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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目瞟向龐統的背影。

馬車緩緩駛入潘府,此時潘府的當家人是潘美的大兒子潘惟德,小妹起死回生讓他不願追問緣由,死守住秘密。只是她向來不肯入京,每每都是自己收拾行囊到各地去看她。“稀奇啦,妹妹怎麼想起回來了?莫不又是哪家的少年郎纏著你不放,找阿兄打發走。”潘惟德已經是花甲之年,一改年輕時候的老成,越活越成了老小孩兒,總愛開些玩笑。

朱唇微抿,啜了一口清茶,趙夫人放下杯子,一隻玉指還玩著杯沿:“我啊~這次可是回來看好戲的。”止不住的笑意讓冷俏的玉面如春來破冰一般。

一看這個表情,潘惟德就知道這次定是有人倒了大黴。等趙夫人和他說明了原委,他驚得站了起來,在屋中來回走動:“你的意思是說,劉娥這毒婦竟然敢用狸貓換太子,這瞎婆才是真正的國母!”潘家和劉太后因為潘蟬的緣故結怨已久,潘惟德提起她時全無敬意。可憐他一腔忠君熱血,生生按下家仇,到今日才知道是一場鬧劇。

未免他怒火攻心,趙夫人笑嘻嘻地端上一杯水:“好了,如今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大哥消消氣,咱們就好好看太后娘娘怎麼收場。”潘惟德果然緩了過來,是啊,這包拯做事,可算得是六親不認,遂笑道:“妹妹收了個好兒子!”

另一邊,飛燕為了彌補之前,去哪裡都帶著妹妹夢蟬,夢蟬無意中在包府見到了李宸妃和梅娘母女,這事情自然傳到了宮中龐妃耳中。龐妃有心問鼎後位,近些年龐家和劉太后的關係從同盟變成對頭,不怪乎劉太后在內的皇室長輩似乎更中意魯國公的孫女曹玉瑩,這下好了,這事情要是東窗事發,在後面撿漏的不就是自家嗎?

八賢王

如今寇珠、秦鳳、餘忠一干人等已經死了,知道真相的活人不過劉太后、、王妃狄娘娘、郭槐、陳琳等人。包拯借狄娘娘壽辰,讓夫人李氏帶著李宸妃入內見了狄娘娘,雖說十幾年過去,狄娘娘焉有認不出李宸妃的道理。為了看這場好戲,趙夫人搖身一變做潘惟德之妻潘老夫人的孃家侄女跟了進去。

很快八賢王就被請回來了,還沒進屋卻與一心旁觀的趙夫人在後花園不期而遇。趙夫人自然不會屈膝行禮,只是微微頷首。眼光卻忍不住落在八賢王趙元儼的身上,年近不惑的八賢王身著書生的寬袍大袖,繡著四爪金龍,昂揚之間,無半點書生氣息。袖口用金絲繡著祥雲,長而寬的衣袖蓋過手背,手指一縮,便輕輕巧巧的籠進袖內。這麼個如同鄉村老漢避寒取暖的經常動作,他做來竟是說不出的高華溫潤。雖不是她的老七,卻也是太宗的兒子元儼,做母親的自然是柔腸百轉。

面若霜花,剪水雙瞳,玉手交握在身前,頭戴蓮花冠,長髮披在身後如同瀑布,水藍色的絲羅襦裙,白色的面紗,繡著東珠的軟鞋。趙元儼心裡覺得這女子似曾相識,而且舉止眼神十分奇怪,就好像自家母妃王德妃彌留時的眼神,孩兒長大如斯,夫復何求。這樣的傾城美人,彷彿撥出一口熱氣都能被融掉,怎麼之前沒有聽說過,他沒來得及細想,就這麼驚鴻一瞥,擦肩而過。卻不知道在別人的眼中是何等的相似,不光是眉宇之間的冷凝沉重,還是談笑間的氣度高華。

李妃一出現,八賢王就有預感,是到了揭蓋子的時候了,他最擔心的是投鼠忌器啊!另一邊郭槐為了毀屍滅跡,連御前的太監陳琳都除掉了,虧得陳琳早早藏了密摺。包拯把審理狸貓案分了四個階段:其一,取證,有陳琳密摺和郭槐供詞;其二,李妃呈御狀,驚動皇上過問此案;其三,勸八賢王重新抖擻精神,同心聯手;其四,求皇上特准降旨,讓包拯我全權處理。

可惜,郭槐擔下了所有的罪名,而所有證據竟然指向八賢王,八賢王一不辯白,二不交出密摺,暗暗扣住了李宸妃。他雙手攏在袖中,神色凝重:“包拯,本王年幼的時候深得太宗的寵愛,幾欲立我為太子。可是後來太宗彌留之際還是將皇位傳給了三皇兄,也就是先帝。因為天下不是太宗一人的天下,為了宋室,為了百姓,本王可以犧牲一切,包括我自己。”哪怕是承擔千古罵名又如何?李娘娘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就留在南清宮頤養天年;至於過去的陳年老帳,也不必去追究,落得個天下太平吧。

包拯執著於真相,也不想一聽就火了:“八賢王你年輕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啊,你難道忘了天下興亡的歷史教訓嗎?朝綱不正,百姓怎能得到安寧;姑息養奸必將後患無窮;如與奸賊同流合汙令國人心寒齒冷。你想息事寧人當個老好人,可是你別忘了屈死的無辜為的是什麼?寇珠、秦風、陳琳臨危不懼,無怨無悔,他們和趙氏宗廟、皇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