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部分

割斷白綢的瞬間,夢蟬藉著這點微博的力量飛了上來。

白綢將三個人緊緊地縛在一處,把人往懸崖邊上送,這種地方根本就無法在懸崖上借力,要是跌下去,再武功高強都無法倖存的。嚇得幾個半大的孩子視死如歸地閉上了眼睛,夢蟬趁機拷問道:“我問你們,幾個月前是不是有兩個年輕女子找上過逍遙派,一個叫陳鳶,一個叫肖若水。”

李秋水跌坐在地上不滿地揉著自己的腳踝,眼波橫斜,小小年紀已經顯露出絕代風流。唇脂含朱,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騷,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兇什麼兇!”這般似嗔似嬌,說不出的柔情密愛,若換做了別的男子,早就酥了半邊身子。“嗯——好像”李秋水模稜兩可,含含糊糊地說著,“哎呀,記不太清楚了!”

“好痛啊!你做什麼!”忽然她的手腕傳來一陣錐子刺痛,夢蟬的五指如同釘子一般扣住李秋水的手腕,真氣如同無數牛毛大小的細針密密地紮在肌膚上面,“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心思這麼歹毒,逍遙派真是名不虛傳。”夢蟬不愛在人前使用讀心術和天眼神通,是因為她一直對自己的修為沒自信。縹緲峰充沛的靈氣使她輕易生出露上一手的慾望,讀過了李秋水一些記憶,大抵知道她的為人和逍遙派有幾分似曾相識的做派。

就在她剛剛抓到和若水有關的一個片段,看到陳鳶被打傷在地,畫面轉向若水的瞬間被人強勢地切斷。一襲白衣從天外而來一般,猝不及防的掌風將她帶倒在地,胸口傳來劇痛,喉頭湧上腥鹹的鐵鏽味,夢蟬受不住頭一偏吐了一口血灑在潔白的雪地上。巫行雲三人露出欣喜的笑容,齊齊呼喊道:“師父!”

白衣人長袖一拂,變戲法似的解開了三人身上的繩索,就近扶起了最愛嬌,剛剛一直喊疼的李秋水。夢蟬拿手背擦了一把嘴邊的血痕,撐起身子看向白衣人,三個她也不是這個人的對手,所以在一邊靜觀其變,沒有動手的意思。

巫行雲性子最是剛烈好強,當下可算是報仇的好機會,撿起地上的長劍指著我為魚肉、任人宰割的夢蟬,偏過頭對白衣人說:“師父,這人四處打探我們逍遙派的事情,還想要置我們幾個於死地,讓我挑斷她的手筋腳筋,割了她的舌頭留在靈鷲宮當奴隸!天天折磨她,不讓不能洩我心頭之恨。”

原本扶著李秋水,背對著巫行雲的白衣人——逍遙子這才轉身正眼落在夢蟬身上。李秋水順著他的陽光看了過去,猛然發現這個惡女人雖然蒙著厚厚的面紗,依稀能看出完美的輪廓,加上一雙天真的眼睛,容貌上至少能和巫行雲打成平手。逍遙子看得不是她美不美,他看到了另一個自己萬分熟悉的人的影子。

姑射山人

夢蟬有同感,她的心跳得很快,但是她並不喜歡他。

逍遙子探了探秋水的脈搏和其它症狀,好看的眉頭微微擰起:“天眼神通一層?”語中帶笑,停在夢蟬耳中是說不盡的譏笑不屑。他可以輕易察覺出對方微薄的九宮真氣,不由得想起很多刻意遺忘的東西。

同時,夢蟬也在打量他。如同趙夫人修成半仙之體,洗經伐髓不在話下,年少時已經是清純脫俗,後來就愈發顯得高貴清魅,叫人不敢生出半分褻瀆攀折之心。逍遙子身穿雪白的儒服,外披一件工藝繁複的暗紋銀絲錦袍,身如庭前玉樹,高挺筆直,稱上背後的縹緲峰靈鷲宮這樣的瓊樓玉宇,只覺得是天神下凡。

這人修為如此之高,她心裡也開始打鼓了,難不成我潘夢蟬今日要栽在這裡。她不是束手就擒的人,此時趁著對方還在上下打量自己的時候,在對方好整以暇的目光中,夢蟬緩緩地扶著受傷的左肩緩緩地站了起來:“你就是逍遙派的掌門人?”一邊說話,另一方面卻運起全身的真氣,準備全力一搏的一擊。

眨眼間的高速下,夢蟬的腦海轉過無數可能出現的情況時,〃蓬〃的一聲,逍遙子已經接住了這必殺的一招。夢蟬兩眼露出駭然光芒,她明明用了十成十的幻妙身法,自信縱使高出自己的江湖名宿也未必能躲開。

“有趣!”逍遙子輕輕鬆鬆地接了下來,此刻毫不費力地點評道,因為他發覺對方的輕功竟然在自己創出來十分引以為傲的凌波微步。左右兩掌勁道竟是截然不同,至剛至柔,至寒至熱,至陰至陽。剛熱的右掌勁狂猛如火山噴發,左掌陰柔寒勁卻如同綿密的雪絮。這正是易命八卦掌的真諦所在,陰陽兩極,相生相剋。這是趙夫人在武學上無法達到的造詣,要求使用者一心二用,催動兩種稟賦。

“可惜!”逍遙子微微一嘆,在掌上加了一股力就如同壓死駱駝的稻草,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