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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有一陣不見了,好像還是他病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見到過一回,當時他好像要幫自己擦身,難道他後來沒有跟著自己在醫院?

魏寧抬起了頭,把病房裡打量了一遍,這是一個多人間,旁邊幾個病床上都躺了人,沒有發現“魏惜”的身影,也許是這個地方人太多了,所以“魏惜”不好出來。

魏寧想起了劉全跟他說的有個男人幫他在公司請了假,應該是“魏惜”,估計把他送進醫院的也是那隻鬼,當時自己身邊也只有他了,魏寧心裡一陣唏噓,他忍不住壓低了聲音,輕輕喊了幾聲,“魏惜——魏惜——阿惜——你在哪?出來——”

然而,那道熟悉的身影卻沒有隨著他的聲音出現。

魏寧呆住了,看來是真的沒有在這裡。

吊針還紮在手背上,輸液管裡的藥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順著透明的輸液管流進了他的血管裡,魏寧發呆地看了一會兒之後,又疲憊地睡了過去,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來查房的護士每個床位看了一下,然後就出去了,病房裡靜悄悄的,只能聽到躺在床上的病人翻身時發出的窸窸窣窣聲,還有壓抑的咳嗽和痛苦的呻吟,在安靜的環境裡,這些聲音都被放大,放大,然後滿世界好像只剩下這些讓人聽了也跟著難受起來的聲音。

魏寧煩躁起來,眼看著是睡不著了,他艱難地把被子扯過來矇住頭。

這個病房住了四個人,另外三個也就白天有人過來看了一下,跟他一樣,是沒得陪床的,過來不知道多久,魏寧終於也開始迷糊起來的時候,他聽到病房裡響起有人走動的腳步聲,拖沓而沉重。

因為在陌生的環境裡一直都睡不太安穩的魏寧,立刻睜開了眼睛。

在窗外透進來的暗淡光線下,魏寧看到睡在其他幾個病床上的病人都從床上起來了,往他這個床位走了過來,黑暗中,也看不清臉,但是他們僵滯的動作,沉重的腳步,呼哧的鼻息,都不像是活人而像是活屍。

半夜三更的,周圍的人突然間變了個樣,魏寧嚇死了,掙扎著推開被子,就想從床上下來,可是他高燒剛退,全身無力,別說走動,就是兩條腿想撐住身體站穩都不容易,魏寧抓住手裡的吊瓶往靠他最近的一個病人砸過去,吊瓶並沒有如他所願地砸到那個病人的身上,反而是在他手邊上就落在地上。

魏寧抖著手按了床邊上的呼叫器,外面卻沒有一點反應,死寂死寂的,整個醫院都好像睡死了過去一樣,魏寧放開了喉嚨喊救命,但是沙啞而無力的嗓子讓他也喊不出很大的聲音,透過禁閉的房門,傳到外面去,也只有一點不太大的雜音。

魏寧抓著胸口上那個錦囊,扯著嗓子大聲喊,“魏惜——魏惜——”邊喊邊從床上滾下來,藉著這個勢頭,把已經靠近床邊的一個病人推在了地上,接著,他趔趔趄趄,連滾帶爬地就往門口走去。

被他踩了一腳的人,伸出手想抓住他的小腿,被魏寧勉強躲了過去。

魏寧用盡最後的力氣撲到了門邊上,手扭著門把手,扭一下,不動,再扭一下,還是不動,魏寧絕望了,這個門肯定被人做了手腳,打不開了,沒得其他逃生的路了。魏寧強迫自己轉過身,眼睛迅速地看了一下週圍,在門後有一個掃把,他立刻拿起,橫在胸前,眼睛緊盯地盯著那三個圍上來,明顯已經被人控制住的病人,只等他們動手,自己就立刻還擊,就算現在全身冒虛汗,手軟腳軟也不能就這樣束手待斃。

這時,魏寧看到窗臺上突然冒出來了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她坐到窗臺上,嘴裡發出呼呼嘿嘿的可怕笑聲,是那個瘋女人。

魏寧發燒快燒暈了的腦子裡,吃力地想著,擒賊要擒王,先把那個女人抓到,邊上這三個人估計也就不成問題了,幸好他們動作很慢,就跟那些電影裡的初級喪屍一樣,只要動作稍微靈巧一點就可以躲開他們。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就已經被那三個人給圍住了。

魏寧聽到那個女人拍著窗沿在那裡大笑,就好像在看他的熱鬧一樣,笑得魏寧心頭火起,草,他抄起掃把,撐在眼前一個病人的胸口上,沒得力氣就用全身的體重壓上去,終於把那個病人給推到了一邊。

包圍圈豁開了一個口子,魏寧拿起掃把,腳步踉蹌地往窗戶邊走去。

近了近了,眼看著就要碰到那個女人,左手的掃把一揮,右手順勢那麼一抓,好像碰到了什麼,又好像什麼東西也沒碰到,只聽到一聲尖利的慘叫聲之後,剛才那個女人坐著的地方已經空蕩蕩的,只有一片陰影。

魏寧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