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莫要說半個時辰,半刻鐘都行。”袁天師笑了起來,看著智弘大師,笑道:“這女娃當真有趣兒,果然星象之學問,不是徒有虛名的。”
還真是把自己當成樂子了。
趙蔓箐想,既然你如此自信,那麼就別怪我拿多活了一世的知識欺負人了。
“天師大人應該聽說過蒸清散茶?”
“就是碾茶。這誰沒聽說過?”袁天師往後靠了靠,悠閒的抱著手看著趙蔓箐,不屑的道。
趙蔓箐嘆了口氣,“是,是,我就是提這麼一句,您激動什麼?”
智弘大師又笑了起來,看著被趙蔓箐堵的憋得臉都綠了的袁天師,笑著勸慰道:“果然如你觀星所得,你倆確實有緣,這小施主跟你當年年輕時,有的拼比呢。”
袁天師“哼”了一聲兒,揚了揚下巴,示意趙蔓箐繼續。
趙蔓箐眨了眨眼,原來他觀星所得的是自己跟他有緣啊,也是,還真是挺有緣的,第一次見面就拿了他一塊價值不菲的紫碧璽,可不是有緣嘛?
趙蔓箐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古者茶必有點,其常�櫛�榕薟瑁�卦褚歡�壓�閾模�街�悴琛L焓Υ筧絲苫嶙瞿ú枘搪蹋坎櫨肱H椋�嘈吵扇ざ��嗖蕕穆躺�瀋嚇H櫚陌諮���笊舷誓酆每矗�俏兜潰��敲澇彰澇瞻 !�
袁天師漸漸收了傲慢的表情,擰著眉頭,琢磨了起來。
趙蔓箐心裡暗笑,這一世果真不是我大天朝當年的國茶文化啊。抹茶在我大天朝唐朝年間就被髮明瞭出來,比烏龍茶道還早了一百多年呢,清泡茶葉的喝法,還是明朝以後才興起的,這一世的這些國家,竟然沒有經過抹茶的歷史發展時期,就直接進入到了泡茶葉的階段,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像當年我們大天朝的制度一樣,是摸著石頭過河的。
其實分茶和抹茶,就茶葉本身的製作來說,是異曲同工的,只是抹茶講究的是蒸汽殺青法,而分茶依然是採用生茶本身炒後的甘香以及原始的色澤,所以趙蔓箐其實在這兒還是真的耍了小心思的——奶綠要好喝,裡面必要加入茉莉花;要好看,必然要先將茶片揉捻、覆蓋、蒸汽殺青已經研磨,所以,就算是袁天師天資高崇非凡人,知道揉捻、覆蓋以及研磨,可一來要懂得蒸汽殺青之法兒,二來要知道加入茉莉花,這兩樣,就非天資所能達到的技術手段了。
袁天師仔細琢磨了趙蔓箐的話,隱約腦中浮現出幾樣做法,可到底琢磨不透其中的關竅,首先那青草的綠色,如何能用茶葉碾磨出來?如果解決不好這一樣,那勢必不能調和出鮮嫩的綠色。
抬頭看了眼託著腮笑眯眯的趙蔓箐,有扭頭看了眼同樣也在思索的智宏法師,搖了搖頭,“你說的這有著青草鮮綠色澤的抹茶,我竟是聞所未聞。”
“那你是認輸了?”
“你可是哄我的?”袁天師看著趙蔓箐笑意盈盈的樣子,尤其是一雙眼睛,充滿了狡諧的笑意,心中更是不確定,就算知道她的母親和外祖父是經營茶葉茶山的一把好手,可畢竟趙蔓箐才只有六歲。
嘿嘿……上鉤了!
趙蔓箐笑嘻嘻的道:“喚我丫頭過來,讓她拿我做的抹茶來送給你一罐,也算是答謝您送了我那麼好的螢石做見面禮了。”
送了一罐抹茶,得了那麼大的一個彩頭,趙蔓箐心滿意足的帶著紫墨回去院子了。
看著她帶著丫頭轉過彎看不見身影了,智弘大師才哈哈大笑了起來。
袁天師懊惱的很,見智弘大師大笑,擰著眉頭不樂意道:“老和尚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智弘大師邊笑邊搖了搖頭,“你竟是到現在都沒想明白?”
袁天師回到蒲團坐下,端著那茶罐看著裡面嫩綠的茶粉,心不在焉的道:“唉,還是想不明白,這茶如何能飽含如此鮮嫩的綠色?”
智弘大師笑呵呵的奪下他手裡的茶罐,擱到了一邊兒,看著他道:“你啊,就是太過鑽研技術了,那丫頭心思細,唉……小小年紀就沒了雙親,想不細也不行啊。你看看,幾句話,就讓人家摸清楚了你的行事思路,把你這精力全都引到了這茶品的新種上來了,你說說,剛剛你們打賭的事兒,你是不是都忘在腦後了?”
“願賭服輸,再說,不就是塊螢石嘛。”袁天師還是沒轉過筋兒來。
“剛剛她那話,是怎麼說的?啊?你們打個賭,如果你贏了,她做你的弟子,跟你學分茶,你給她個信物當做入門禮,算是確認了這師徒的情分;如果你輸了,送給她個信物,還要再答應她三件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