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直接掉在了地上,他也慌了神,最後定下神之後,自己出了錢把那個女孩子送去了醫院,但是孩子卻等不及了,一二零的救護車還沒來,就在陳陽那個小出租屋裡生了下來。
陳陽等於是看了半個生產的過程,留下的印象深刻到他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不戴套跟人做過。
就因為這些記憶,讓陳陽更加暴躁不安,魏林清這個罪魁禍首就成了現成的出氣筒,陳陽用起來毫無壓力,魏林清大概也是理虧,任勞任怨的,時間久了,陳陽本來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漸漸地,也就安靜了下來。
這一天,陳陽吃過了晚飯,拎著兩個塑膠桶,按照平時的習慣往溪邊走去,其實這些事魏林清隨隨便便就可以用法力搞定,但是陳陽卻並不願意讓魏林清插手,山上日子太無聊了,總要找點事情打發時間。
月色迷濛,周圍的一切都是影影綽綽的,山林樹木靜默著,遠處傳來流水的嘩嘩聲,陳陽這回走得不是那條老路,而是隨便撿了一個方向,在山林中穿行而過。
他身上穿的衣服,被周圍的棘刺刮破了,身上還被劃出了好幾道口子,卻還是渾不在意,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魏林清走在他旁邊,提著一個白紙燈籠,搖搖晃晃,身體在茂密的樹林中若現若現。
遇到走不過去的地方,他就回頭跟陳陽說一句,“過不去,繞了吧。”
陳陽就聽話地按照他指的方向繞開那叢荊棘或灌木,就在這時,他好像聽到了什麼響動,陳陽一愣,這深更半夜的,還有人出來活動?而且聽聲音還有點熟悉。
陳陽起了興趣,他跟魏林清打了個手勢,魏林清無奈地看著他,手裡拎著的白紙燈籠,只那麼輕輕一晃,裡面的燭火已經熄滅,陳陽貓著腰,在魏林清闢開的路上往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
再往前走,就是墳地山谷那兒了,陳陽看到一前一後兩個人,用個極小的手電筒往墳地那兒走著,邊走還邊低聲交談,聲音壓得極低,即使是這麼安靜的夜晚,也難以聽清楚,風一吹過來,聲音就散了。
以陳陽的眼力,輕而易舉地就把那兩個人認了出來,居然是魏七爺兩口子。
陳陽眯起眼睛,想起了上次魏時過來的時候說的八卦,魏老爺子合著其他魏莊的老輩子在逼魏七爺立嗣,魏七爺已經推不過去了,答應這個月二十五,這個吉日裡把立嗣這個事辦了。
據說這個話一放出來之後,魏七爺就出門了,這幾日都不在魏莊。
莊子裡的人都紛紛猜著,這是到外面找那個不聽話的兒子去了,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魏七爺一家住的遠,所以他家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其他魏莊人也不是太清楚。
魏莊人七嘴八舌的討論,也不過是過過嘴癮。
要說現代社會了,這個立嗣到底重不重要,其實也就是那些老輩子看重,年輕一輩的,誰還真把它當個事?還不都是用圍觀看熱鬧的心態在看著事情的進展,他們最感興趣的,還是那個老頑固魏七爺到底會帶個什麼人回來。
這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還得魏莊其他老輩子同意並且接受才行。
你要是隨便找個二五路貨,壓根就不是魏莊的血脈回來,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魏莊的老輩子自有一套鑑別的辦法,血脈這個事,魏莊人看得很重,只有身具魏莊血脈或跟魏莊血脈結親的人,才能葬進祖墳,而且是不論男女。
陳陽沒想到那個據說是除了魏莊找兒子去了的魏七爺,其實偷偷留在了魏莊,他在打什麼主意?陳陽正閒的發黴,湊熱鬧這種事他一般不幹,但是這種熱鬧送到了手裡面,如果不去看一眼的話,實在有違天意。
陳陽跟在了魏七爺後面,看著他們老兩口打著個小手電,左顧右盼地來到墳地最裡面,進了那個陰溼地後頭的山洞裡,燈光一閃而沒。
陳陽站在山洞口,一股股陰冷的風從那個山洞裡吹出來,吹得人全身打寒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周圍的溼泥地上長滿了綠得發黑的青草,滑膩膩,溼漉漉的,一踩一腳泥,那個泥帶起一股股腐敗的氣息,還雜夾著淡淡的血腥味。
更不用說這地蟲豸特別多,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絕於耳。
時不時可以感覺到那些蟲豸順著你的腳往上爬,讓人渾身上下直起雞皮疙瘩,這個地方,就是魏莊那些無法無天的小孩子也不喜歡來,誰會喜歡這種蟲子遍地走的地方?
陳陽最終還是決定不摻和到這件事情裡面去了,這魏莊古里古怪的,要是不小心惹上一身腥就麻煩大了,他還想著趕緊把這個事瞭解了,到外面的廣闊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