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電梯不能把鬼引上來?”
徐老三一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以為鬼會隨便讓另外一個鬼佔它的地方?我要開始做事了,你們有問題等哈問,李老闆你過來——”
魏寧想起來電梯裡面確實已經有一個鬼佔了,旁邊的羅世文聽得面無人色,看來是知道了這棟樓裡鬼還不止一個兩個這個事實後,受到的打擊過大,一時之間,被恐懼給壓倒了。
李老闆就走過去,走在了徐老三邊上。做法的地方定在了羅世文那間豪華的辦公室裡面,一進去之後,徐老三就指揮魏寧從外面那個大廳清理出一張桌子,當做法用的供桌,魏寧就奇怪了,這個辦公室不是有一張桌子嗎?為什麼還要巴巴地到外面去搬一張新的過來,徐老三解釋說,這個紅木不好用在法事上。
等準備停當了之後,徐老三拿出一早準備好的紙錢,在東西南北四個方位上燒了一些,拜祭過四方神靈,過路鬼魂之後,才開始正式做法。
大廳裡面,靜悄悄的,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輪冷清的月亮,魏寧站在月光下面,而其他人則都站在了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徐老三掏出幾張黃符紙,拿出硃砂,讓羅世文用刀子在自己的中指上劃破一道小口子,滴了幾滴血在那個硃砂上面。說也奇怪,就算口子再小,那也是用刀子劃的,但是那個傷口在流了幾滴血之後,就再也沒得血流出來了。
徐老三就用那混了羅世文血的硃砂在黃符紙上,把羅世文的名字寫了上去,一寫上去,那張黃符紙就忽然之間燒了起來,變成了一點灰燼,這麼做了之後,徐老三才從布包裡拿出了一個用柳木雕成的小人,用硃砂在上面寫上了羅世文的名字還有生辰八字。
然後把它立在了一張被清理一空,當作了供桌的辦公桌上。在他之前,還有一個青瓷碗,裡面裝滿了小米,上面插著三根香,魏寧發現,那個木頭小人一立上去之後,就好像動了那麼一下。
他開始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但是很快,那個木頭小人又動了一下,這下魏寧就確定不是自己眼花,而是那個木頭小人確實出鬼了,它自己動了起來,很快,一股陰風就吹進了屋子。
濃郁的陰氣忽然之間充塞了整個辦公室,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魏寧眼睜睜地過重的陰氣在天花板上結成了水珠,然後,水珠就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而與此同時,腳下也變得溼漉漉的,全都是水。
那個水,陰寒徹骨,魏寧冷得牙齒格格作響,此時,本來站在徐老三身邊的李老闆突然轉過身向魏寧走過來,走到他面前之後,兩隻手抓著他的手臂,就那樣把他提了起來,放在了一把椅子上。
已經被周圍的陰氣凍得反應遲鈍的魏寧,就這樣隨便他擺佈了,一直到站到了椅子上,又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也奇怪,李老闆選的這個地方,天花板上居然沒得陰水落下來,看上去這一小塊地方並沒有被陰氣侵蝕,而是被陰氣給忽略了。
旁邊的羅世文到底不愧是做生意的,心裡明白得很,看到魏寧那樣子,立刻抖抖索索地也走了過來,一走過來,他就跺了跺腳,搓了搓手,跟旁邊的魏寧搭話,“早,早知道,帶,帶個衣服過來也好。”
魏寧沒得什麼興趣搭理他,敷衍地點了頭。
陰風一陣一陣地刮過來,越刮就越猛,嘩啦嘩啦的聲音響遍了整間辦公室,吹得那些沒收好的紙張飛的到處都是,更顯得氣氛陰森,可怖。
徐老三手裡拿著一把桃木劍,搖起了鈴鐺,繞著那張供桌快速地遊走,口中唸唸有詞,桃木劍時不時在供桌上輕叩一下,每當叩下去的時候,那個木頭小人就隨之動一動。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前有黃神,後有越章……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一長串的咒語從徐老三口中不停地念出來,邊念就邊用揮舞著桃木劍。
魏寧在邊上戰戰兢兢地看著,一切好像都很順利,徐老三手裡的桃木劍耍得讓人眼花繚亂,一會兒一個架勢,就在這時,那個木頭小人突然發出幾聲可怕的尖嘯,那尖嘯刺耳之極,就跟有人用指甲在玻璃上劃的時候,你剛好就靠著這個玻璃一樣。
魏寧趕緊伸出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沒得用,那個聲音還是無孔不入地從他身體上的每一個毛孔鑽進去,他從椅子上跌了下來,摔在了地上,而他身邊的羅世文,顯然比他更難受,已經痛得在地上慘叫著打起了滾。
徐老三緊盯著那個不停顫動,好像要掙脫什麼一樣的木頭小人,大喝一聲,“李老闆,此時不動還要等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