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游過去,撬開一個個箱子,終於,無數骨片散亂在湖水中,其中一個箱子裡更是露出一隻巨大的怪異頭骨,兩隻猶如利劍的犄角森然矗立。
牧狄和齊祥頓時呆住了,龍骨!這必然他們一直苦苦尋找的龍骨!
船身一直晃動著,刺耳的摩擦聲越來越大,似乎這陳舊的貨船,在下一刻就會被撕裂或是壓成薄餅。
牧狄和齊祥顧不得其他,搬起那頭骨就要向外游去,其他的骨片分辨不出是不是龍骨,就算是,也不知道是龍身的那個位置,只有這頭骨醒目,容易辨別。兩人慌張之下,只得先搶了這醒目的頭骨,其他的等有機會在說,反正已經找到了龍骨的所在,還怕它長腳跑了不成?
齊祥在前,牧狄在後,兩人一拉一推,在搖擺不定的船中,試圖穿過狹窄的水道,游出船去,可是有一點他們似乎忘了,那水道狹窄,他們擠進來已經不易,此刻還要拖著碩大的頭骨,怎麼能出去?
果不其然,在一處水道的轉彎處,頭骨的兩隻犄角卡在了哪裡,無論兩人怎麼努力,都無法將它移出,船體的搖擺越來越大,齊祥放棄了拉扯頭骨,衝牧狄不斷的打手勢,想讓牧狄放棄努力,跟他一起游出去,可是牧狄依然在努力,使勁的推著那頭骨,齊祥一看,焦急的想去拉牧狄,可是他在前,牧狄在後,中間又有那頭骨卡在當中,如果牧狄不放下頭骨,水道根本移不開騰挪的空間,齊祥在一旁乾著急。
令人毛骨悚然,齒酸牙倒的聲響再次響起,船體開始向一起擠壓,齊祥瘋狂的拍打船身,希望引起牧狄的注意,這一刻,牧狄也絕望了,看看焦急的齊祥,又看看那頭骨,只好心不甘的放下了頭骨。
頭骨下沉,終於在水道頂上挪開了一個尺把寬的縫隙,牧狄從那頭骨與水道的縫隙中擠過半身,就要向齊祥游去。
船身突如其來的猛然一晃,瞬時天變成地,地變成天,從頭骨上方擠過的牧狄此刻竟被頭骨壓在艙壁上而且,突如其來的晃動,使得艙壁被擠壓在一起,牧狄就被壓在那頭骨之下,縫隙已經幾乎沒有,艙壁、頭骨、牧狄,三者被擠在一起,一分挪動的可能都沒有。
齊祥在剛才的震動中被甩的暈暈乎乎的,等他在看向牧狄時,完全愣住了,頭骨和艙壁把牧狄擠得就像一張煎餅,露出半身的牧狄看上去痛苦不已,正在努力試圖掙脫擠壓。
齊祥發瘋般的潛過去,拉著牧狄的手,腳蹬在頭骨和艙壁之上,使勁的想將牧狄拽出來。
沒用!無論齊祥怎麼努力,牧狄紋絲不動,齊祥放開牧狄,又歇斯底里的使勁用拳頭砸著那頭骨,想將頭骨打碎,拉出牧狄,只不過一切都是徒勞,骨頭堅硬,豈是齊祥能用血肉的身軀砸碎的?
一串氣泡這時從牧狄身後升起,牧狄一愣,氧氣罐被擠爆了,牧狄絕望了,看來他就要永遠的呆在這裡了。
齊祥還在一邊發狂,根本沒注意到這些,牧狄看著這個昔日的老友在瘋狂,眼淚開始一滴滴滑落,他努力的從胳膊上的小口袋中掏出玉簡,努力的衝齊祥晃動。
齊祥一愣,手中的動作慢了下來,一絲絲血絲從他手上升起,又漸漸融在了水中,牧狄將玉簡丟給齊祥,齊祥愣愣的接過,呆呆的看著牧狄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牧狄衝齊祥笑笑,指了指自己身後那升起的一串串水泡,又對齊祥擺了擺手,要他自己一人帶著玉簡離去,自己卻無望的閉上眼睛,開始等死。
齊祥瘋了,發狂般的將玉簡狠狠的拍在了那頭骨的額頭上,一手使勁的揪著牧狄的脖子晃動著,如果能說話,估計他會狠狠的問候一下牧狄的祖宗十八代。
牧狄的死心,齊祥的瘋狂,怎麼都不能改變這一既定的事實。
無論齊祥怎麼晃動,牧狄都是一副死人樣,就是不睜眼,齊祥絕望了,淚珠不斷從他眼眶中噴出來,牧狄早已是淚流滿面。
齊祥心中疼的厲害,南風已經癱了,此刻竟然還要讓他放棄牧狄麼?他不願意,說什麼都不願意,這是他朋友,更是他生死兄弟,怎能讓他就此放棄?
意外這種事情時常發生,尤其是在詭異異常,意外叢生的地方,正當齊祥痛苦不已,牧狄心死的時候,齊祥剛拍在那頭骨之上的玉簡併沒有隨著水流滑下,而是牢牢的貼在那裡,就在齊祥跟牧狄拉扯的時候,玉簡散出一層微弱的光芒,那光芒竟然被龍骨漸漸吸收,一條條細細的銀線,在頭骨之上不起眼的閃過。
突然,頭骨那空洞的眼眶中竟然亮起兩道森然的綠光。
這一刻,傳說中的龍活了!在齊祥和牧狄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