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但一條子抽下去,就是一條血痕,痛入骨髓。每一繡枝打下去,就見老頭的臉上手臂上起了一條血痕。
羅銀香用地力足,老頭子用手臂護住頭臉,在地上滾來滾去。
這時候,疼得在地上打滾的唐翠花想爬起來,但突然外面衝進來了十個手拿木棒的男人。樂兒為,凶神惡煞地看著她。
“有能崽,你帶著人守住門口,不要讓人進來了。”
樂兒鐵青著臉,也看地上痛得打滾的人,揮起大木棒,幾下就把窗戶玻璃打得粉碎,接著,乒乒乓乓見東西就砸,一會兒院子裡沒有一樣東西是好的了。
這時候,破屋裡面傳來了哭喊聲。
“娘——娘——”
“明崽。”
樂兒娘放下手裡的破鋤把,進了屋裡。她的小兒子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娘,我疼。”
樂兒娘淚如泉湧,摟住兒子。
“兒咧,不要哭,你哥來了,等會兒就帶你去醫院。”
“哥……麼子哥……不要……娘,哥。”
“明崽不怕,不是鍾家的你那個豬狗不如的哥呢,是你樂兒哥,他開車來接我們了,等會兒就帶你去醫院給你治腿。”
“我樂兒哥……我哪有樂兒哥?娘……外面在幹麼子?”
“你樂兒哥在為我們出氣呢。”樂兒娘摟著兒子,“明崽不要怕,你樂兒哥會把我們接走地,再也不受他們地氣了。”
“娘,樂兒哥會武功嗎?”明崽揚起他那蒼白的小臉,看著自己的娘,滿眼期盼,“要樂兒哥教我武功好不好,等我學會了武功,哪個敢欺侮娘,我就打死他們,把唐翠花與他家裡的人都打死!還有鍾虎崽也要打死!”
小小的臉上盡是狠意。一個九歲地孩子,他活得比樂兒的少年童年還慘。整天不但自己要受打罵,還要看著自己地孃親受一家人的欺侮,這個家庭他與孃親是絕對地弱,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從小就種下了仇恨的種子。
這種仇恨展下去,註定是他與鍾家地悲劇。等他長大,兄弟兩人絕對是一輩子的仇怨。農村裡兄弟反目成仇打生打死的不是小數目,很多的親兄弟還不如鄰居親。
樂兒娘摟著自己地小兒了,淚如雨下。
此時外面,亂成了一鍋粥。陶有能帶著大夥兒守在院子門口,剛猛子跟著樂兒在院子裡,把外的東西都砸了,只是沒有進屋去。唐翠花雙腿被羅銀香砸了幾大鋤把兒,疼得站不起來,但此地看著樂兒與剛猛子凶神惡煞的樣子,捂住自己的河馬大嘴巴不敢吱聲,眼裡盡是驚恐,還以為是來了強盜呢。
羅銀香停了手,笑吟吟地走到樂兒身邊。
“樂兒,我做得好不好?”
“嗯,不錯,那女的打斷了腿沒有?”
“你說那臭螃蟹,我再打她幾鋤把,保證讓她的腿斷得不能再斷。”
說著,她撿起鋤把,向唐翠花走去。唐翠花一見嚇得要死,大聲嚎叫起來。一邊叫一邊拖著腿向角落裡爬。
“算了,看來她的腿就算沒斷也差不多了。”
樂兒皺起了眉頭,聽著女人的慘叫,他的心還是硬不起來。
“臭婊子,這回便宜你了。”羅銀香氣勢洶洶地扔下手裡的破鋤頭把兒,聽見房裡樂兒娘與亮崽地哭聲,回過頭對樂兒說,“樂兒,我先進去看看嬸子。”
“嗯。”門口陶有能在與人說話,剛猛子走了出去,樂兒也望向門口。
兩條小蛇在樂兒的肩膀上興奮地抬著頭,噝噝吐信兒。
羅銀香走過老頭身邊的時候,又狠狠地在他身上踢了兩腳。
“老畜生,我踢死你!”
“你們……你們是麼子人?我們與你們無怨無仇,為麼子打我們?”
老頭子驚恐地抬手臂護住自己的頭臉。
“老豬狗,平時你們欺侮我嬸欺侮得高興吧,今天我們要你們惡有惡報!”
接著,她又踢了兩腳,這兩腳踢在老頭子的當面腿骨上,疼得老頭子嚎叫著抽著氣。他終於知道,這些人是來為受他們欺侮了十來年的他的後老婆報仇的。只是他太鬱悶了,他的後老婆的孃家沒有什麼得力地人,舅子根本就不管自己妹子的死活,從來沒有來往過,不然他們也不敢這樣欺侮人了。
可是這些人是老婆子的什麼人呢?他怎麼也想不清楚。
樂兒沒有管他,走到門口。陶有能與剛猛子帶著人堵在門外,此時門外二三十步的地方圍滿了人,大多數是女人,但也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