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以為警察隊伍裡面就沒得知道那些事的人吧?對了,你不是還認識我師父徐老三,跟我那個小師弟還是一個地方出來的。”
魏寧指著他,“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什麼名堂來,他太震驚了,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以前那些說不太通的事現在全都可以說通了,比如為什麼警察那麼快就相信他跟李老闆那個案子沒得關係,比如為什麼方誌對他格外的關心還打電話給他,再比如為什麼徐老三能那麼快就查清楚像羅世文這種人物的行蹤——原來是背後有人。
方誌看著魏寧震驚的臉,笑不可支,一點也沒有剛才那種嚴肅的樣子,看上去倒確實像徐老三的徒弟了,“我是徐老三的五徒弟,在那裡被人叫做方五,後來出了師門,不想再搞那麼些事了,就去當了警察。”
魏寧有些不能接受,“那你為什麼一開始不說?”
方誌有些無奈地笑了兩聲,“這也算是個不成文的規矩,法術界的人,如果洗手不幹了,就必須徹底脫離那個圈子,不再主動去碰那些神鬼之事,更不能再動用法術,普通人也要有個普通人的樣子是不?就是我師父找我幫忙,我也只會幫自己能幫得上的。”
魏寧開始不願意說出原因,就是因為那個原因在普通人看來,絕對是荒謬和滑稽的,現在好了,對面坐著的警察其實是徐老三的徒弟,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可以說了,魏寧就把那個女鬼找上門來的事一五一十說給了方誌聽。
方誌聽著聽著就詫異了起來,“你膽子倒是蠻大,連鬼的生意都敢做。”
魏寧尷尬地笑了兩聲,低聲說,“不是沒得辦法嗎。”他打起精神,問方誌,“你們警察到底查到了什麼沒有?”
方誌摸了摸下巴上的鬍渣,“查是查到了一點,那三個被害者原來都住在廢廠那一塊,但是從那裡搬出去之後,三個家庭並沒有往來,被害者的社會關係也很簡單,除了周梅和另外一個受害者高中是在一個學校唸書之外,互相之間連認都不認識,案發現場又太乾淨了,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前兩個案子調查了一陣子之後就進了死衚衕,這個案子一出來,上面立刻就重視了起來。”
魏寧知道的也不多,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方誌就先回去了。
魏寧一個人坐在屋子裡,摸著下巴,還在想著這個案子,“魏惜”突然出現,坐到了他身邊,魏寧若有所思地看了“魏惜”一眼,“阿惜,你會召魂吧?”
“魏惜”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
魏寧一拍桌子,“會就好,我們可以把前面那兩個被害者的魂魄也叫上來問一問,總不會三個魂魄都那麼糊塗,一點線索都不知道吧?”
事不宜遲,說幹就幹。
“魏惜”讓魏寧先去買一些白燭回來,魏寧跑到樓北的福壽街,在一家香燭店老闆的滿臉笑容下,抱回了一大把的白燭,粗略估計,至少有兩百多根,除了白燭,還有一些紙錢和其他紙紮的玩意兒。
等到了晚上快十二點的時候,魏寧就開始點蠟燭。一根,兩根,整整九十九根白燭,在客廳地板上,按照“魏惜”的話,擺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有點像奇門陣法,等把白燭都點上了之後,就沒有魏寧什麼事了,他退到一邊,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看著“魏惜”開始“搜魂”。
“魏惜”站在白燭中間,腳浮在半空中,閉上眼。
白燭的火苗子搖曳著,“撲”的一聲,一下子躥得老高,與此同時,“魏惜”的身體漸漸模糊起來,化成了一片灰白色的霧氣,那股霧氣如絲如縷地向外鋪開,擴散,不久之後,“魏惜”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魏寧在旁邊看得緊張萬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魏惜”的身體消失這個過程,他心裡一跳一跳的,明知道只是在做個法,但是還是油然而生一種恐慌,那種恐慌是如此之強烈,以至他差點叫出聲,想阻止“魏惜”這樣做。
白燭的火苗跳躍著,燃燒的速度時快時慢,火苗子一會兒白慘慘的,一會兒綠幽幽的,看得魏寧心驚膽戰,九十九根白燭,就好像被個什麼東西操縱了一樣,明明點著的時間先後不一,但是一眼看上去,剩下的部分卻是一樣高。
不知道等了多久,魏寧坐不住了,他站起來,沿著牆邊來來回回,急躁地走來走去,走幾步就抬起眼看一下那個白燭圈,還沒回來,不會遇到什麼事了吧?種種不是太好的念頭出現在了腦子裡,消都消不掉。
屋子裡靜悄悄的,魏寧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有點不太對頭,屋子裡多了一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