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原見她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略帶戲謔地說:“昨晚賣力的人是我,為什麼看起來沒精打采的卻是你,這對我不公平。”
“你每天晚上睡得那麼熟,天塌下來都驚不醒你,你會沒精打采才怪!”要是人人的睡眠質量都像戚原那麼好,賣安眠藥的人肯定得失業。
戚原淡淡說道:“我剛工作的時候幾乎天天失眠。”
“你?”羽晴不敢相信。
她知道,失眠對於戚原來說意味著什麼。
本科的時候,戚原為數不多失眠的幾晚都是因為和羽晴發生了矛盾。羽晴生氣的時候喜歡不接他電話,於是他就利用漫漫長夜陷入自我反思中。
想清楚以後,不管是不是自己方面出現的問題,第二天一大早戚原都會頂著黑眼圈站在羽晴宿舍樓下向她道歉,然後倆人開開心心手牽手去食堂吃早飯了。
剛工作的戚原幾乎天天失眠,想必也是因為她吧。
“很難相信?”戚原解釋,“剛工作各種不適應。每天忙著完成專案任務,還必需處理設計院各種複雜的人際關係。最最重要的是,說好要結婚的女朋友提出分手導致我成了單身狗,叫我如何接受。”
羽晴避開戚原銳利的目光,喝完碗裡的最後一口粥說道:“論人際關係,源築已經算很單純的公司了,所以你跳槽絕對是賺到了。”
“賀羽晴。”戚原耐著性子說道,“你聽我說話居然捕捉不到重點,三年研究生果然白唸了,還不如早點回家幫我洗衣做飯帶孩子。”
羽晴笑著爭辯:“我有捕捉到重點,不就是‘單身狗’嘛。”
唉,狗真可憐,明明有物件還非被人類強加單身。”
戚原:“……”
他的重點明明是“說好要結婚的女朋友提出分手”!!!
羽晴拿過全國數學競賽一等獎的大腦現在故意罷工,分明是在逃避話題。
戚原深吸一口氣,將桌上半個肉包默默吞進肚子裡。
“我現在要打電話給凌老師約改論文的時間,親愛的原哥,早飯碗筷交給你來洗啦!”羽晴笑眯眯地說。
昨天下午她打電話給凌芳蓉約時間,凌芳蓉說她今天可能有點事情要處理,讓羽晴今天再聯絡她一次看是否有空。
凌芳蓉是院長又要支撐起辛苦創辦的工作室,和她的忙碌比起來,羽晴明顯還是設計界的一隻有待開發的小菜鳥。
其實像她這樣的小菜鳥,是沒資�