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又腥又臭,聞了一下,差點沒吐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魏林清本來在邊上守著,看到那東西攻擊陳陽正打算出手,沒想到陳陽那麼彪悍,徒手就抓住了那東西的尾巴,他輕笑了一聲,到底還是小看了他,“這東西就是水猴子。”
陳陽一愣,“我一直以為水猴子其實就是水裡面淹死的那些水鬼。”
魏林清搖了搖頭,“水猴子也是一種活物,這世上有很多不為人所知的活物,它們活在暗處,就比如這水猴子,本來只是水裡面一種極少見的活物,一般的個頭約莫也就拳頭大小,但是若它生長的那個水域,經常有人淹死或落水,它吸取了這些人的血氣跟怨氣,就會逐漸長大,變成如今這模樣,如果再繼續長下去,遲早會成為一個大害。”
陳陽沒想到還有這些內情,聽得很是來勁。
這時,抓著他腳腕子的骨頭架子突然鬆了開來,嘩啦一聲過後,本來似乎頗為結實的一個骨頭架子碎成了一塊塊一片片,此時此刻,陳陽才看清,原來那些骨頭上全都是黑糊糊的水草、青苔。
黑洞洞的骷髏眼裡,本來冒著的鬼火,也在一瞬間的搖曳之後,消失了。
陳陽把腳挪開了一點,看一眼邊上的骨頭架子,再看一眼邊上的水猴子,一個已經散架了,一個昏迷不醒。
他抬起頭,“這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林清端正如玉的臉上有些不忍,“這個應該是那落水人的屍骨,怨氣不散所以躲在水底,它跟那個水猴子,時間久了,兩個人大概合起夥來把岸邊,水裡的人拖下來,以償孽債。”
陳陽簡直聽呆了,沒想到這裡居然也能看到伴生關係。
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以前總覺得自己還是有點見識的,現在看來,他那點見識擺到真正的行家面前,就是班門弄斧,以後一定得虛心點,免得什麼時候陰溝裡翻船。
只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魏林清說有淹死鬼,他怎麼沒看到?
魏林清大概看到了陳陽疑惑的神情,他用手指了指還有幾隻沒爬到水裡去的水蟲子,“這不就是。”
陳陽恍然大悟,他按住了離他不遠處的一隻水蟲子,把它抓起來,放在眼前左看右看,再聞了一下,果然可以聞到一股極輕的怨氣,那個淹死鬼倒是激靈,見勢不妙,居然藏在了這無數的水蟲子裡,逃走了。
連自己的骨頭架子也顧不上去了。
陳陽嘿嘿一笑,把那隻水蟲子用手使勁一捏,一股黑水從指縫中流了下去,陳陽沒有在意那點黑水,而是看著隨著他的動作而冒出來的一小點黑氣,那個黑氣倉皇而逃,卻被陳陽一手抓住。
那股黑氣立刻煙消雲散,陳陽的體質和八字天生剋制這些陰物。
只不過已經逃走的那些水蟲子,也捉不回來了,陳陽有點遺憾地看著已經風平浪靜,水面如鏡的小溪,又看了一眼在一邊袖手而立的魏林清,看來他也沒打算動手。
也是,這死的人十有八|九是魏莊人,跟他沾親帶故的,他要是下得了狠手,他也不是魏林清了。
既然那個淹死鬼已經打算放過去了,現在這個水猴子該怎麼辦?要是一般的活物,倒是可以考慮吃了它,可現在這玩意兒是靠吞噬人的血氣跟怨氣為生,吃它就等於間接的吃人,這麼重口味的事,陳陽可做不出來。
陳陽看著魏林清,指了指這個水猴子,“殺了?”
魏林清眉頭皺了皺,最後還是點了下頭,陳陽二話不說,從溪邊上找了塊鋒利的大石頭,三兩下,把那個水猴子砸的腦袋開花,抽搐了幾下之後,終於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陳陽把石頭一扔,“我們沿著河往前面再走一點去挑水。”
一想到這裡的水,不是水猴子就是水蟲子,陳陽就算再大大咧咧,那也會有點心理障礙,所以往上游走一點再挑水,是最好的選擇,而且他剛才澡才洗到一半。
魏林清輕輕“嗯”了一聲,不過卻並沒有行動,反而停了下來,“等等——”陳陽聽到他的喊聲,拎著塑膠桶轉過身,他有點疑惑地看著魏林清,“又怎麼了?”
魏林清看著那具骨頭架子,嘆息了一聲,“把它埋了吧。”
陳陽知道魏林清是個心很善的人,入土為安是為大善,只不過他一向不怎麼做好事,更不用說這種善事,所以把這茬給忘了,現在既然魏林清提出來了,陳陽也會阻止,他從旁邊找了幾片大樹葉子,把那些地上的碎骨頭全撿起來放在葉子上。
那邊魏林清在一個地勢高一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