人到了到了沙泉處,這裡有棵幾百年的大蒼柏。樂兒洗著手,李瑩走到沙泉邊。
“哇,好清亮的泉水。”
李瑩叫了起來,泉水中還有水草,小魚在水草間游來游去,快活而無憂無慮。李瑩雙手去棒它們,它們靈活地從她的雙手間逃脫了。
樂兒給她弄了張桐葉,在水裡清洗乾淨,然後弄成一個漏斗形的“葉碗兒”。
“嗯……好有趣。”李瑩拿著葉碗兒看了又看,然後舀了一“葉碗兒”水,輕輕地喝起來,“好甜的水啊。”
“沙泉的水是最甜的了。”
樂兒開心地說。
“我覺得比礦泉水都好喝呢。”
“姐,晚上弄些你沒有吃過的東西你吃。”
“什麼東西,好吃嗎?”
樂兒沒有回話,爬上不遠處的一棵樹,這種樹樹葉大,就是剛才李瑩用來舀水喝的桐籽樹葉。樂兒採了很多桐籽樹葉,然後洗淨。
“新麥子出來了,晚上我用桐葉
子來吃,還做些米粉肉。”
“我只聽說用荷葉包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