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晚八點以後,我就不再吃東西了。”
“可是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凌遠和阿祥他倆都要吃呢。”
“哦!”
肖然意味深長的撇了一眼,忽然間就明白了回房間前,凌遠為什麼跟他說:先喝面,味更香!
現在想想,這面恐怕是某個女人特意準備的。能讓曉曉乖乖就範的,除了陳婷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
這對欠收拾的夫妻!
等著!
抬碗,肖然仰頭呼啦呼啦的喝個底朝天,看得曉曉口目皆呆。
“你,你都吃了?熱嗎?”
“吃,我怎麼不吃呢?”
攔腰抱起她,動作輕柔小心的放在婚床上,拇指輕捏她的下額。
“告訴我,腦袋裡都想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呃?”
掀開喜被,他拉著她順勢躺下,略有些沙啞的嗓音柔得可以滴水。
“好了,早點睡吧,別胡思亂想了!”
“我沒胡思亂想,我……”
“閉眼睛,乖乖的,聽話!”
曉曉張嘴還想再說什麼,可肖然峰眉一挑。
“別鬧!”
原本她本想合上眼睛,等會再吵醒他,可怎麼都沒想到,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她看著鏡子有些不敢置信,人生中唯一一次的洞房花燭就這麼沒了。曉曉前前後後的把自己看了個遍,小腹雖然鼓起,但胸卻大了。
摸起來應該更有感覺才對,他最近怎麼就本份了呢?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渡過,肖然上午和下午會去公司待兩個小時,然後按時回家。外面的應酬能推則推,實在推不掉的也是趕在晚上九點前回來。
一切的一切,看似沒什麼異常,但曉曉卻是很苦惱。在肖宅外界以為洛曉曉是肖然手心的寶時,她偷偷跑去找陳婷取經。
“聽說有男人,在妻子懷孕期間,得什麼產前憂鬱症,你說肖然是不是病了?”
“病?”陳婷挑了挑眉頭,白眼連連:“就你家那位,他會有病才怪,切!”
想起新婚第二天,肖然一臉黑臭的找上門,那算賬的樣子,差點沒把她嚇跑了。
她做什麼了她?
不就是聽好友說,兩人好久不啪啪了,然後是新婚夜,在不傷害寶寶的前提下,她稍稍動了些手腳嗎?
不感謝也就算了,居然找上門,害得凌遠沒日沒夜的加班,要不是看好友大肚子,她才不會就這麼算了!
“可,可是,他為什麼不碰我,而且前幾天還跟我分床了。”
“分床?他去哪了?”
曉曉抿了抿嘴角,有些囧:“把床讓給了我,自己睡沙發。”
“姐妹,你就知道足吧,他不碰你是怕害傷到孩子。睡沙發同樣也怕傷害到孩子!”
“啊,原來這樣啊!”曉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見狀,陳婷無可救藥的搖了搖頭。
“果然女人一旦懷孕就是變傻,看來真的是這樣,現在才發現丁克其實有很多好處,身材不會變,腦子不會傻掉,想去哪就去哪!快到預產期了?”
“還差兩週呢,我……哎呀,我忽然想去廁所。”
陳婷沒多想,起身扶著好友來到洗手間,轉身抽了兩張紙遞給她。
“好了叫我,我就在門外!”
剛轉身,就聽到好友啊了一聲,她立馬推門。
“怎麼了,怎麼了,曉曉?”
“血,血,怎麼流血了,孩子不會有事吧!”指著垃圾桶裡剛丟的紙團,曉曉臉色大變。
“來,再擦兩下,看看出血量大不大,你不要動,我立馬打電話。”
聞言,曉曉大氣都不敢喘。她笨拙的又擦了兩下,紙上仍有血跡,但量明顯比剛才少許多,暗暗舒了口氣:孩子,你千萬不要有事。
為了一防萬一,在陳婷的陪同下,曉曉還是跟救護室回到醫院,做更進一步檢查。
一聽妻子被救護車帶走了,一慣理性的肖然,再次失去了淡定。紅燈一路直闖,匆匆趕到醫院,見陳婷一個人在長廊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
繃緊的情緒再一次奔潰。
“曉曉呢,她怎麼了?在哪?出了什麼事?她怎麼樣了!”
肖然的四句話,句句關注的好友而不是孩子,這讓陳婷稍稍改變了些看法。一把拉回亂闖的肖然,難得的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