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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多目光,她好像習以為常,全然沒將這些目光放在眼裡。她在風月樓前勒住了馬,翻身下來,一看就是練家子:“籲——”然後轉身向馬車裡面伸出手,“夫人,到了。”

馬車裡面遞出一隻玉手,光是這隻手冰肌玉骨、五指如同雪峰,指尖如同雪中玉髓,已經美得令人移不開眼,教人無法不去猜測手的主人該有怎樣的美麗。一襲玉色被扶出馬車,蒙面的婦人,梳著精美雙刀髻,僅簪著一朵玉葉芙蓉釵朵,流蘇額飾垂在光潔的額前,一隻紫玉步搖簪尾的玉石和珍珠隨著她的動作微微碰撞,發起清脆細小的叮聲。面若霜花,一雙星眸微垂,已經有千般風情。一身玉色直綴,胸前和衣襟都繡著低調奢華的妝花,披帛上繪著寫意的山水,外面是一件銀絲暗紋大氅,迤邐的裙襬掃在地面。光是靜靜地站在馬車前,已經有一種凌然於眾的高貴。她抬頭看了看匾額上的名字,淡淡地問道:“就是這裡?”

紅衣少女恭敬地攙扶著絕色婦人往風月樓裡面走,彷彿地面的塵埃都是對她的褻瀆:“是。”

風月樓的老闆在一片鴉雀無聲的驚訝中迎上前,謙恭備至:“夫人,小店不接女客。”紅衣少女手心攤開,放上一錠元寶,老闆立刻討好地問道:“這位夫人,不知怎麼稱呼,是來找人,還是打尖住店?”看對方非富即貴,長得有傾國傾城,她的丈夫不會這麼不長眼來風月樓尋歡作樂吧?

美貌婦人面無表情地看了老闆一眼沒有答話,紅衣少女代她答道:“我們夫人夫家姓趙,到你們這風月樓是來找人的。”

老闆絲毫沒有因為趙夫人的態度而惱羞成怒,笑道:“夫人一定是搞錯了,我們這裡怎麼會有趙夫人要找的貴人。”

紅衣女子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到老闆的眼前:“我們夫人從來不會錯,我家公子之前受了傷流落到貴寶地,這錠銀子是夫人感激你們的照拂之恩的。”

主僕二人已經到樓上的雅間坐下,老闆還是一頭霧水:“夫人指的是?”他一拍天靈蓋,立即想到了樓裡的雜役傻子大包,“春花,夏桑!趕緊把大包喊出來!”

妓/女有義

“你說你是我義母?”大包稚氣地來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眼前靜靜端坐,慈祥地看著自己的女子。趙夫人肯定地點點頭,溫柔地說:“好孩子,打聽到你的訊息,我就來了。”大包任由她牽過自己的手,直覺上覺得熟悉親近,並不排斥。

胡莉“撲哧”一笑,看著大包灰頭土臉的樣子,一面小心翼翼地為他擦臉,一面對趙夫人道:“少爺這副樣子,我還是第一次得見,倒十分稀奇可愛。”

“方圓百里都沒什麼好的落腳點,”趙夫人對胡莉道:“今日現在這樓裡住下,我會替少爺看一下病情,稍作調理,再啟程回開封。”

“是。”胡莉去找風月樓的老闆打點。

趙夫人招呼大包坐下來:“過來,坐下來,餓了沒?這裡的廚子手藝還不錯,你多吃一點。”她給他夾的都是他往日愛吃的菜,彷彿像一個真正的母親一樣照顧自己的孩子,自己卻一筷子都沒動。

飛燕見妹妹看得入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夢蟬,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夢蟬抓住姐姐的手,眼光還是看著趙夫人背影消失的地方:“剛剛那位夫人好面熟啊!會不會是趙夫人?”飛燕漫不經心地回過頭,她從來只是聽說趙夫人的存在,以為只存在於妹妹的想象中:“哪有什麼面善的人,你統共認識幾個人哪?”一手嫻熟地捏了捏夢蟬的還有嬰兒肥的小臉,順便拍了拍,“小乖乖,你就快點吃東西吧!”

飯後,大包喝了趙夫人開的藥,趙夫人又給他施了針,風月樓的四花和小蠻都擁上來:“大包怎麼樣?”紅衣少女胡莉端著一個食案搖曳生姿地走了進來,上面擺著胰子、帕子、小瓷瓶和裝著溫水的銅盆。看得出來趙夫人排場不小,胡莉試了試水溫,滴了一滴香精,給她擰好了巾子:“夫人,先擦擦汗。”

趙夫人接過巾子擦了一把汗,還給了胡莉,然後將手放到銅盆裡淨了手,這才說:“他沒事,只是記憶一時間無法恢復,等這個藥喝了一個療程,配上我的金針,肯定會有好轉。過一段時間看了情況我再改方子,多謝你們對他的關心。”這一副醫師加慈母的樣子果然鎮住了風月樓的人,讓她們在心底承認了趙夫人大包義母的身份。

小蠻踟躕再三問道:“夫人,您打算帶大包回家嗎?”

趙夫人看著還在沉睡的大包,不知怎麼地想起他小的時候軟軟糯糯的樣子,想起了自家虎實的元偲,心中軟和:“等到病情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