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淡淡的說。

默兒略微思忖了一下，點點頭，又把目光轉回親果，好像在等待她的回答。

親果看看凌風，又看看默兒，心裡揣測著這兩個人的關係，她當然認識凌風，和傳聞中的顧城野一樣，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幫派“天跡”的大哥，打起架來兇殘狠毒不要命，並且擁有這座城市大部分的酒吧和迪廳，只不過以前從未這麼近距離的觀察過他，原來他長得也是如此出眾。

那個他口中的野……是顧城野嗎？

而默兒，怎麼會和這樣的人扯上關係？而且看凌風對她的態度，好像呵護至極。

這樣真摯的眼神，怎麼能忍心拒絕，上蒼好像慢慢眷顧自己了，讓她的生命中出現了兩位純潔的天使。

親果重重的點點頭，把身體微微靠在默兒身上，任由她攙扶著自己，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自己。

顧城野的公寓。

保安似乎跟凌風很熟，他帥氣的打了個響指，最外門的鐵柵門就緩緩開啟。

顧城野家沒有人，但是凌風有鑰匙。

默兒和親果被凌風引著往裡面走，穿過一道屏風，經過主臥室的門外，一個客房藏著，那兒，一張大床，床上一大塊什麼動物的軟毛皮做成的床罩靜靜待在那裡。

親果被默兒扶到床邊，默兒咧開嘴對她笑笑：“你先坐著，我去放洗澡水。”

記憶迅速倒帶，仿若回到那個夜晚，韓羽溫柔的對她說：“親果，你是一株有毒的植物，卻固執得讓人心疼……”

不同的兩個人，做著相同的一件事。

耳邊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凌風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拿著一大堆紗布藥品棉籤之類的，扔在床上，問親果：“寧默兒哪裡去了？”

“在浴室裡……”親果低著頭，看著腳尖。

凌風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恢復常態：“我在客廳看電視，你們弄好了就出來找我。”

親果應了一聲，看著凌風的背影，修長而挺拔，離開。

經過浴室的時候，儘管四周沒人，凌風還是做賊心虛般的向周圍看了看，然後假裝不經意的把浴室門開啟一道小小的縫，默兒披散著黑玉般的頭髮，站在浴缸旁邊，除錯著水溫，蓮蓬頭的水嘩嘩而下，霧氣沾滿了隔間的玻璃，在潮溼的空氣中幻化成水泡，就像一幅畫，朦朧而夢幻。

又緩緩關上門，警告，這幅畫，不屬於自己。

第七十五章　野的疑惑

“你背上怎麼會有這麼多青淤，好像是很久前的。”，默兒細緻的用手指按壓親果的背，親果的咧了一下嘴，很痛苦的樣子，雖然只是一瞬，但被默兒捕捉到了。

“疼嗎？”默兒忐忑的問。

親果感激的望著默兒，眼裡也閃過一絲柔和，輕輕搖了搖頭。

“幸好你不笨，捱打的時候護住了臉，要不這裡恐怕就要留疤了。”默兒點點親果的臉，嗔怪的語調。

親果不自然的微微躲避，好像很不習慣女孩子這樣對待自己。

“要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韓羽？”默兒試探性的問她，他，一定會擔心的吧。

“不，不要！”親果的眼裡突然劃過一絲疼痛，尖聲說道。

“好，你不想讓他知道，我不會說的，而且，我現在也沒這樣的立場……”默兒聲音越來越低，眼神也黯淡下去，可是她自己卻沒有發覺。

“我……”親果只是看著默兒，心裡很複雜，什麼滋味都有，此時此刻，她恨她自己的嘴拙。

默兒隨即恢復笑容，伸出手，把親果的雙手交疊在自己的手中：“這樣好看的手，怎麼可以用來打架呢？”

“……”

“你叫什麼名字？”

“親果……”

“親果，好好聽哦，我叫寧默兒，你可以叫我默兒的。”

“我知道，可是韓羽叫你默默……”

“默默……”默兒苦澀的念著這兩個字，“以後不會有人叫了。”

“默兒，這裡面有些誤會，我……”親果欲開口。

“你不用再說了，我和韓羽已經分手了。”

“分手？”親果震驚極了，難道韓羽沒有向她解釋嗎？

“對，我想他肯定很喜歡你，喜歡到瞞不下去了……”

“不，不是這樣子的！”

好像沒聽到親果的話，默兒自顧自的說著，臉上的線條柔和寧靜，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在這之前，有人打電話告訴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