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耶律斜軫說你兩句,帶著五千精兵連一個小小的雙喜鎮都拿不下,還讓公孫策一介儒生拖住了行程,耶律家的威名全給你敗光了。”說完彷彿很失望地嘆了口氣,就帶著胡莉上了樓。
“你這老太婆!”耶律俊才鬱結,耶律斜軫是做了古的,就算活著該有百來歲了,這包拯二十好幾的人了,他的義母起碼得有五六十歲,再怎麼保養,也不能這麼年輕吧,怎麼這些宋人個個都不覺得奇怪。
趙夫人既然離開,龐統就不再客氣:“包拯,你也聽到了。你的解釋不但要讓耶律將軍滿意,還要讓我滿意,否則……”
別離最難
包拯既然恢復了記憶,當即開始推理和談金案件。趙夫人主僕卻在房中坐定,胡莉點起薰香:“夫人,您認識那個草包耶律俊才的祖父?”任由真氣在體內運轉一個小周天,趙夫人長舒一口氣,瞑目養息:“這種事情還能胡說嗎?不過時光稍縱即逝,早已物是人非罷了。”
胡莉想著這幾天因為和談金連著死了好幾個人,心裡癢癢的,眼睛骨碌骨碌轉著:“夫人,您就不想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就那麼放心那個龐統?”趙夫人乜了她一眼,彷彿不耐煩一般:“想去看熱鬧就去,別在這裡囉唣。”
胡莉趕忙認錯:“哎喲,我的好夫人,我要去了,您又得說我心性未定。我其實就是擔心星主被那個龐統欺負罷了!”趙夫人哪裡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心性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定下來的,星主的本事不需要誰去操心,你要去看就去好了,正好讓本宮沐浴焚香,參拜師尊。”原來這位夫人實在是愛潔,一個法術能解決的事情,在山中修行尚且一日沐浴三次,入了塵世,更是勤勉。
都說狐族最是狡猾機靈,做事也很懂得討主人家的歡心,胡莉當即捏了一個法訣,移來屏風木桶,注滿清水,滴上精油,帶上門歡歡喜喜地去看好戲。推理的過程固然精彩,案件的每一步都扣人心絃,可是這背後暗藏的故事實在令人悽然。啞女木蘭為了替心上人彩蝶和父母報仇犯下這殺人之罪,又自殺謝罪請求耶律俊才退兵,風月樓的姑娘們都哭成一片,龐氏姐妹也是淚眼滂沱。
胡莉跟著哭得稀里嘩啦,這才想起主人剛剛放走自己的時候幸災樂禍,一染紅塵終身誤,所親所愛恨終生,主人是最怕見到這些悲歡離合的場面,只因她雖然修得仙身,卻無法忘卻七情六慾,人間諸般因果只會是她的牽累。
明月當空,胡莉作為精怪最好是能恢復原形,在院中吸收日月精華,趙夫人就抱著她到院中散步,正好看到回拒了包拯邀請的龐統。趙夫人順了順胡莉的狐狸毛,欠身笑道:“龐將軍。”
龐統看著輕紗從不離面的趙夫人和她懷中突然出現的紅毛狐狸:“夫人這是在散步,遛狗?!”趙夫人懷裡的胡莉抗議地嗤牙咧嘴,做出要撲向撕咬的猙獰狀,誰知龐統完全沒將她放在眼裡,還敢伸出手來摸她。
趙夫人微微挑眉,及時按住了龐統想要作怪的手,這樣一個簡單動作卻讓她做出了萬般風流意態,絲毫不帶輕佻:“將軍小心,小傢伙認生。”幸好趙夫人動作快,不然胡莉不保證自己不拿對方磨磨牙齒。龐統知趣地收回手,眼中的趣味更濃。
“一晃,夢蟬已經十五六歲了,是個大姑娘了,”趙夫人溫柔地揉了揉胡莉毛茸茸的腦袋,將她放在地上,從袖中抽出一本書卷,遞給龐統,“這本奇門遁甲綱要是我多年的札記心得,請你轉交夢蟬。”
這些年來趙夫人和龐夢蟬一直暗中來往,龐統自然是知道的,他接過書卷,看著發黃的封面上的筆跡,行文格局頗為恢宏,一手飛白有太宗遺風:“夫人,不親自交給夢蟬?”
“緣來緣去,靜待良辰。”趙夫人輕輕搖頭,抱起地上可憐地刨著地刷著存在感的胡莉,轉身離開,月華如水,披在肩上,宛若天人。
可憐的小夢蟬被自己的大哥誆走,錯失了和夫人相聚的時光,哭得不像樣子,兩個眼睛像核桃一樣。萬般無奈的龐統只能任由小妹成日去纏著包拯要人,包拯得了義母的囑託,不敢隨意打發龐夢蟬走,公孫策和飛燕這對歡喜冤家,還在為求親的事情吵鬧不休。大家就毫無心理負擔地將夢蟬扔給了展昭:“展護衛,一切就有勞你了。”
此間事了,趙夫人不便久留,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胡莉不辭而別。
“夫人,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啊?”
“離上一次出山竟然已經有二十年多年,不如去拜訪一下陷空島。”
“陷空島?”
“沒錯,昔日陷空島的鼠王特別有趣,我們也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