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人。
其實,此時的楊華榮,已經焦頭爛額了。小兒子被人打了,大兒子接著又被打得住院了。他不由得有些火大了。
可是,火大又能怎麼樣?他如瘋了的野獸般在家來回地走。
最後,他還是拔通了謝偉才辦公室的電話。
“謝局長在嗎?”他忍住怒氣。
“不在。”接電話的是辦公室裡的內勤,口氣有些生硬,“謝局長出去了。”
楊華榮“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狗卵子的……”
他氣得直哆嗦,一**坐在沙上。如果是以前,這些內勤哪個敢這樣跟他說話?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灘被嚇戲,這就是他現在的感覺。
電話打不通,他只得趕往醫院兒子。
此時他心急如火,沒有車,只得找了個三輪車。想以前,他自己配有車,不是好車,但出入方便。這一切都讓他火氣上升。
他已經過了兩三年這樣的日子,平時已經習慣了,只是今天,實在是讓他怒氣頻生,陰暗心理蹦了出來。
好容易進了醫院,卻看到兒子躺在走廊上一張床上。頭上的傷已經包裹好了,血漬浸出了雪白的紗布。
“剛好,怎麼在外面?”
“爸,醫院沒有床位了。”
他兒子垂頭喪氣地說。
“狗卵子的,沒有床位了?”他今天實在是壓不住自己的怒氣“我去找院長!”
“爸,你不要去找了,有用麼?”楊剛拉住了老爸的衣服,“醫院能夠給我住在這裡就不錯了實沒有床位。”
“樓上的特護床位也沒有了?”
“爸現在不是副縣長了,那特護床位是我能住的麼?”這小子倒是明白事理,“唉,不要折騰了,我住這裡沒事的。”
聽了兒子的話華榮一陣氣餒,只得在床沿上坐了下來。
“剛兒得重不重?”
“不算太重,但醫生說要住院觀察兩天。”楊剛神色黯淡,“也不知道是麼子人,上來就打,我又沒有得罪人,真是的。”
“你不識打你的人嗎?”
“只聽出他們是邵寧口音。”楊剛搖了搖頭“肯定是社會上混的人。”
“這些該死的傢伙,你弟弟也被打傷了。”楊華榮怒氣難抑“你先安心在醫院住著,我去公安局討個說法。”
“爸……”
楊剛想喊住老楊華榮根本不聽他的,怒氣衝衝地出了醫院。又叫了輛三輪車奔公安局。
他怒氣衝衝地進了謝偉的辦公室。
“謝偉才……謝局,你好。”
謝偉才剛回來,有些驚地望著臉色鐵青的楊華榮。
“哦……局長,請坐。”謝偉才納悶地望著這個怒氣衝衝的傢伙,站起來為他泡了杯茶,“楊局長這麼怒氣衝衝的,有事?”
“沒有事,我來這裡幹麼子?”
楊華榮重重地坐在沙上,像沙與他有仇似的。
“嗯……事,那就”
謝偉才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楊華榮以前是事縣長,兩人共事多年,現在也是農機局的局長,他還是要給些面子的。因此神情溫和地坐下來後,掏出煙遞給楊華榮一支,兩人抽了起來。
“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我兩個兒子都被打了。”楊華榮無比鬱悶吐出口煙,“打他們的都是邵寧市過來的爛崽。”
“不知道呢,沒有報警嗎?”
“我這不是來報警了嗎?”楊華榮怒氣難消。
“那好,我去請人給你做筆錄。”
“做筆錄,有個卵子用啊?”楊華榮看著謝偉才,蔫了一些,“老謝,我們也是老同事了,我也沒有得罪過你,你不能真正地幫幫我的忙麼?”
“老楊,我是局長,你也是局長,你怎麼說這樣的話呢?”謝偉才也望著楊華榮,“只要我能幫上你,我能不幫嗎?不過,說句真心話,這回只怕幫不上你,很可能我沒有這個能力。”
楊華榮望著謝偉才,好久後才嘆著氣。
“我知道,你與沙樂兒關係很好。”楊華榮又有了怒氣,“這事明顯是沙樂兒指使人乾的,他財大氣粗,你不好去找他是吧?”
“老楊,你說麼子卵話呢?”謝偉才瞪著楊華榮,“說句真話吧,這事我知道,卻不關沙樂兒的事,但只怕我沒有辦法管得了。”
“你知道?”
謝偉才點了點頭。他把那天在沙樂兒病房裡遇到黃孝隆與向東陽的事與楊華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