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師姐本是心直口快之人,平時也易得罪人。只是我們曾在路上被一臉上有醜印的女
子及一棕衣男子擋住了道路,便出口諷刺了幾句。而在客棧中又碰見了他們。只見那男子腿似乎
受了傷,那女子便用筏子拉著那男子進客棧,店小二見他們一身粗衣布料,怕是付不起房費,遂
準備趕人。師姐見狀,也跟著說了她們幾句。那陋顏女子氣不過,便用她的手推了推師姐。師姐
不是好欺負的,便將她推了回去。那女子氣狠狠的丟下了一句“你會後悔的!”而她身邊的男
子倒是向我們道歉起來。 師姐當她只是恐嚇,並未有任何感覺。只是晚上的時候,突然發起了
高燒,連著說一些胡話,不停的喊著痛。師父在旁邊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等我們找來大夫時,
師姐的症狀已越發嚴重的。大夫說是中了毒,可是又不知是什麼毒,所以無法治療,接著搖搖頭
就走了。看著師姐如此,我的心也不大好受,雖說師姐總是口頭過於讓人不堪,但是打小陪我
的,除了師父,就是師姐了。雖說師姐是不對的,但我也無法怪她。
“師父,我總覺得那個女子過於古怪,光是臉上的那個醜印不說,推師姐的手,還帶了手
套,莫不是她搞的鬼?”我的直覺告訴我是那個女子下的毒。
“相信他們應該還在這家客棧中,師父,讓我們去將那女子找來。”
師父此時看起來也有些許慌亂,揮了揮手,就讓我們去尋找那個女子。我與其他幾個師姐就
開始一個一個房間的尋找起來。待見到那女子正好端著飯菜進來,我急忙走到她面前將師姐的毒
說了一遍,想是已預料到了,她不屑的嗤了聲。
“那是她自作自受的,關我什麼事|?”她的聲音柔柔的很是好聽,但是現在我聽起來卻湧起
了一股殺意。
“那你是選擇去死呢還是去救她?”我的劍此時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不出我所料,她果然沒
有想象中的不怕死,當下聲音便有些小顫抖,
“那毒…………無藥可解!”“無藥可解?休要再耍什麼花樣?要是我師姐活不了,你也別
想活了!”我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劍已在她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住手!”房間裡那腿受傷的男子拄著柺杖走了出來,
“我可以救她!”他狹長的丹鳳眼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可是卻讓我想起了記憶中的那個人。
“噢?你可以救我師姐!”
“我可以!”他又一次堅定的對我說。
“如果救不了的話,不僅她,連你,都要給我的師姐陪葬!”其實我的心裡並不想殺這個
人,因為他總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像當年在武當的感覺。
“如果我救不了你師姐,那麼我可以死,但是求你們,放了她。”他看了一眼那女子,
“阿牛哥,你瘋了,這毒根本就無藥可解!”聽到這話,那女子的眼睛裡漸漸流出透明的液
體。
“麻煩你們快帶我去你師姐那,多耽誤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聽到他這話,我也顧不得什
麼熟悉回憶了,急忙將他帶到我師姐處。
“師父,他說他可以救活師姐。”語音剛落,就見師父的眼中彷彿有一絲微微的光閃爍著。
“師太,可否讓我先看看這位姑娘的傷勢?”師父剛起身讓出空位,不料師姐拉住了師父的
袖子,“啊…師父,不要罵我,敏君會乖的,敏君會聽師父的話的。師父,好疼啊,師父…你殺
了我吧,我不要活了。”此時的師姐口裡不斷說著類似的話,雖說是高燒造成的糊話,可大家心
裡都明白,這也是長期壓抑在她內心深處的話。師父的臉色越發柔和起來,又坐下去,輕握住師
姐的手。
“敏君,等你好起來,為師便把掌門之位傳給你!”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
了不同的表情。在我看來,師父對於在她身邊從小到大的孩子總是分外喜愛卻又分在嚴厲。現下
這話,有幾分真亦有幾分假。師姐的確是掌門的不二人選,但她這性子未必能將峨嵋發揚光大。
如果就在這種環境中草草選出掌門,那她就不是江湖中另人懼怕的滅絕師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