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確實沒有帶頭鬧事,村民知道要停產水泥。廠,早就擁來了。並且,他在村裡的威信之高,無人可比。他沒有帶著鬧事,但他一出面找高龍騰論理,這些村民才不管高龍騰的背後是天王老子呢。他們只認識他們的村長村支書馬長,哪有不來助威的?
“你還強詞奪理,那他們圍在這裡幹什麼?上千人。圍在這裡,你們要幹什麼?你一個村支書,不能維持一方穩定,還有理了?”
“江書記,我們這。裡很穩定,非常穩定,以前窮的時候,有人在外面偷甚至搶,現在還有在牢裡坐著的,但自從富裕了,就再也沒有生過這樣的事了。我們苦農民,沒有大的志向,只要有飯吃有衣穿過好日子,哪個願意去做這樣的事?”馬長也不急了,“他們圍在這裡,就是因為以後又要過那種苦日子了。”
江書記臉色煞白。
“呃……馬長,你還真有理了?”黃市長見江書記怒氣衝衝,但又找不到好話說,趕緊插上來,“你先不要說這些,趕快把村民勸走,有事情可以慢慢說嘛。”
“好,江書記,黃市長,我可以去說,不過你們要答應我個條件。”馬長嘻嘻笑起來,“你們停立水泥廠也可以,但是,要給我們找條活路,我們村貸款了兩百多萬買車跑運輸,要是沒有了水泥廠,不但馬上變成窮光蛋,而且會欠一**債,你們想辦法給我們免了這筆錢吧。當然,這些人中還有很多不是我們的村民,是外面來的司機,他們也都是貸款買的車,兩三百輛車,估計總共在銀行裡貸了千把萬,當然,我不管他們,只要把我們村的貸款給免了就行了。”
黃市長與江書記的眉毛皺起來。
“你以為我們想與高書記唱對臺戲啊?你們封的是沙樂兒的水泥廠,關我們屁事呢。可是你們停了水泥廠,那我們就沒活路了。”馬長笑得更好看了,一口黃板牙全露在外面,還掏出煙來,“來,江書記,黃市長,抽支菸,消消氣。”
黃市長擺了擺手,江書記青著臉,沒有理睬他。
“呃……你們一定是賺我的煙不好,肯定是抽大中華的吧?以後我只怕這樣的煙也抽上了,只能抽一塊三一包的了,還是自己先過過癮吧。你們當官的就是過得舒服啊,不用愁,錢大把大把的只管用,哪裡用得著管我們這些窮苦老百姓的死活?”他一邊說一邊點燃了煙,笑得更開心的樣子,“如果你們不答應我這個條件,那你們想抓我去坐牢就去坐牢吧,免得在村裡煩惱。”
說完之後,他也不坐沙了,直接坐在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馬長,我不是說了那些事以後再商量嗎?你還真以為我們拿你無可奈何啊?”
“黃市長,我不是在跟你們商量嗎?如果這個條件也達不到,我如何去勸大家離開?”馬長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是個小農民,權在你們手裡,槍也在你們手裡,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我們苦農民哪有說話的權利?”
“你……”
兩個邵寧市的大佬,都氣得臉色鐵青。
“馬長,你怎麼這樣啊?”
黃銀海在一邊急。可馬長也不理睬他,自顧自地抽菸。
“黃銀海同志,像馬長這樣的支書,你們是怎麼把關的?”
“江書記,這峽山村只有他這個黨員。”黃銀海苦笑著。
“只有他這個黨員?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不展黨員?”
江書記怒氣衝衝,把火氣往黃銀海的身上。黃銀海只是苦著臉,但心中也有怒氣了,只不過他強壓著怒氣。在他心中,這馬長本來就是個不錯的支書與村長。
原來在另一個辦公室裡的領導,都過來了,在走廊上看著。豐殊雅有些擔心,心想這回還真是鬧大了,只怕不好收場。
“江書記,你以為我稀奇這個支書與村長嗎?從今天起,我還不幹這吃力不討好的支書與村長了,哪個願幹哪個幹去!”
馬長也有些要暴了。
“哼……你還想當支書麼?”
江書記眼如冷芒。
高龍騰沒有笑,也沒有高興。他還是有自知之名的,這裡鬧成了這樣,江書記肯定恨死他了。不過,他的心很穩,覺得沒有什麼好怕的。
也許,他也有了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覺悟了。
“隨便,我太高興了。”
馬長破罐子破摔了,更加不理人了。
“先把他銬起來!”
江書記也大怒了。
“來吧。”馬長伸出了手,“我等著呢,你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